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一响，齐嘉豪拎起书包就走。

他今天特意绕了远路，从学校侧门出去，穿过两条街，确保没人跟着。

结果刚拐进小区，就看见喻凯明靠在路灯杆上，手里转着打火机，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躲我？”喻凯明抬眼看他，嘴角勾起。

齐嘉豪脚步一顿，面无表情：“让开。”

喻凯明没动，反而往前一步，直接挡在他面前：“早上扔我买的早餐，放学还躲我，英语课代表，你很嚣张啊。”

齐嘉豪懒得废话，侧身想绕过去，喻凯明却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他的书包带。

“松手。”齐嘉豪冷声。

“不松。”喻凯明笑得痞气，“除非你答应教我英语。”

“？”

齐嘉豪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写满“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喻凯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摊开在他面前——58分，鲜红的数字刺眼得要命。

“我们班主任说，下次月考再不及格，就让我留级。”喻凯明凑近一点，声音压低，“帮个忙？”

齐嘉豪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一把抢过试卷，揉成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自己找家教。”

喻凯明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操，真狠。”

他非但没恼，反而更来劲了，直接勾住齐嘉豪的肩膀，整个人几乎贴上去：“那不行，我就要你教。”

齐嘉豪被他压得踉跄一步，手肘猛地往后一顶，喻凯明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松手。

“你他妈——”

“教我。”喻凯明贴在他耳边，呼吸灼热，“不然我天天缠着你，说到做到。”

齐嘉豪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就一次。”

喻凯明得逞地笑了，松开他，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塞进齐嘉豪手里：“定金。”

齐嘉豪低头一看——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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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齐嘉豪坐在书桌前刷题，窗户突然被敲响。

他抬头，喻凯明单手撑在窗台上，另一只手拎着塑料袋，冲他挑眉：“开门。”

齐嘉豪没动：“走正门。”

“你家防盗门锁了。”喻凯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烧烤，趁热。”

五分钟后，喻凯明大咧咧地坐在齐嘉豪床上，从塑料袋里掏出两罐啤酒。齐嘉豪皱眉：“我不喝。”

“知道。”喻凯明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我喝。”

齐嘉豪把英语笔记扔过去：“语法重点，自己看。”

喻凯明接住，随手翻了两页，突然笑了：“你字挺好看。”

“……”

“比人可爱。”

齐嘉豪抄起枕头砸过去，喻凯明笑着接住，突然凑近：“生气了？”

太近了。

齐嘉豪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啤酒气息，灼热又放肆。

他下意识往后仰，后脑勺却抵上了床头。

喻凯明单手撑在他耳侧，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喉结动了动。

“喻凯明。”齐嘉豪声音发冷，“离远点。”

“如果我说不呢？”

齐嘉豪猛地抬膝，喻凯明早有防备，一把按住他的腿，两人重心不稳，齐齐栽倒在床上。

呼吸交错。

喻凯明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低头。

齐嘉豪偏头躲开，那个吻落在唇角。

“操……”喻凯明哑着嗓子笑了，“你耳朵红了。”

齐嘉豪一把推开他，起身时撞翻了桌上的笔筒。

铅笔哗啦啦散了一地，他此刻心跳乱糟糟的。

“滚出去。”

喻凯明慢悠悠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英语笔记，临走前回头看他：“明天继续。”

“没明天了。”

“有。”喻凯明晃了晃笔记本，笑得嚣张，“你笔记在我这儿。”

门关上的瞬间，齐嘉豪一拳砸在墙上。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