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丹佛国际机场平稳降落。BAU团队迅速入驻当地警方提供的指挥中心。摩根和艾米莉已经先行抵达,正在整理初步的现场勘查报告。
“现场非常干净,”摩根汇报,眉头紧锁,“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没有可疑物品遗留。就好像这些人真的是‘乐极生悲’,自己突然晕倒一样。”
艾米莉补充道:“我们访谈了部分目击者,说法都很一致——受害者前一秒还在大笑、欢呼、拥抱,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瘫软下去。没有人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接近他们。”
当地警探补充了一个关键细节:“我们注意到,所有事发地点都有两个共同点:人流量大,环境噪音水平高。”
瑞德立刻捕捉到这一点:“高环境噪音可以掩盖许多细微的声响,也可能干扰目击者的注意力。这为凶手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他转向加西亚的通讯线路,“加西亚,我需要你分析所有事发地点的环境声音样本,寻找任何异常频段或重复出现的音频模式。”
“已经在对比了!”加西亚的声音充满干劲。
霍奇纳看向萤草,她正安静地站在瑞德身边,目光扫视着指挥中心墙上贴满的现场照片和地图。“萤草,你的感觉有变化吗?”
萤草微微闭上眼睛,努力将感知延伸出去,超越这间忙碌的指挥室。
丹佛这座城市的气息复杂而庞大,充满了日常生活的流动。但在那一片混沌的颜色中,她依然能捕捉到几处特别冰冷、空洞的点,如同白布上的污渍,正是那些案发现场。
她睁开眼,轻轻摇了摇头:“还是那些地方…但是…”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确认某种微弱的信号,“好像…有一条很淡很淡的线,把这些空洞连起来了。”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虚划着,连接了几个案发地点,形成了一条曲折的路径。“这条线感觉和那些空洞一样冷。”
一条连接案发现场的冷线?
这可能是凶手的行动路径!瑞德立刻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同时启动了他的地理剖绘程序。 “如果这是他的狩猎路径,那么他的锚点,可能位于…”
就在这时,加西亚传来了信息:“伙计们!我对比了所有事发时的环境音频,你们猜怎么着?在每个事件发生前的几分钟内,都捕捉到一段极其短暂、频率超出常人听力范围的声波脉冲!这种声波很特殊,通常用于某些专业的定向音频设备!”
“定向声波…”瑞德立刻联想起来,“它可以像手电筒光束一样定向传播,只被特定目标接收。结合强烈情绪状态可能降低大脑的防御机制…这可能是他的触发手段!”
“他需要视线,”艾米莉立刻反应过来,“或者在发射前短暂锁定目标的位置。”
摩根看向地图上萤草指出的那条冷线和瑞德计算出的可能区域:“他在他的狩猎路线上,寻找合适的制高点或观察点。”
霍奇纳当机立断:“**,协调当地警方,重点排查这条路径沿线,特别是瑞德标出的区域内,所有能提供良好视野的建筑物、停车场、甚至是临时摊位。寻找任何可能用于放置或操作设备的地点。摩根,艾米莉,带队进行实地排查。瑞德,萤草,你们跟我去最新的事发现场——那个露天音乐节场地。我们要确认这条线的终点,以及凶手的行动模式。”
在前往音乐节场地的车上,瑞德向萤草简单解释了声波和定向传播的概念。萤草似懂非懂,但她明白了凶手是使用了一种“听不见的、有害的声音”从远处伤人。
“声音…也可以偷走快乐吗?”她喃喃自语,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规则既复杂又令人难过。
到达空旷的音乐节场地,昔日的欢歌笑语早已散去。萤草一下车,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这里的空洞感尤为强烈,那种欢乐被强行掐灭的寒意几乎扑面而来。
她依照感觉,引导着霍奇纳和瑞德穿过空旷的场地,来到一片略微隆起的小坡地。这里视野开阔,能够清晰地看到主舞台和当时人群最密集的区域。
“这里…”萤草的声音有些发抖,“就是在这里等着的。”
技术人员立刻对该区域进行勘查。在茂密的草皮中,他们发现了一小片被轻微压平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用于固定三脚架或其他设备的细小凹痕。
但结合萤草的感知和加西亚的声波证据,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了真相。
回到指挥中心,所有线索开始汇聚。加西亚根据声波特征和设备要求,进一步缩小了排查范围。
摩根和艾米莉那边也传来消息,在路径沿线的一处废弃水塔上发现了类似的固定痕迹,那里视野极佳,可以覆盖两个案发现场。
一张抓捕的大网正在悄然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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