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没有送去鉴定处，只我与老爹用了简易方法进行测量。mengyuanshucheng ”周阳和肖前辈解释道, 虽然系统给出的沉水点是最精确的, 但也保不住现实世界出现差错, 也没法儿按照系统的来。

“这个好说。”肖山无所谓地说道。

肖山完全没当回事, 只是看着周阳取出盒子, 隐隐有些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味。

让他升起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念头, 周阳父子二人, 真的弄到了品质好的沉香, 即便不是上上品的, 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肖山挑眉, 看向盒子中布满油脂线的沉香, 神情很快便严肃了起来。

周阳将沉香连盒子递了过去, 便见着肖山伸手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然后又迅速放了下去，沉声道：“你们跟我进来。”

周阳与老爹便紧跟着他进了房间里, 并且沿着楼梯上了二层没, 来到一处落了锁的门口。

锁是一尺长的重铜锁，上面落了很多灰尘，很明显很长时间都未曾开启过来。

肖山取了钥匙，开锁之后带他们进去, 周阳才看到房子中间，有一个特别大的东西，被大大的油纸布遮着。

将油纸布掀开, 周阳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面前的东西，是一个大型的沉水点测量工具，他在鉴定处都没有看到如此专业的测量工具。

“沉香给我。”肖山朝周阳伸手。

周阳立马将沉香递了过去，而后便盯着一旁的水银刻度计，看着上面的指示从零一直上升，迅速上到一，再到一点四，一点五……而后，指示落到了一点五稍过一点的地方。

片刻之后，另一块沉香的沉水点测出来了，一点四多。

两块沉香，系统给出的沉水点分别是一点五三，一点五零一。肖山测出来的是一点五和一点四，已经是相当精确了。

肖山有些心动，若是往日，他对上品沉香只有猎奇与收藏的心里。最近因那狂气，数十年收藏基本上被消耗一空，若非好友接济，他那反噬怕是要压制不住了。

“这两块沉香，均是上品中的上品沉香，之前的承诺也并未提及数量。这样，你们提一个合理的价，两块我都收了，如何？”肖山道。

“前辈说笑了，这两块沉香本就是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何谈价格？”

测量沉水点之后，周阳算是松了口气，两块至少有一块是满足要求的，虽然他知道另一块应该也是满足的。

“小儿说的是，这两块沉香赠予前辈，我们分文不收。”郭老爹也在一旁说道。

“走，我们先去楼下喝杯茶。”肖山也不强求，便邀请他们下楼去喝茶。

周阳与肖山面对面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老爹与他皆是见多识广之人，聊起天来天南海北皆有。

周阳坐在吸收着天南地北的讯息，比在茶室那种专门传递信息的地方都要丰富得多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客栈了，就不打扰肖前辈了。”郭老头估摸着时间，适时地与肖山提到。

“那我就不留二位了。”肖山说道。

等他与义父刚走了几步之后，肖山忽然又叫住他们：“稍等，我有个东西给你们。”

肖山转身去到房间里去，片刻之后拿了一个信封出来，与周阳他们说道：“这里头是迷踪谷的位置以及我的亲笔信，若你们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可到谷中稍避。”

周阳与老爹听了，颇为感激地说道：“谢过肖前辈一番好意。”

从宅院里出来，天确实暗了大半，虽是南方，却也是透着冷意，街上行人也开始减少，周阳与老爹快走了两步，赶回到客栈去。

因为了却了一桩心事，周阳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寻了客栈的活计，要了一桶热水惬意地泡了泡热水澡。

而香城的热闹，方才要刚刚开始。

之前的几天里，他与老爹收集了不少的信息，有好些声望很大的拍卖会与风格不同的展香会，他们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参与一番，开开眼界。

三日后下午，他们参加了一个中等规模的拍卖会—— 天苑拍卖会。

拍卖会从下午寅时开始的，周阳与老爹早一刻钟进入会场。

拍卖会的场地和室内戏台一般，台上的部分要小一些，台下的部分大一些。

周阳他们定的是普通坐席，位置在西南方向靠后一点，还好会场并不是太大，坐在稍微偏一点的位置，并不是特别影响视线。

他们坐下没一会儿，两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走来，周阳皱着眉头看他们一步步走过来。

“二位老爷，公子，奴婢清风、绮月给老爷、公子行礼。”女人走到他们面前，轻轻行了一礼道。

周阳吓了一跳，不知道还有这服务，急急忙忙地说道：“不用了，我们这儿不需要服务。”

谁知道他才说完话，自称“清风”的女子，瞬间便美目含泪，泪眼涟涟，他便更是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郭老爹才出言道：“别听他的，站过来吧。”

两位女子才又行了一礼，满是感激地说道：“谢谢老爷，少爷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在，直接与我们姐妹说就行，只要不赶我们走就好。”

周阳一脸迷茫地看向义父，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这两女子哭的，然后义父只是留她们坐下，便让她们如此感激的。

“她们本就是被养了服侍人的，若你将她们赶走了，她们在主家那里也讨不着好，何必呢？”老爹道。

周阳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时间处处都是可怜之人……

“行，不赶你们走，不过你们站着即可，不用服侍我。”周阳无奈地说道。

“是，少爷。”两侍女小声地说道。

随着时间临近，席间的人也渐渐坐满了，周阳环顾一周，几乎上每桌都有两个侍女，甚至靠前一些桌位，有不止两个，他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的视线放到台上，不去注意那些地方。

很快，天苑的负责人走上了台前，先是与在场的老老少少打了招呼，然后开始宣布本次的拍卖规矩。

首先是拍卖品，天苑拍卖会上所有的拍卖品，均是经过本地鉴定会鉴定的，保证没有假货。

第二，拍卖品由主持人宣布底价以及每次最低加价额度。

第三，出价由客人确定，可以待由侍女喊价。

……

很快，所有的规则宣布结束之后，正式的拍卖便开始了。

“第一件拍卖品，七林沼泽水沉，净重二两二钱，沉水点一，香型……起拍价，十万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两。”

听着上面拍卖主持人的话，周阳算是开了眼界，果真是入场费便一万两银子的知名拍卖会，刚开场便是沉水点过一的上品沉香。

话音刚刚落下，此起彼伏的喊价声便开始了，周阳与老爹却有些淡定。

“老爷这次有感兴趣的沉香吗？清风可以给老爷介绍一番。”两位侍女看着周阳与郭老爹有些淡定，暗暗有些心急。

她们一年最舒服的日子便是十二月，在这一个月里，若是伺候的人拍的沉香总价高，那么来年一年，她们都不用担心。

若是，伺候的人都不拍沉香，来年便可能朝不保夕。

周阳明显对他们没兴趣，她们便只能朝郭老爹说道。

“拍卖方才开始，稍等等。”郭老爹说道，二人便是着急，也不敢继续说到。

随着拍卖的进行，一块如珊瑚状的奇巧“虫漏”在琉璃盏中，吸引了会场上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周阳的神态都不一样了。

“公子对这块虫漏感兴趣吗？”绮月讶异道。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这位小公子，生的好看，却是有些冷冰冰的，这会儿却也大着胆子问道。

周阳没有说话，他与这些人不大一样，并不是为这天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震惊，而是，这块沉香他太过眼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沉香应该是来自巫山山脉，他与霍云、赵春三人去的时候，霍云寻到的一块“虫漏”。

“十七号沉香，巫山虫漏，沉水点零点九，净重二两三钱，但其造型状似珊瑚，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起价，二十三万两白银。”

话音刚刚落下，便听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十号桌，二十五万。”

“二十六万。”

“……”

没过一会儿，拍卖价就飙到了五十万银两，要知道，这可只是一块普通的，沉水点没有过一的沉香。

“一块虫漏，也能拍的如此高价。”周阳被这价格惊到，一瞬间忘了之前的注意点。下

“少爷有所不知，虫漏虽不是上品沉香，但在拍卖场上，还是容易出高价的，便因为其奇异的造型，当朝宰相府中，便喜欢摆放造型迥异的虫漏沉香。”一旁的绮月给他剥了个金桔与他，一边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周阳努力压制住自己的不自在，他是第一次进这种拍卖会，门票便花了一万两银子，这服务等级自然也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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