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镇住的地方是他老板名下的一套小公寓,是他在一众别墅大平层里挑出来的,不是他假清高,而是那些实在住不惯,在兵团呆习惯了,又是一个人住,宿舍而已,要那么好的干嘛。
苗安安被男人单手扔到床上,好在床垫还算软,发出声闷闷的砰响,有点转醒,迷迷瞪瞪抓着旁边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往身上盖。
“我想...”他嘟囔了两句什么。
站在床尾的屈镇没听清,沉默俯身。
“我想尿尿!”苗安安醉醺醺大喊,挣扎着就要起来。
屈镇皱了下眉,无奈又把人从床上扶到洗手间,面不改色帮人把着小兄弟撒了泡尿。
苗安安醒酒快,这一泡尿把他身体的那点酒精带出去一大半,他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后,盯着眼神这个严肃沉默的男人,起了点不怀好意的小心思。
上手勾着人脖子就往下压,脸蛋泛着绯色笑得玩味又诱人。
“捡我尸啊兄弟,看你长这么好看的份上,我陪你玩玩儿啊。”说着凑上去对着那张薄唇就啾了口,柔软的触感跟男人这身硬邦邦肌肉大不相同。
屈镇没亲得一愣,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下来,看不出喜怒,揪着人往床上按。
酒壮怂人胆,苗安安尝到滋味后红着耳根,开始更大胆的动手动脚,手伸到屈镇的衣服里对着那腹肌就是一阵揩油。
被按回到床上时,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勾引到主动了,脑海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阵兴奋,可还没来及继续耍流氓就被翻了个身动弹不得。
“喂,你干什么?!”苗安安心里一阵恐慌,这人五大三粗不会想直接捅吧,任人刀俎的滋味让他清醒了不少:“不是吧兄弟?你硬来我会死的!”
屈镇保持着压制动作,见人似乎能正常沟通了,这才淡漠出声:“老实点,再动手动脚把你胳膊卸下来。”
苗安安这下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自作多情,瞬间脸红了个透顶,为自己那点脑补感到羞愤,甚至恼羞成怒,扭动着身体挣扎。
“我去你大爷的!我就占你便宜怎么了?!是你自己要把我扛回来的!现在搁这装君子有意思么你?!你把老子放开!”
他说着奋力一挺,在男人松懈的间隙反手揪着人衣摆准备再恶心人一把,手才碰上还没做什么呢,就感到胳膊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紧接着失去控制,原本灵活自如的手臂变得动弹不得。
“啊!!!!”苗安安发出声惨叫,眼泪都疼出来了,震惊的目瞪口呆:“不是大哥,你来真的啊!”
他看着自己脱臼的胳膊心里一阵委屈难过,密密麻麻的钝痛把他的紧张和恐惧全释放了出来,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还被这么对待,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又崩了。
白里透粉的小脸瞬间被泪水沾湿,趴回到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屈镇内心揪紧,想都没想赶紧给人正骨接了回去,他这么多年出任务对待别人都习惯了,顺手的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脆弱不经疼。
霎时搞得他有点手足无措,把人翻回来粗粝的指腹在人脸蛋上摩擦,把泪水扫去,一个男人怎么跟水做的一样,说哭就哭。
“别哭了,接上了。”他声音低沉,哄人的语气有点生疏。
苗安安脸上挂着泪狠瞪男人一眼,朦胧中注视着这张英气周正脸,止住哭没好气怒道:“把我拉起来,我胳膊没劲。”
他话音刚落便感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覆上他的后腰,将他轻松从床上带起。
两人又凑近了不少,苗安安睫毛湿漉漉的表情凶巴巴的揪着屈镇衣领:“你欺负我,你完蛋了,我告诉我就是赖上你了!”
像这家伙这种款,放在他们gay圈完全就是高不可攀的类型,一脸直男样,很有男人味,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屈镇薄唇绷直,大手挡住这张朝自己凑上来的脸,被他遮得严严实实:“你清醒点,别发情。”
他说完也懒得再管人占他口头便宜,从床头柜掏出两条领带把人手脚绑得结结实实,再没作妖的可能。
他需要马上去洗个澡,之前收拾那流氓的时候身上溅了不少酒渍,还有这家伙的眼泪,他很少碰酒精,喝酒误事也容易让他对情况造成误判。
才被卸了胳膊现在又被绑起来,见男人一脸若无其事的进了浴室,苗安安那张嘴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我去你的!”他蛄蛹着要从床上弹起来,冲着浴室持续输出:“你他妈有病吧!你给老子解开!”
淋浴声把外面的声音冲淡了不少,屈镇完全没当回事,自顾自的冲澡,结束后才慢悠悠的拿出条浴巾裹在腰间走出去。
苗安安也吵累了,那双眼睛从男人出来起就粘在人身上一刻也挪不动,肩宽窄腰看得他血脉喷张,肌肉线条强劲有力恰到好处,没一丝余肉。
身上错列着几处伤疤,腰腹部甚至还有一处旧枪伤,给他这具身体又多增加了几分狂野的性感。
看得苗安安好奇又有点害怕,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
“你准备一直把我绑在这儿?”他眼神有点飘忽怨声道。
“等你睡着再解开。”屈镇与其对视沉着开口。
苗安安暗自无语,那点害怕全然消失被怒意替代:“你脑子被挤了吧你?没见过你这样的。”
屈镇皱起眉头,没回话,他不擅长吵架,只擅长打架,被骂了他也不好动手,两人体格差距摆在这。
得,又不吭声了,苗安安看着自己挣扎得通红的手腕有点泄气。
本着反正什么都做不了的心态,随口问:“喂,你叫什么?”
“屈镇,屈原的屈,镇守的镇。”
名还挺好听,苗安安脑瓜子转了转,眼底燃起一抹狡黠,语气放软开始好声好气。
“我手疼。”他带着股撒娇的味道冲着男人道:“你给我松开呗,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说完他自己倒红了红脸。
屈镇幽深的眸子将青年脸上的那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可还是被人这股软绵绵的腔调勾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上那双委屈中带着点哀求的漂亮眼睛,思忖了翻认命上前给人解领带。
苗安安脸上染上得意之色,在男人动作的间隙眼神暧昧盯着人问:“你是直男?”
屈镇没吭声,他一直呆在军团,没怎么接触过女的,几乎都是在出任务,这个问题他也没法回答。
见男人不说话,也不反驳,苗安安突然觉得这家伙是不是也没他想的那么直,不然早就该跳起来澄清了吧。
想着他又开始不老实往人身上凑,刚洗完澡香喷喷干干净净的,更惹得他心猿意马,摸起来也更顺手了。
刚给人松开屈镇就被青年翻到床上,人还骑在他腰间上下摸索,眼底带着明媚得意的笑,小表情看起来对他这身肌肉很满意。
他有点无奈,怕自己没轻没重又把人弄哭,只能由着人四处点火。
没多久苗安安就感到一个什么东西顶着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
这么快起反应他是没想到,说实在他也不太熟练,到这一步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而且估量着那个大小,让他有点心慌。
屈镇暗叹口气握住人腰肢翻身又把人按回到床上,互换了位置苗安安呆呆的望着身上的男人。
屈镇盯着人慌张的眸子,隐忍中气息沉重:“怕就别到处撩拨。”说完起身坐在床沿,等自己平息。
苗安安脸蛋红扑扑的从双上坐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带着几分歉意提议:“你,要不要去解决一下。”
“不用。”屈镇沉声道。
“......”苗安安一时语塞,默默移开视线,肾这么好,这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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