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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祯是个很闷骚的人,很少主动谈论亲密之事。
宋尔佳则喜欢明着骚,两人独处时,嘴上总喜欢说些不着调的、情侣**的私密话,说得阮祯耳根发烫,不敢和她对视;看到了什么新鲜的、亲密交流的动作,也总是她主动拉着阮祯尝试。
阮祯会红着耳朵,一面说:“这样不太好吧。”一面半推半就,和她试了起来。
阮祯的体力比她好一些,到了最后,她面红耳赤喊停,阮祯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亲吻她滚烫的耳尖:“不是你要试的吗?”
最后翻来覆去尝试的,总是阮祯;食髓知味的,也是阮祯。
翌日,宋尔佳还未清醒,迷迷糊糊听见了阮祯叫她起床的声音。
“醒醒,该出门了。”清晨刚醒来时候的嗓音,还带有几分沙哑,低沉,尤为好听。
宋尔佳听得一颗心怦怦跳。
意识还未清醒之前,身体比意识先心动的感觉,很奇妙……
等彻底清醒过来后,宋尔佳起床洗漱,一边抓着牙刷,一边想起昨晚的亲密,含糊不清地感叹:“你们这些小闷骚,实际行动起来,比我这种明骚的还骚。”
白日里穿戴齐整的阮祯,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知性,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不说话,全然不复昨晚肆意动情的模样。
宋尔佳看见她这幅模样,嘁了一声:“假正经。”一面说,一面忍不住自顾自发笑,补充了一句,“假正经也挺好。”
其实宋尔佳还挺喜欢她这种假正经的,白天、夜晚的反差感太强烈,因此给人的观感分外刺激。
在国外的日子,悠悠闲闲。
阮祯申请读了博,宋尔佳申请读研,两人都在同一所大学,只不过是不同的学院和专业。
走在校园里,她们手牵着手,很容易被看出是一对。
有人过来问她们是不是情侣时,她们不再隐藏,会很直接地说“yes!”
之后,她们被邀请进了一家彩虹社团。
宋尔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感慨说:“以前国内的很多高校也有这样的社团。”
后来,线上公众号被注销,线下各大负责人被谈话,逐渐在社交平台上销声匿迹……
不仅如此,以前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同性恋”“LGBT”等字眼,是可以出现在热搜上的,可以出现在主流的视线中,渐渐的,都被“审查”了,有的只是群体自我调侃的社会主义姐妹情。
宋尔佳想起之前的那些举报信,又嘟囔了一句:“想起那些破事,感觉还是很不爽啊。”
“都过去两年啦,别想了,往前看吧。”阮祯就不去想这些东西,她牵着宋尔佳的手,走在校园里,“一把年纪了,还能体验一下校园恋爱的感觉,真不容易。”
彼此去不同学院的教室上课,下课后,再约着一块吃饭、聊天散步,每天最大的烦恼只是学业方面问题。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后,重返校园,会感觉无比的单纯和亲切。
宋尔佳被阮祯的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长舒一口气,说:“才不算一把年纪呢,我觉得我们都很年轻!话说年龄焦虑也是国内卷生卷死卷出来的。”
什么28岁找工作就难了,35岁就要面临裁员了,从前在教科书上学到发展中国家“廉价劳动力”的优势还沾沾自喜,殊不知,毕业后,自己就成了那个廉价劳动力。
阮祯挥一挥手,微笑着说:“你现在好愤世嫉俗啊。”
宋尔佳诶了一声:“人刚出社会的时候,都要经历一个幻灭的过程嘛。”
所谓人生三大阶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她大概正在经历第二个阶段,看什么都不太顺眼,都想扯出来批判一番。
阮祯笑了一笑,没说话,和她肩并肩走在一块。
来来往往的异域面孔,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宋尔佳深吸了一口校园中清新的空气,转头看向阮祯:“只有你不会让我幻灭,只会让我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换成什么环境,我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阮祯揉了揉耳朵:“停,大白天说什么肉麻话。”
宋尔佳嬉皮笑脸:“这有什么的?我们这是加密通话,她们又听不懂中文,我就算在这里大喊一声,我喜欢和你睡觉,我想天天和你睡觉,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阮祯捏了一下眉心,只想拉着她离开。
擦肩而过一个金发碧眼的同学,笑着看了她们一眼,用蹩脚的中文回应说:“我、知道!这是你爱她的意思!”
“啊哈哈,这汉语说得可真流利!可以去考证书了!”宋尔佳脸不红心不跳,打个哈哈,接着连忙拉起阮祯,疾步离开这里,以免丢人现眼。
走出了好一段路,她才捂着脸嘟囔:“啊好丢脸,我给汉语丢人了,这么美妙的语言被我拿来说这么下流的话!啊阮祯你刚刚怎么不多提醒我几句呢,这有损我含蓄内敛的形象!”
阮祯嗤笑一声,没说话,只是捏了捏宋尔佳的耳垂。等到了晚上,她凑到宋尔佳的耳边温柔地亲吻,指令明确,言语简洁,却不失强势地逼迫,逼迫宋尔佳,说出了更下流的情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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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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