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再入鬼桀

薛洺疏太会使用自己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他笑靥如花,灿若明霞,还不等天黑,就以‘占个好位置’为借口,拉着莫怀章,在卫兵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正大光明地从鬼桀大门进入鬼桀。

莫怀章大开眼界地问:“就这么放我们进来了?”

心道:上次你是偷了魔崖侯家的令牌,说了好些话,花了好些魔石才才进来的。今天怎么比上次还顺利?

薛洺疏说:“明哥你这脑子怎么时好时坏?”

莫怀章:“……”

薛洺疏翻了个白眼,说:“我们俩腾蛇,一个人畜无害可可爱爱,一个傻愣愣的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又给了他数十万的魔石,搁谁都让我们进来了。”

又被嫌弃的莫怀章嘴脸抽搐,那句‘从哪儿来这么多魔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怕又被嫌弃‘傻’。

鬼桀大门进来漆黑一片,只有石壁上规则的挂着油灯,兢兢业业的燃烧,熹微的光线把昏暗狭长的通道映衬的神秘诡谲。

薛洺疏走在通道中间,尽量避免和石壁靠近,说:“这里面还挺安静。”

莫怀章心中有疑问,他猜测薛洺疏是记得鬼桀中发生的事的。

但是为何要装作不记得呢?

他无法自圆其说。

试探的解释:“石壁在建造的时候,将高阶魔族作为奠基,深埋其中,怨气极重,世代守护鬼桀。”

薛洺疏点头受教,滴水不漏:“倒是魔族做得出来事。”

走在前方,继续说:“魔祭,魔奠基,魔殉,乃是魔族传统。”

莫怀章没有开口,跟着薛洺疏,轻轻走在寂静昏暗的鬼桀,畅通无阻,直到薛洺疏停下脚步。

莫怀章问:“怎么了?”

薛洺疏没有开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成批的修士被圈禁在牢房。横七竖八的被安置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

“他们?”

薛洺疏视而不见:“人牲。”

“他们已经被种了淫蛊,没救了。”

说着往另一边走去,一连十几间牢房,都摆放着被种下淫蛊的修士。

莫怀章拉着他的手臂,不解问:“他们看起来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就像是熟睡……”

不等他说完,薛洺疏急不可耐解释:“那是因为他们才与魔族□□,淫蛊在休眠,等他们被送上祭台,唤醒淫蛊,浪起来□□。”

这话太过冷漠,把莫怀章凉的松了手,皱起眉头,心中反复重复草灯那句话:他想做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薛洺疏没有注意到莫怀章的异样,一门心思寻找丹阳鼎,果然在最后一间牢房见到,他满心欢喜,推开虚掩的牢门,走进去。

丹阳鼎正放置在高高的石墩上,四周的地上摆放着十个修士,大概是用于今晚鬼桀浪漫秀场用的人牲。

薛洺疏小心隔开地上的人,站在石墩下,近距离的观察丹阳鼎,在炉底刻着一些小字。

“天命玄鸟,降而为商。以酒为池,悬肉为林。剖胸取心,熏烧献祭,斫涉之胫,燎于周庙。”

他靠的很近,看得很仔细,小声地念着那一行小字。

莫怀章走进来,问:“你在说什么?”

薛洺疏抬抬下巴,说:“博山炉上面刻着的字。”

莫怀章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说:“你说这些歪歪扭扭的花纹是字?”

薛洺疏点头:“这是上古文字。你看,这里的花纹明显和博山炉的整体雕刻不搭。应该是用于祭祀的卜辞。”

莫怀章诧异于他的博学,只能干看着这些象形文字,默默牢记于心。

又问:“你认识?”

“天命玄鸟,降而为商。以酒为池,悬肉为林。剖胸取心,熏烧献祭,斫涉之胫,燎于周庙。”

薛洺疏又重复了一遍:“博山炉上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这句话。”

莫怀章皱眉:“《殷本纪》说殷商以玄鸟为信仰,商纣王以酒为池,悬肉为林,剖取比干七窍玲珑心,惹怒民怨,最后武王举兵伐纣,建立周朝。”

“莫非这博山炉上讲述的是上古殷商的事情?”

他看向薛洺疏。

“我哪儿知道?”

薛洺疏翻了个白眼给他自己体会,无语道:“哥,我认识上古文字不代表我是上古祖宗,认识和懂是两回事。”

他心中打鼓:‘靠的这么近都没有被唤醒,看来单纯的博山炉、淫蛊、法阵都不能唤醒源□□。’

他想起上次在鬼桀被唤醒的情形:‘上次淫蛊被唤醒,法阵启动,也没有唤醒源□□,那是什么时候?’

脑海中不断抽丝剥茧,锁定的一个画面。

他嘴角勾起一抹□□,单手搭在还在沉思,小声念叨博山炉上的文字的莫怀章的肩头,轻佻道:“明哥,做吗?”

“啊?”

说着,薛洺疏单手触碰到石壁,被奠基的高阶魔灵认定为误入的魔族,传送到鬼桀的高阶上,成为鬼桀观众之一。

高阶上的魔族零零散散还不多,下面的秀场正在清场,地面上的斑驳血迹正在慢慢消散,被大卸八块的魔兽人牲碎尸漫漫。

血腥的场面不过是冰山一角,把莫怀章看的生理性反胃,忍不住别开脸,扭开头,忍下难受。

“离蔚,今晚是鬼桀的浪漫秀场,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想起之后会出现的场景,莫怀章恨不能立马离鬼桀八百里远。

薛洺疏哪里会理会他,特地挑了一个不高不矮,观看的最佳位置,把絮絮叨叨的莫怀章往哪儿一按。

没好气的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学的阿烬一般,磨磨唧唧絮絮叨叨的,老了看谁受得了你?”

莫怀章就听不得从他嘴里冒出‘阿烬’这个名字来。

被激将法这么一激,效果出奇的好,如坐针毡的在那里,不情不愿的四周看看,心乱如麻。

天色已晚,深夜的阴冷在漫无止境地侵袭,鬼桀的秀场还在按部就班的开展。

舞蹈、祭拜、法阵、唤醒、□□、群媾……

一切都是意料中的,墨守成规,严守秩序。

听着场上立体环绕的□□声,让莫怀章迫切想要逃离。

从进入鬼桀秀场开始之初,薛洺疏就几乎把莫怀章抛到了九霄云外,目不转睛,将每一步都看在眼里。

直到精元从炉尖冲刷过每一道山峦,在托盘中汇集成河,山峦移动,错锻成金。

他感受到体内被封印,强迫冬眠的源□□挣扎着苏醒,啃噬比上两次都要来的猛烈。

‘果然!是丹阳鼎的转动唤醒了源□□,靠的越近,唤醒的强度越大,受到指引的源□□越有活力。’

他额头冒着细腻的汗水,撑着**起身张开双腿,骑坐在莫怀章的怀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离蔚你?”

“明哥,做吗?我又发病了。嗯……”

“啊?这里?别……等等……”

fw一枝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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