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的人,不是秦瀚舟,而是一个穿着白色医疗制服的女人,年纪约莫三十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神情看起来很严肃,也很冷漠。
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径直走到林玥初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是安医生,奉命来为你处理伤口。”
林玥初坐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帝国的医生都是高知博士,她以为有学问的人和那些头脑简单的糙汉士兵不一样,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会更加恶劣地助纣为虐。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被侵犯后的酸痛和屈辱,神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安医生似乎对她的沉默习以为常,自顾自地打开医疗箱,拿出消毒喷雾和一些治疗仪器。
“请坐到床上去,方便我检查你后脑的伤口。”
她的语气是命令,不是请求。
林玥初艰难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迟缓,她扶着墙,一步步挪到金属床边坐下。
她能感觉到安医生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她脖子上那个黑色的金属环上。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安医生说着,便用镊子夹着沾了消毒液的棉球,开始清理她后脑勺那道被金属棱角划破的伤口。
凝固的血块被清理掉,刺痛感传来,林玥-初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但她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安医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透过医疗仪器的反光,她能看到林玥初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你的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注射一支修复剂。”安医生一边说,一边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针剂。
林玥初没有反抗,任由那冰凉的液体被推进自己的手臂血管里,顺着血液循环迅速扩散到全身。
身体的酸痛感和疲惫感在快速消退,连头脑都清明了不少。
帝**用的高效修复剂,效果果然名不虚传。
处理完伤口,安医生开始收拾东西。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仪器放回箱子里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安医生沉默地看着林玥初空洞却又藏着某种情绪的眼睛,忍不住说:“我从业十年,你是第一个让上将动用‘驯服项圈’的人。这里是旗舰‘神罚号’,帝国最强的武力象征。在这里,他的意志就是一切,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尝试,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说完,她不再多言,合上医疗箱,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警告,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林玥初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再次被关上。
过了一会儿,门上的一个小窗口被打开,一个餐盘被塞了进来。
里面是一份标准的军用营养膏,一管浓缩蛋白质液,还有一杯清水。
林玥初走过去,拿起餐盘,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东西全部吃完。
味道算不上好,但能补充她现在急需的体力。
吃完东西,她回到洗漱台前,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和身体,仿佛要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全部洗掉。
直到皮肤被冲刷得发红,她才停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伤口被处理过了,身上的痕迹还在,但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狼狈。
脖子上的项圈,像一道无法摆脱的烙印,提醒着她的处境。
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凉的金属。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吓得她一激灵,还以为是自己触碰到项圈的缘故。
然而不是项圈,是墙壁上的通讯器。
通讯器被激活了,秦瀚舟那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的放大,在狭小的禁闭室里回响,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穿透力:“我想你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了。”
林玥初咬着牙,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通讯器,满眼仇恨。
“我让人给你送了干净的衣服,就在门口的储物格里。”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换上它。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接你。”
林玥初心头一紧。
他要让她去哪里?
是审讯室?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
正当她疑惑时,秦瀚舟的声音再次响起,为她完美答疑,却充满了掌控者的傲慢和残忍。
“禁闭室的环境太差,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地方——我的房间。”
话音落下,通讯器便被单方面切断了。
林玥初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最后说的四个字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恐惧。
那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关押地点,而是一个更加私密、更加没有尊严、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牢笼。
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她走到门口,打开那个小小的储物格,里面果然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不是囚服,而是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长裙,款式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干净得像一捧雪。
可这件裙子,在林玥初的眼里,却比肮脏的囚服还要让她感到羞辱。
他摧毁了她的星舰,剥夺了她的自由,侵犯了她的身体,现在,还要将她打扮成一只供他赏玩的金丝雀。
林玥初拿起那条裙子,手指收紧,几乎要将柔软的布料撕碎。
但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此刻她的反抗没有用,要见到了秦瀚舟才有用。
她默默地脱下身上那件破烂的作战服,换上了那条白色的长裙。
裙子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做。
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却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白裙,脖子上却戴着黑色项圈的自己。
黑与白,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金属门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口。
他们的视线落在林玥初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像在看一件物品。
“跟我们走。”其中一个士兵开口。
林玥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翻腾,迈开了脚步。
走廊依旧是那条走廊,灯光依旧惨白。
她的目的地,是那个男人的私人领域。
他们穿过训练区,生活区,最后来到一处守备森严的廊道。
这里的守卫比任何地方都多,每一个都荷枪实弹,面容冷肃。
士兵将她带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这扇门的设计和其他地方都不同,上面没有任何编号,只有一个虹膜和掌纹识别器。
士兵将她的身份信息录入后,对着识别器验证通过。
“进去吧,上将在里面等你。”
说完,两个士兵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林玥初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扇通往未知地狱的门。
门在她面前无声滑开,待她进入后,又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秦瀚舟的房间主色调是深灰与黑,陈设简单到近乎冷酷。
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和数据芯片。
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个人化的物品甚至是勋章,整个空间都透着主人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秦瀚舟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眺望着舷窗外深邃的宇宙。
星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军装一丝不苟,肩章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仿佛她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影子。
林玥初的手指在身侧悄悄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冰凉的触感传来,是那枚被她从医疗箱里偷出来的手术刀,被她藏在掌心。
安医生离开前那片刻的犹豫,让她抓住了机会。
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最后的机会。
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叫嚣。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家人会安全,她也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她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步放得极轻,一步步朝那个背影靠近。
五米。
三米。
一米。
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和禁闭室床单上一样的,那种霸道又清冽的气息。
就是现在!
林玥初眼中杀意暴涨,猛地向前扑去,掌心中的刀刃带着她全部的决绝与恨意,狠狠刺向秦瀚舟的后颈。
然而,她的刀尖还没碰到他的皮肤,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
秦瀚舟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只是一个侧身,就轻易地化解了她蓄谋已久的致命一击。
他的反应速度快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凭这个?”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嘲弄。
林玥初手腕剧痛,手术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不甘心,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挠向他的脸。
秦瀚舟不耐烦地将她另一只手也扣住,身体一转,就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冰冷的舷窗上。
后背撞上坚硬的玻璃,林玥初痛呼出声。
宇宙的星海就在她身后,浩瀚而冰冷,她却只能看到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美而残酷的脸。
“长进了,还学会了私藏武器。”
秦瀚舟捏着她的手腕,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单手固定住。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林玥初扭动着身体,试图用膝盖去撞他。
秦瀚舟轻易地用双腿夹住了她的挣动,身体贴得更近,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和舷窗之间。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他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刚刚被吻得红肿的唇上缓缓摩挲。
“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林玥初的身体僵住了。
她从他的动作里,读出了一种比之前更危险的信号。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被重重地扔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
床垫柔软,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但她还是被摔得一阵发晕。
不等她反应过来,秦瀚舟已经欺身而上,膝盖顶在她的大腿两侧,将她牢牢压制。
他没有再碰她的嘴唇,也没有撕扯她的衣服。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只手解开了她脖子上那条白色长裙的系带。
裙子松松垮垮地散开,露出她纤细的锁骨和脖子上那个黑色的项圈。
秦瀚舟的手指抚上那个项圈,轻轻转动了一下。
“你好像很不喜欢它。”
林玥初浑身发冷,咬着牙不说话。
“也好,那就撕掉。”
他忽然翻转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这个姿势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辱和不安。
“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不听话,会有什么下场。”
话音刚落,他撩起了她长裙的后摆。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林玥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尖叫着想要翻身,却被他一只手死死按住后腰,动弹不得。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不是用任何工具,而是他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臀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林玥初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种带着惩戒和管教意味的羞辱,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
“混蛋!”
她把脸埋在被褥里,声音因为羞愤而嘶哑。
与此同时,她的臀上又挨了比刚才更重的一下痛击。
秦瀚舟没有说话,只是用这种最直接,也最原始的方式,执行着他的惩罚。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每一次落下,都带来一片滚烫的痛楚。
那痛楚并不尖锐,却绵长而清晰,一层层叠加,让她无法忽视,也无法麻木。
林玥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求饶或哭喊的声音。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很快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秦瀚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规律得像一台机器。
他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将他的意志,他的规则,一点一点地,烙印在她的身体和灵魂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
当林玥初感觉自己快要被那片火海彻底吞没时,那惩罚性的击打终于停了下来。
她趴在床上,浑身脱力,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身后是一片麻木的灼痛,仿佛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秦瀚舟站起身,房间里响起他整理衣物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他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说话。
林玥初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背上,沉重,带着审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上半身,缓缓地转过头。
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眼睛又红又肿,里面却燃烧着不曾熄灭的火焰。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却清晰。
“我一定要杀了你。”
秦瀚舟看着她这副狼狈却依旧倔强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用指尖擦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泪水。
“我等着。”
他直起身,走到门口。
“好好休息。从今天起,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踏出这扇门一步。”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脖子上的项圈,除了电击功能,还绑定了我的定位系统,我随时能知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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