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婚后爱

【啊啊啊,好刺激】

【老师,我们家无惨好像病了,病得很严重的那种,喂了点春/药,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哈哈哈?!】

【不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直播间又要像上次那样黑了】

【补药哇】

【让我看看怎么了?!】

……

禅院裕树尝试挣脱,但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病弱的妻子爆发出的力量,是诡异的强大。

禅院裕树无法从鬼舞辻无惨的禁锢下,抽出两只被压在头顶的手腕。

下半身也被同时压制,那是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钳制。

室内,灯光昏黄,而鬼舞辻无惨的影完全笼罩住了他。

眼皮上残存的黏腻和冰凉,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禅院裕树察觉到了鬼舞辻无惨呼吸的变化,他并不愚蠢,很快意识到那药里被加了什么。

而下药的,大概率是禅院的人。

“无惨。”他轻声唤着新婚妻子的名字,企图唤起对方的理智,“无惨,你中了药。放开我。”

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那一双狂野的野兽之瞳。

“……”

光是听到禅院裕树说话,鬼舞辻无惨几乎要烧起来了。

沉甸甸的一团,鼓胀起来,房间里逼出了微妙的气味。

在鬼舞辻无惨的视角里,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年轻夫主,是那样的脆弱可欺,易于侵/犯。

初次见面的夫主,就对病弱的妻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刻的鬼舞辻无惨毫无理智,全凭自己的本能去行事。

他不允许对方挣扎,或是躲避,大腿插了进去,也不许他合上,跪在了夫主的双腿之间。

另一只手,如钢筋一样桎梏住了他的胯骨和大腿。

他低下头,惨白没有血色的、如同怪物幻化出来的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再次贴近对方。

两人离得很近,他冰冷的呼吸扑在了禅院裕树的双唇上,带着一点让人汗毛竖起的痒意。

像是动物在试探。嗅闻。

禅院裕树不自觉地偏过头,躲避着那一股气息。

对素未谋面的,没有感情基础,但中了药导致发狂的新婚“妻子”,禅院裕树有义务帮他。

但不是这种方式。

同为男性,他想,只要鬼舞辻无惨发泄出来就好了。

“无惨,我去帮你……”他撇过头,不和鬼舞辻无惨对视,试图用语言让对方稍微冷静下来。

可对方似乎被他扭过头,表示抗拒的动作刺激到了。

他不在试探,而是疯了一样的将人压制了下去,不得章法地撞了上去,吮吻那一粒红痣。

柔软绯红的唇,被挤压得变了形状,隐约可见雪齿。

鬼舞辻无惨饥渴地吮咬着那双诱人的软唇,称得上是凶狠,冰凉舌尖含住流出来的唾液。

锋利的犬齿刮破了唇,伤口中鲜血溢出,融化在两人的唇舌之间,血腥与甜蜜缠绵交融。

他魔怔了一样,用尽全力去捕获那梦寐以求的甜味。

他追逐着这个人身上的糜烂甜香,光是接吻,或许可以称之为吻吧,下面就竖得一柱擎天。

水声和呜咽声,在耳边响起,鬼舞辻无惨一边无师自通去捅对方的喉咙,一边心脏激荡。

眉目间染上了一层凶戾。

他渴望。

无比渴望。

被舌头侵/犯到喉头的禅院裕树,还没有学会换气,几乎要被这个绵长凶狠的吻弄到窒息。

发狂的侵略者又往下压了压身体,隔着衣物,禅院裕树还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灼热的物体。

在禅院裕树看不到的地方,病弱的妻子此刻的眼神混沌,仿佛变成了一头没有驯服的怪物。

他漂亮的脸依旧苍白,喉结不断滚动,在吞噬。

鬼舞辻无惨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夫主丢掉了进门时的冷静和清朗,胸膛因为他而快速起伏着。

发丝散落在脑后上,双眼中盈满水光,殷红的舌尖会被他勾连着扯出来,探出了口腔。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黑影再次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钻了出来。

随后,他恍惚地拥有了第三视角,看到了更多——

交换的唾液,让对方也尝到了残余的药,被迫抬起的纤细脖颈,从衣领延伸而下的起伏,蜷缩起来的脚趾。

从鼻腔里泄出来的轻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绯红的脸颊,红润诱人的耳垂。

竭力挺起的脊背,和地面形成了一道弯月似的拱桥。

对方的一切反应,全都被鬼舞辻无惨尽收“眼”底。

禅院裕树伏在地面上的手上,还残留着一点油墨香气,那是长时间绘制咒符,被熏染留下的痕迹。

鬼舞辻无惨痴迷于此,唾液留在了每一根指尖上。

他不再满足于此。

鬼舞辻无惨将人翻过去,不知节制地咬上了他觉得可口的部位——夫主那细白的后颈。

鬼舞辻无惨的牙齿变得很尖,标记一样在那完美无瑕的后颈上,留下了可怖的两个血洞。

指甲也变得更加锋利,宽松的和服被他从后面轻松划破。

分成两半的和服,落到了两边,绽放出来了一条雪亮的脊背,和柔软颤抖着的雪白肩头。

虽然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但禅院裕树还很青涩。身体上是并未完全发育成熟的青涩。

匀称的肢体,散落的和服,像一只被剥开的蝴蝶,透着一种雪白,青涩但诱人的性感。

曲线从蝴蝶骨蜿蜒而下,到下塌的腰,再到挺翘的臀。

鬼舞辻无惨低头,就能埋进那诱人的凹谷中,他的视力有了飞跃,所有细节都映照出来。

冰凉的触感,抵在了突起的脊骨上,身下之人一颤。

禅院裕树从潮热中缓过神,唔了一声,他喘息着,轻声说道:“…无惨,好冰,放开我……”

他也尝到了一点残余的药汁,药效不强,但身体也不可避免地燥热了起来,翘了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隐约渗透出来了水,浸湿出了一块神色。

这就叫敏锐的野兽捕捉到了身下的夫主散发出来的淫/香。

鬼舞辻无惨俯下/身,再次衔住那白皙的脖颈,听到了对方难以抑制的痛呼,才满意了。

他伸出手,准确寻到了流露着丰沛蜜水的源头。

“唔……”对方开始颤抖。

鬼舞辻无惨的脑子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已经混乱痴迷了。

身下的,是他的夫主。夫主正在用那味道勾引他,而鬼舞辻无惨并不打算拒绝这次勾引。

这个姿势,两个人很近。

隔着衣服,涨大了一圈的与臀缝和大腿之中的空隙无比契合,仿若生来就是用来容纳的。

用于身体孱弱的缘故,鬼舞辻家早就为鬼舞辻无惨安排通人事的侍从。

毕竟是一个将死之人,早点留下子嗣也好。

那个侍从就在在家主默认的前提下,悄悄地潜入了鬼舞辻无惨的房间,对他脱下了衣服。

被双眼赤红,发疯的鬼舞辻无惨砸了出去。

所以,虽然厌恶这种事,但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

鬼舞辻无惨沉下了腰,隔着衣服。被缝隙夹在其中,顶在其中,前端被濡出湿黏的斑痕。

半鬼化的鬼舞辻无惨兴奋地吮咬着后颈,眼中暴起红血丝,贪婪的野兽,想要更多味道。

被叼着后颈的感觉并不好受,劲窄的腰部被一只冰冷的大掌压下,彻底没了挣脱的可能。

下被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无惨的体温远远低于常人,他只能绵软地挂在对方手上。

冰冷的揉捏,禅院裕树的双腿不自觉地打着抖,泛着粉的膝盖还挂在那个人的臂弯里。

漂亮的脸上升起了红晕,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无惨……”

他去寻找鬼舞辻无惨的手,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

“无惨……”

他的语调没有太惊恐,除了身体在颤抖,还是和之前进门时说要换衣时的悦耳和淡然。

鬼舞辻无惨也不算多清醒,全靠野性支配大脑,但不知道哪里的心脏一跳,“咚”的一声。

在他的身体里,很刺耳。

他直觉地停下了动作,一片混沌的脑袋,开始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对方拒绝了他。

即便那语调没有什么,但鬼舞辻无惨还是理解成了拒绝。

……

为什么会拒绝?

鬼舞辻无惨贫瘠的理智,支撑不了太多的思考,于是他想了想,就将禅院裕树翻了过来。

细汗打湿了额发,眼尾和脸颊一片绯红,双眼浮起了潮湿的水雾。

那一双眼睛,在喘息中聚焦,看到了倒映出了鬼舞辻无惨的轮廓。

两人的呼吸交缠。

“……”

鬼舞辻无惨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是模糊的碎片,看不清楚。

**难以压抑。

他退化成用另一种器官思考的生物,他想不到放弃的理由,于是将对方将一条腿放到肩上。

他单手抬起了那一截窄腰,用唇去寻找热度。

挂在鬼舞辻无惨的肩上,还穿着白袜的小腿,倏然绷紧了,紧接着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禅院裕树下意识地抬腿去踢,却被有力的大手掰了开来。

尖锐的指甲,轻易地能在雪腻的大腿上掐出红痕,呼吸扑在了最敏感的地方,皮肤战栗。

藏在衣服下的器官,酸得要命,禅院裕树止不住地想去阻止,却推不开对方。

只能任由墨黑的,冰凉柔顺的发丝垂了下来,落在那里,轻搔着那一块皮肉。

连带着湿透的布料,都被一起嘬了,冰凉的舌尖狠狠地碾压在柔软的灼热上。

要害被掌握,柔软也受不得刺激的地方,让他几乎要融化在了对方的唇舌中。

浑身酸软,腿心颤抖。

禅院裕树实在是受不了,去抓鬼舞辻无惨的头发,没想到对方一个深,被吞得更深了。

“呜…哈……”

他不自觉地扬起头,从喉管里挤出来了气音。

被裹缠得太紧。

他受不了,“无惨,放…开……”

他的大腿紧绷,连粉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他意识到了什么,推拒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

鬼舞辻无惨自然是不听的。他已经做了让步,那么余下的,就是要让他为所欲为才是。

鬼舞辻无惨太贪婪,不让一丝甜美的气味外泄。

喘息的温度,要比之前更高一些,但总体还是冷的,只是舌尖稍微一碰,对方就要打抖。

禅院裕树的双手都放在了鬼舞辻无惨的头上,雪白的肩膀因为过度的刺激而耸了起来。

双腿大开,挂在男人的肩膀上,献祭般的仍由对方作为。

吞咽的声音再起。

“不,无惨,松开……”禅院裕树的嗓音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沙哑,鬼舞辻无惨开始报复。

于是声音立刻变了一个调,“不要喷…气……”

在鬼舞辻无惨听来,是一种引诱——

安静的可以听清楚任何暧昧的房间,他们正在做的事,是一种沙哑嗓音里的娇气和色/情。

他陷在了破烂的衣服里,昏黄的灯从上面照在了那一张面若桃花,又物欲横流的脸上。

为那一张渗出了细汗的脸上,添上了一抹潮情。

汗液点缀在那粉色的小点上,被灯光照得晶亮。

微微鼓起的胸脯,并不过分,而是一种巧妙的柔腻弧度,反而展示出了生涩幼嫩的情态。

随着抽气,他只覆着一层薄肌的小腹不断起伏。

很诱人。

他流满水的还被人含在嘴里,稍微一动,就会挤压,黏腻怪异的水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爽的过分,汗珠蒸腾而上,他的眼尾是红的,妖异风情,连身体也是,泛着惹人怜爱的红。

不行了。

他浑身紧绷。

“——”

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他没了力气,半抬起的脊背,又只能无力地跌了回去,长睫已经被情/欲打湿,耷拉下来。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嫣红的舌尖舔过沾染了水渍的唇角。

禅院裕树的衣服早已经半褪了,散发着引动着那的隐香。

它往缝隙里去找,顶开了满是红色指痕的腿缝,碰了还残留着唾液的地方,狠狠地擦过。

“呜…”

它太长了。

擦过的地方尤其敏感,将那全部都撞得乱摇。

禅院裕树往自己的腰下看,怪物似的器官,只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出来的胀痛和酸麻。

双腿被合并了起来,压在了胸膛上,他看得更清楚了。

俊美苍白的野兽在兴奋,灼热贴在小腹身上,两个人的一上一下地挤压着。水声黏腻。

禅院裕树整个人都在摇晃,一边感知双腿空隙里抽动的存在,一边被迫抬起下颌迎接亲吻。

他的嘴唇,似乎从来没有干涸的时候,冰冷湿润的舌尖,一直在他的口腔里猛烈纠缠。

病弱的黑发妻子,把他的夫主弄得东倒西歪。

虽然没有进去,但还是激烈的让人难以承受。

鬼舞辻无惨本就是红色的双眼,更是红得诡异,显出几分妖冶。瞳孔里是惊人的贪婪和渴望。

鬼舞辻无惨靡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迷离的痴,伸出了手,将两人的东西都包了进去。

一起上下。

身下的人类抗拒得更厉害,但同时他的身体也隐约开始颤抖起来,这一次,是痉挛的前兆。

鬼舞辻无惨笑了。

鬼舞辻无惨无法从激烈的快感中挣脱,他也不想挣脱,仿若有电流侵袭全身,使他疯狂。

“滴答——”

禅院裕树的小腹上已经堆满了水,是他自己的,也是对方的,两道身影在灯下紧密相缠。

冬日阴冷,被燥热替代。

静谧的房间里,再没有了其他声音。

禅院裕树被撞的乱晃,被新婚妻子抓住了手,十指相扣。

“叫我的名字。”

对方说。

俊美男人的眉眼间是扭曲的兴奋,沙哑低沉的声音散发着诱惑,“叫我的名字……夫主。”

禅院裕树张了张口。

“叩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砰!”

一道巨大的黑影砸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裹挟着阴冷诡异的风,将侍从吓了一跳。

是被打扰的极度不悦。

像一只野兽,被打扰了进食,所以发出了威胁的低吼。侍从感觉像是被盯上了的脊背发凉。

他硬着头皮:“裕树少爷。”

“是巡逻队,他们在院子外检查到了异常的咒力残秽,想过来确认一下您和夫人的安危。”

巡逻队是只属于禅院家主的武装集团,主要护卫家族安全。

这次在新房外察觉到了异样的残秽,是很大的事,所以即便是新婚夜,也必须配合检查。

若非是这样,本就躲远了,给少爷和夫人制造空间的侍从,也不会没眼色得过来打扰。

……

房间里。

鬼舞辻无惨没有注意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含住了那一张松软湿红的双唇,将呻/吟一并咽下。

他已经吝啬到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一丝一毫。

试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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