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谢归晚才微有好转,本就清瘦的身躯却显得愈发单薄,美人轻咳着半阖眼帘,细密如鸦羽的眼睫微垂,碎影胧月斜照,映出眼前人雪白轻颤的身躯,好似即将要碎裂的琉璃翡翠,几乎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半晌,她转头慢慢地望过来,呼吸滚烫温度炽热,声音却很轻:
“舟舟——如果你并不在意那晚的事,”
“那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放舟艰难地叫自己不去看谢归晚,一瞬间只觉头脑溃不成军,声音都磕磕巴巴:“可可可、可是,门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知道?”
寂静山中响起一声低语,谢归晚慢慢地、慢慢地咬过这三个字,声音叫沈放舟心跳如擂鼓,脖颈上不知为何便攀满一层绯红。
谢归晚声音中似有疑惑:“可那晚,我分明觉得你也并——”
“别、别!”沈放舟涨红着脸打断谢归晚,压根不敢继续听下去,声音却愈来愈低,“那晚、那晚我压根不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门主,我、我真的不知道。”
“无妨,我也不是十分了解,”谢归晚侧倚着,像是忍耐着心中热意,声音很微弱,“不要管太多,舟舟,你能先抱抱我么?我有些太热了。”
沈放舟忙不迭地点头,这种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因此起身便轻车熟路,只是触到那层滚烫肌肤时心还是不免一颤,细腻如羊脂玉般的手感好似过去记忆的钥匙,卷起半月前那晚铺天盖地的曾经。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躲开怀中人眼神,耳根都烧成一片,强忍住心中涩意:“门主,这样还好——”
“......”
回答她的却是谢归晚的喘.息声,子蛊终于离母蛊更近,于是便难耐迫切地放出本性,谢归晚的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她转头牵住沈放舟衣袖,难耐的指骨用力到泛青的地步,天机门主低声:
“再近些、舟舟、再近些......”
已经很近了,沈放舟手足无措,她隐约能分辨出这话中的意思,可是......
心中思绪翻滚,最后也只能得到无解的答案。还在犹豫些什么呢?当晚门主救她时可未曾这般。
于是沈放舟咬了咬唇,生涩地描摹着记忆中的动作,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谢归晚的颈侧,有点害羞,却依旧强撑着温和开口:
“门、门主,这样你可有好一些?或许我需要拿药吗?你觉得还可以么?这样会不会冒犯你太多?”
回答她的是一个吻。
谢归晚单手勾住沈放舟脖颈,轻轻地在她喉间印下一个湿热的吻印,再分离,声音好似浸了水般的沙哑:
“怎么样,都不算冒犯的......”
怎么样都不算......
沈放舟僵在原地,几乎控制不住摇曳胡想的心神,然而还未等她细想,又一个吻落在她的颈侧,犹如一尾鱼般摇曳,叫她不住地颤起来。
胸膛内有不知名的热焰灼烧。
情蛊又醒了。
蛊毒的灼烫感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谢归晚五指死死地扯住剑客肩膀,往日淡然平静的脸呈现出意乱的灼红,一呼一吸之间,谢归晚几乎要忍不住了。
她低头把自己埋在沈放舟颈窝,张口咬上剑客的肩膀,发出猫一样的低吟:“快些......舟舟......求你......”
衣衫裹蹭间两人位置已然变换,沈放舟倚坐在岩壁之旁,谢归晚整个人俯在她身上。独属于门主的淡香铺天盖地,沈放舟抱着身上昏沉的挚友,只觉呼吸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
沈放舟小心翼翼啄吻着谢归晚的侧脸,掌着门主下颌的手都细致得不敢用上半分力气,谢归晚魂伤体弱,常年藏在白袍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哪怕只是轻轻一捏也会留下难消的痕迹,所以她压根不敢用力,动作亦是万分小心。
“门主......这样、这样可以么......”
耳畔传来剑客小心细致地问询,谢归晚被她吻得上不去下不来,只有趴在她肩头喘息的力气,听见沈放舟“关心”的问句,谢归晚艰难地遏制住口中呻吟,语气虚弱:“不要管我、你、你快些......”
沈放舟慌张失措:“我我我我我——我好像不太会门主。”
谢归晚顿了顿,张口索性恨恨地咬了一口沈放舟:“那晚我是如何做的,你便、嗯,你便如何去做。”
沈放舟继续慌张失措:“我我我我我——我忘了。”
她倒是看过簧色本本也不是自己没试过,但是首先她经验就不怎么足,其次黄雯写的东西能当真吗?那群写手为了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写出来,真要去依着做了,万一伤到了门主怎么办?
所以沈放舟很是犹豫很是着急很是慌乱,她顺从地送上肩膀让谢归晚泄愤,开口的话还很贴心:“要不......门主你先咬着,我去学习一下?”
......
“谁、谁和你说要......混蛋、混蛋......”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谢归晚几乎要后悔死了,谁知剑修的所有经验都是从话本子上学的,简直要把她折磨到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谢归晚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装的罢!?
门主以为的:一切尽在掌控,玩弄舟舟股掌之中
门主遇见的:完全不在预料,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门主感想:她演的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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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蛊:刀门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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