周六清晨七点十五分，越前龙马被父亲的拍门声惊醒。

"臭小子，起床！今天你要去井上网球公园当教练。"南次郎的声音穿透房门。

龙马把脸埋进枕头里，含糊道："我今天约了莉莉娅..."

门突然被推开，南次郎晃着手中的车钥匙："你那辆限量版公路车的钥匙在我这儿。不去教学，我就把它送给隔壁修车厂当展示品。"

龙马瞬间清醒，墨绿色瞳孔紧缩："那是职业赛纪念版！"

"所以呢？"南次郎露出标志性的欠揍笑容，"八点前准备好，我送你去。"说完甩上门离开。

龙马抓起手机，通话记录最上方是昨晚与莉莉娅长达两小时的通话。金发少女兴奋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龙马！明天车站前新开了家网球主题咖啡馆，他们的发球机甜点..."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

"早安，龙马。"莉莉娅的声音带着晨间特有的柔软，"我已经在试裙子了，你说蓝色还是白色更适合那家店？"

"莉莉娅，"龙马无意识地转着左手腕带，"老头子临时..."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三秒后传来衣料摩擦声，莉莉娅的声线降了八度："又取消？"

"不是取消，是推迟。"龙马急忙解释，"中午一定能结束，我们改约下午..."

"这是本月第三次了，龙马。"莉莉娅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每次都是'南次郎叔叔突然'，每次都是'下次一定'。"

龙马握紧手机："这次不一样。我们本来就在不同地区的学校，基本上周末才能见一次面。"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陪我一起去？"

"什么？"

"老头子让我去教两个初学者，"龙马快速说道，"你一起来，等结束我们直接去约会。"

长久的沉默后，莉莉娅轻叹："...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后，龙马才发现自己出了一手心的汗。他盯着手机屏保——是他和莉莉娅的合影，金发少女搂着他的脖子笑得灿烂。不知为何，此刻这张照片让他胸口发闷。

两小时后，网球公园。

"越前君！真的是你！"小坂田朋香的声音刺破晨雾。她和龙崎樱乃穿着同款运动服站在3号球场入口，樱乃在看到龙马瞬间就红了耳尖。

龙马压了压帽檐，突然察觉手臂被紧紧挽住。莉莉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淡蓝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但挽着他的手指却紧绷着。

"龙崎同学、小坂田同学，早上好。"莉莉娅扬起标准的社交微笑。

"莉莉娅同学，没想到你也会来。"樱乃说，朋香突然用力掐了下樱乃的手臂。

莉莉娅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弧度纹丝不动。

教学开始后，龙马像变了个人。他站在发球线前示范时，清晨阳光穿透他挥拍的轨迹，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扇形光带。

"重心要放在前脚掌，"他托起樱乃的手肘调整姿势，"像这样感受拍头重量。"

莉莉娅坐在场边长椅上，指甲无意识地在木质扶手上刮出浅痕。她看着樱乃每次被龙马指导就红透的耳根，看着龙马难得耐心的侧脸，突然站起来走向自动贩卖机。

脑海里总是会出现动漫中两人的相处片段。

哗啦——硬币滚落的声音惊动了专心教学的龙马。他转头看见莉莉娅用力拍打卡住的可乐罐，金发在阳光下像燃烧的火焰。

"暂停五分钟。"龙马对两个女孩说完，大步走向贩卖机。

“生气了”他弯腰取出卡住的可乐。

莉莉娅接过饮料，罐身凝结的水珠沾湿她的指尖："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仰头灌下一大口，"你教得很专业啊。"

龙马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她耳畔："柠檬味的嫉妒？"

"胡说什么！"莉莉娅猛地后退，却撞上身后的铁丝网。龙马单手撑在她耳侧，帽檐阴影下的琥珀色眼睛带着罕见的笑意。

"两小时。"他低声说，"最多两小时就结束。"

莉莉娅别过脸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

回到球场后，训练进入对打环节。龙马站在底线连续喂球，樱乃第三次将球打偏——黄色小球划出离谱的弧线，直接飞越围栏落入隔壁场地。

"我去捡！"樱乃慌忙跑向5号球场，那里有群穿着银林中学队服的高年级生正在训练。

十分钟过去了，樱乃仍未回来。朋香不安地望向隔壁："我去看看..."

"一起去。"龙马抓起毛巾擦汗，示意莉莉娅跟上。

5号球场，樱乃跪坐在满地散落的网球中，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生正把玩着她的球拍。

"找啊，不是你的球吗？"男生将球拍反手一抛，"在我们两百多颗球里呢。"

朋香身影如离弦之箭冲进场内，“樱乃！”。

龙马接住空中落下的球拍，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网球不是这么玩的。"

"哟，青学的小鬼。"男生俯视着龙马，"你的小女朋友弄乱了我们所有训练用球，不该负责吗？"

龙马立刻反驳："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那位龙崎同学不是我女友。"目光转向莉莉娅，"她才是。"

"第二"，他又竖起一根手指，莉莉娅也上前一步："你们故意把球倒出来羞辱人的样子..."嘴角勾起弧度，"真像马戏团里抢不到香蕉的猴子。"

银林队员集体变色。为首的男生涨红着脸吼道："想打架吗？！"

龙马突然将球拍横在双方之间："网球解决。我赢一局，你们帮忙找球；赢两局，全员道歉；赢三局——"他扫视全场，"你们所有人绕场蛙跳十圈。"

"狂妄！"男生夺过同伴的球拍，"我一个人就能碾碎你！"

二十分钟后，银林中学正选队员全部瘫坐在地。记分牌显示着刺眼的6-0、6-0、6-0。龙马甚至没出汗，只是甩了甩手腕："找球。现在。"

在银林队员不情不愿的搜寻中，朋香突然从某个球袋深处举起一颗球："樱乃！是不是这颗？"

樱乃如获至宝地接过。

莉莉娅好奇："等等，你们怎么认出来的？"

朋香捏着网球转向阳光，"酱酱酱！"

球体绒毛上，用防水笔画着Q版的龙马头像，旁边还有细小到几乎看不清的爱心符号。

朋香：“这是我们制作的龙马王子的网球哦！”

小坂田朋香确实没多想，对她而言这跟自制偶像周边没什么区别。

"啊，找到了就好。"龙马突然抓过网球塞进口袋，"该走了。"他拽起莉莉娅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球场。

直到走出公园大门，莉莉娅才甩开他的手："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龙马诚实回答。

"那为什么..."

"因为不想看你用眼神杀人。"龙马突然转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我和她只是同学，和你才是..."他罕见地卡壳了，耳尖泛起红色。

莉莉娅眼中的怒火渐渐融化。她踮起脚尖在龙马鼻尖轻啄一下："网球白痴。"语气却已柔软下来。

在他们身后五十米处的器材室窗口，亚久津仁将一切尽收眼底。

"有意思。"他松开手，变形的球落在一堆同样扭曲的球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