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忙到晚,三十岁的牛哥哥拉着牛,就到了牛棚之中,这个牛棚总共才一头牛而已,但是,为了耕作牛不被病着,就设下此处,倒是没任何困难,简易的牛棚中,虽有牛屎牛尿,可一天忙到晚的牛哥哥而言,既没多臭,也没多脏,牛哥哥索性牛棚大门一关,便准备拿巴掌大的田螺填饱肚皮,饿了一天的牛哥哥,起锅烧水,几刻之时,水开了正准备要把怀里的田螺放入锅内,牛哥哥一摸怀中,空无一物。
待四周查看一番,牛哥哥便听到房中有个声音,仔细听之,却是女人穿衣服的声音,于是,牛哥哥立即开门而入,却看到了半遮的仙女妹妹,她还未穿好衣服,后背露出一半鱼肚白的肤色,牛哥哥抬眼望去,真是好看极了,便问道:“你是谁?你怎会在我房中,莫不是盗匪之徒?”
闻言,仙女妹妹穿好衣服,转身答道,“牛哥哥,刚才不是同你说了吗?我是你捡来的田螺啊?”
“田螺精灵!”
牛哥哥猛然惊道,怀里不见的田螺,竟是她?
“田螺精灵?这个名字不好听,我以前听过很好听的名字,叫上官瑶,你以后就叫我上官瑶吧!”上官瑶歪着头,对牛哥哥说着,边说,边走到牛哥哥面前,然后伸出双手抱住了牛哥哥的腰。
而牛哥哥倒是不要紧,反正在他看来,此女虽是精灵,但他单身久了,什么妖魔鬼怪,他都不嫌弃,相反,能摆脱寂寞,才是牛哥哥目前要做的事情,而且,他空窗期已长达几年了,若不是当年,跟慕容熙儿的事,他何苦受这种罪,一时间,牛哥哥立即抱住上官瑶的腰肢,吻向她的唇,而后流下高兴泪花,想起了过往之事。
…
“我喜欢她又如何,不喜欢她又如何?你是我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告诉你?”
十年之前,牛哥哥怒怼许妹妹之后,却没让许妹妹彻底死心,并且,还升起了那个可怕的征服欲,是的,许妹妹心中虽是伤心,但伤心过后,毅然决然的把自己推到了无穷深渊。从伤心了一天之后,许妹妹第二天讲堂结束后,就准备回家的途中,她拉着落单的牛哥哥,在夜幕降临时分,来到了荒村孤房之中,带着**的目光,牛哥哥被许妹妹征服了。
一夜缠绵,第二天,牛哥哥看到落下点点血迹的破床垫,就这样,牛哥哥的第一次,献给了许妹妹,那次之后,许妹妹抛弃了牛哥哥,而牛哥哥伤心难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这样残忍抛弃,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阻挡住诱惑,于是,牛哥哥的心变黑了,是许妹妹改变了牛哥哥,自从那以后,牛哥哥就和慕容熙儿相亲相爱。
六个月后,许妹妹怀孕大着肚子,去找牛哥哥,而那时,牛哥哥已经不去讲堂念书了,她娶了慕容熙儿,并且,慕容熙儿也怀孕了,张灯结彩的囍字,在许妹妹眼中无比刺眼,因为许家与牛哥哥家,早已不来往了,许家甚至为了躲避牛哥哥家,从村内搬家到村外,至于牛哥哥家为何能娶到外地妹子,当然是怀孕了几个月之后,才匆匆办了喜事。对于牛哥哥而言,什么成家立业,都是虚的,他就是为了气许妹妹而已,可成婚已定,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的喜事面前,那一天,是许妹妹的受难日,她以为,牛哥哥还像以往那样,求爱于她。
可到头来,却便宜了慕容熙儿!
是的,那一天,许妹妹去了喝喜酒,泪流满面看着这对新人,敬酒,微笑,喜悦。
这一幕幕都映入许妹妹眼中,那个时候,慕容熙儿和牛哥哥走到喜桌面前,敬酒给许妹妹,牛哥哥一脸期待,他希望能得到许妹妹的祝福,可是,却换来,一生的悲痛,牛哥哥看到许妹妹大着肚子,以为已经成婚怀孕了的,牛哥哥拿着喜酒问向她,“许妹妹,没想到你已成婚怀孕了啊?这杯喜酒,敬你!”
说罢,牛哥哥和慕容熙儿一起干了一杯喜酒,闻言许妹妹眼中露出不悦之色,她本想瞒着腹中孩儿是谁,却没料到,牛哥哥是这么个东西,便起身怒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牛哥哥!”
话语落针可闻!一时间,慕容熙儿的亲朋好友顿时不高兴了,吵吵嚷嚷的要牛家一个交代,而慕容熙儿腹中已有胎儿,她顿时看向牛哥哥问道,“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熙儿别听她胡说!我跟她没任何关系,她纯属无中生!”牛哥哥不想成婚当天让亲朋好友难堪,就直接了当的跟慕容熙儿说清楚,许妹妹肚中胎儿不是他的。
“牛哥哥,你敢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许妹妹硬刚一语,看向牛哥哥,而后血泪涌现在牛哥哥面前。
此时此刻,酒席中的众人看向牛哥哥,许妹妹的话,无疑是在咂酒席的,这让牛哥哥眼中生恨,便怒道:“许大姐,你有病就看病,没病就给我走!”
说话间,牛哥哥指向许妹妹的肚子,呵斥道:“我再说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毛关系啊?你许家跟我牛家,本就是打死不相往来的,你为何诚心搅我喜宴?”
说完,慕容熙儿的哥哥,他一身魁梧的身材,硬拽把许妹妹拽出囍门外。
那一刻,许妹妹望着囍字,一时气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地面上,然后,屁股缓缓流出鲜血,就这样,不省人事。
三天后,许妹妹醒来,腹中平平,许妹妹问,“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亨!死了!”
许妹妹的爹爹冷哼一声,便道:“闺女,以后你不许跟牛家有任何瓜葛,知道吗?”“爹爹,我知道了。”许妹妹鼻子一酸,泪水跟着眼角滴下,而后陷入了沉思,许妹妹不知道为何,有把刀在割她的心一样,痛彻心扉,令她久久不得平静。
…
三个月后,许妹妹郁郁而终,死在了秋天的花海之中。花海中,有两处牡丹花成精,就在许妹妹死去之时,她的灵魂附在其中一处牡丹花里,由于许妹妹是在野地里死去的,她死去的那天晚上遇到了狼群,许妹妹的身体就被狼群叼走,说来也奇怪,许妹妹的身体被叼走第二天早上,那两处牡丹花,被逃走的“移花院小姐”小翠拔去,放入了怀中。
移花院,顾名思义是照顾男人的行当,而小翠,是移花院头牌,她本来是攒够钱,替自己赎身的,可移花院老板不同意赎身,小翠便趁夜逃跑,逃跑途中,走到了野山花海,于是,她躺在了花海中,享受着花朵触到脸额的快乐,那是自由自在的幸福,无需再伪装自己,卖弄风骚的讨好男人来赚钱赎身,一切的烦恼在此刻烟消云散,而小翠在花海中彻底解放了天性。
脱去了外衣,小翠像个小孩一样,只单独留了一个白肚兜,在花海中嘻嘻哈哈的享受着,自由的乐趣。
就在快乐的时候,小翠在茫茫花海之中,她看到了两处牡丹花,美丽孤傲的挺直花蕊,像是抬头仰望对生活的向往,看到这一幕,小翠不由自主的拔去两处牡丹花,然后捂在怀里说:“牡丹花~牡丹花,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依靠了…”
说完,小翠穿上衣服,正当要走之时,小翠的身后突然来了两个大汉,抓走了她,而小翠的怀中,那两束牡丹花,冒着闪闪绿光,似乎,要变化成人的趋势,可是,过了良久,这股绿光渐渐的消失了。
三天后的早上,小翠昨夜伺候完臭男人,便一大早就起来浇水到两处牡丹花里,这两处牡丹花,各有不同,一处高一处矮,高的那处牡丹花盛开的花朵很茂盛,而矮的那处牡丹花,花朵稀少,甚至有枯萎的现象,但小翠还是把枯萎的牡丹花,当作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喃喃自语道,“别死啊小花蕊,你以后就是我的亲人了,在这里,你是我唯一能倾述的了…”
矮的牡丹花叫小花蕊,高的牡丹花叫大花蕊。
小翠帮这两处牡丹花取名,是因为,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能借花倾述自己心中之苦,并且,小翠还托达官贵人买了上好的两个花盆,种植这两处牡丹花。只因,这两处牡丹花,是小翠的亲人,花盆要最好的,才能对得起,小翠心中这份心意。
从此,小翠每天早起,浇花,洒上粪便,增加营养,渐渐的,枯萎的牡丹花吸收了养分,生机勃勃的长出花蕊。
而矮的这处牡丹花,有个灵魂,就在三个月后,这个灵魂本是闭着双眼的,可在夜黑风高,电闪雷鸣的晚上突然就睁开了双眼,一股零碎不全的记忆,在她魂海里浮现:
“牛哥哥,你敢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熙儿别听她胡说!我跟她没任何关系,她纯属无中生!”
“我再说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毛关系啊?你许家跟我牛家,本就是打死不相往来的,你为何诚心搅我喜宴?”
“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死了!闺女,以后你不许跟牛家有任何瓜葛,知道吗?”
当这股零碎记忆,出现在灵魂的魂海之时,她喃喃自语,“我是谁,牛哥哥是谁…?”
…
自从成婚后的牛哥哥格外的潇洒,她背着慕容熙儿,去移花院饮酒,解闷,什么夜夜笙歌,把酒言欢,都只是日常开销罢了,他自从耕地万亩有了钱之后,人也就轻飘飘的了,反正没钱了,就去耕田卖粮食,作为民以食为天的古代,只有粮食,才是必需品,于是,牛哥哥一边卖粮食,一边苦中作乐,活着就活的精彩!
虽然牛耕村贫穷,但是,牛哥哥卖粮食换钱,起码能有几两碎银,去花天酒地,奢侈一把,这也是男人的本性罢了。
不过话说过来,每天大醉一场之后,牛哥哥都会想起,那个被他从小欺负的许妹妹,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因为,是牛哥哥气走了她。
在成婚当晚,牛哥哥就抱着慕容熙儿,这个为他怀孕,为了气许妹妹的新娘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深爱的女孩。
临产之际,慕容熙儿因为难产,保大没抱住小的,这似乎,是对牛哥哥的报应吧,
自那以后,牛哥哥一心扑在事业上,他种植了几千亩番薯,把番薯晒干,成了番薯干,于是,牛哥哥和慕容熙儿拿到知临县集市上摆摊卖银两,虽然卖十个铜板一包番薯干,可贵在数量多,在集市上卖番薯干的不多,渐渐的,牛哥哥在事业上,迎来了高峰时刻,酒楼,茶肆,很多都抢着要和牛哥哥订购番薯干,牛哥哥高兴啊,马上就和酒楼、茶肆签订了合同,以一个月为交货期,过期双倍赔钱。
而牛哥哥自然守信用,每当有订货单,牛哥哥总会在一个月内交货,一来二去,信用这东西,在牛哥哥事业上,有着显著的特征,大多酒楼,茶肆,都喜欢和牛哥哥合作,因为守信用。
五年后,牛哥哥有了钱,开了第一家店,叫“牛哥家的番薯干”,之后正式做起了番薯干生意,番薯干越来越火,有着供不应求的趋势,牛哥哥马上开启了第二家分店,也叫“牛哥家的番薯干”,还联系了牛耕村村民,大力种植番薯,然后牛哥哥叫村民晒番薯干,以市场价格收购番薯干,这样一来,牛哥哥就坐收渔翁之利,自己就专心抓市场的热销产品。
自从开了两家店之后,牛哥哥就把重心,放在家庭上了,他在知临县买了两个别院,一个是爹爹和娘亲住的,另一个是小两口住的,虽然不大不小,住着很温馨。
这天工作忙完,牛哥哥就和慕容熙儿回到别院里。院子中,有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才二十岁芳龄,很美讲话也很温柔,她们叫琳儿,雪儿,是牛哥哥请来负责洗衣做饭等多种内务。
牛哥哥和慕容熙儿刚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烟火气息的饭菜香味,二人对视一眼,很是知足,虽不是大富大贵,可总归平淡生活,带来了幸福快乐。
吃过晚饭,丫鬟琳儿,雪儿收拾了桌上的餐具,牛哥哥和慕容熙儿就去洗澡了,这热水,也是让丫鬟们在晚饭后烧的,热热的,木桶里的热水,这对夫妻,二人脱了衣物,走向里间躺下。
“娘子,我们有钱了,要个孩子吧,好吗?”牛哥哥温柔道。
“相公,当初你为何要保我,该保孩子的…”慕容熙儿失落的说着,看向牛哥哥又说道,“我知,你爱的人不是我,是许妹妹对吧?”
话语刚落,牛哥哥脸色极其难看,语气不悦道:“慕容熙儿,你怎会这样想?若当初我爱的是她,也不会娶你,更不会赶走她了,现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你不必再乱想可好?”
“嗯,是我多想了,相公你别生我的气,好嘛!”慕容熙儿说话间,就趴在牛哥哥的胸膛上,小嘴就这样吻了过来。
于是,两人彼此拥吻,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外地借读生的慕容熙儿,是牛哥哥的白月光。
这一晚,牛哥哥和慕容熙儿解开了心结,而牛哥哥自从创业五年,也早已经忘记了许妹妹,那个让牛哥哥牵肠挂肚的心上人,这一切,也多亏了在事业上默默支持的慕容熙儿,而牛哥哥也是看重这一点,把慕容熙儿当作自己的事业伴侣。
虽然是事业伴侣,可牛哥哥早就把她列为心中的女人了。
因为,牛哥哥忘记了许妹妹,也没有其他惦记的女人,自然是家里的女人香了,何必再惦念外面的莺莺燕燕。
这不是让牛哥哥心里添堵吗?
自从解开心结之后,每天晚上,丫鬟琳儿,雪儿都能听到,老爷跟夫人在房间里做男欢女爱的声音。
半年之后,第三家分店,牛哥家的番薯干开业了。
这期间,慕容熙儿已有五个月身孕,不能在事业上帮助牛哥哥了,而在生活上,慕容熙儿给了足够的理解,让牛哥哥纳了两个妾室,是琳儿跟雪儿,因为琳儿和雪儿佩服牛哥哥事业上吃苦耐劳,慕容熙儿自然知道这两个丫鬟的心思,于是,顺水推舟,让琳儿雪儿服侍牛哥哥,这样一来,能照顾牛哥哥的生活,又能防止牛哥哥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样的算盘,慕容熙儿打的真是妙不可言,因此,牛哥哥每天早归,跟娘子打了一声招呼,就吃过晚餐,跟琳儿、雪儿在房中缠绵,而慕容熙儿只能安心养胎,没让自己多想。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慕容熙儿能每天看到相公归来向自己打招呼,安心养胎也不无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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