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斯顿了顿，接着说下去。

“我的朋友，托尼·斯塔克，你很难说他不是一个混蛋，这是事实。但与他是个混蛋一样的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天才。”

“我相信天才有别于普通人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难以预料，托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尽管我并不能揣测托尼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否正确，我仍然对他抱有信心。”

法里斯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托尼的所作所为真的引起了一场轰动——如果我可以冒昧的称之为轰动的话——以及这的确不可避免的让很多人的未来变得不甚明确，但我仍然希望你们能够保持信心。”

面对着记者们的话筒，镜头和挖到大料的紧张眼神，他的朋友露出一个内敛的，只有在他感到不知所措（托尼必须说这种情况少见的很）或者紧张（这也很少见）又或者随便什么法里斯似乎不会有的情况下才会露出的微笑。

“毕竟他是‘那个’斯塔克，一个值得下注的名字……”

“关掉！老贾！关掉——”从法里斯开始称他为天才时就尴尬到紧紧咬住下唇的托尼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叫起来，“看在上天的份上，这简直！”

贾维斯听话的关掉了视频。

“这简直……”视频的声音消失之后显得托尼自己的音量特别大，他不自觉的降低了声音，然后更低，更低，直到变成小声的抱怨。

“小佛真是见鬼的会让我内疚……该死的，他怎么能……”

托尼骂骂咧咧。

“我是斯塔克！而我根本就不应该感到愧疚！这可不适合我，我……”

自己被绑架之后的事情突然跳进他的脑海里，随即托尼·斯塔克意识到自己早就内疚很久了，为了他曾经的混蛋行为。

然后，他又意识到要不是法里斯救回了伊森，他现在可能还会更加内疚。

……他还能说什么呢？

托尼颓然坐回了桌子上。

“再放一遍。”

沉默了一会，他对贾维斯说，声音闷闷的。

“……或者再多放几遍。”

他补充道。

＃

“奥克利先生，您真的想要在这个时候前去德国吗？我必须得说……”

助理伯特满脸写着担忧，紧紧跟在法里斯背后一步距离处。

看看你干的好事，托尼·斯塔克。

法里斯忍不住想。

一个年轻踏实的小伙子被你吓成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真是应该遭天谴——无所谓了，像托尼这种祸害可能连老天都管不了。

“我只是去商量关于机器臂零件的问题，不是去售卖军.火，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担心。”法里斯说，“就算没有保镖，这点事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更何况我带了那么多。”

伯特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

“我需要你待在这边，帮我处理那些麻烦事。”

顶着自己助理担心的眼神，法里斯面不改色——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意思是，虽然最近确实有针对他的报复性行动——像是在包裹里发现炸.弹和成堆的恐吓信，完全是被斯塔克连累了——但是法里斯并不是像托尼那样肌肉都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花花公子，也不是那种会放任外界一切舆论随意传播的人。

无意冒犯，但确实如此。

当浪荡的斯塔克公子在蜜罐里准备去过他美好的大学生活时，法里斯已经完成了被拐卖的孩子到雇佣兵到美.**.人的转变，正以一个相当年轻的岁数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服.役时间和军.功退.役回家。

——你根本不能把一个十二三岁就在战场上挣扎的人拿来和斯塔克这种家伙对比，那没什么可比性。

更何况担心归担心，习惯也是真的习惯，法里斯·奥克利和托尼·斯塔克两个人总是捆绑出现的。

之前还有人提出一个“斯塔克让人们受伤，而奥克利再把人们治好”的敛钱循环——完美而伟大的设想，要不是法里斯不是很想要掺合进军.方事务中，他都要为此心动了——而这也让公关部被好一顿折磨。

还有其他的更多的迁怒事件，或许是奥克利是生物科技公司所以总是处在舆论下方，基本上当斯塔克工业打一场官司奥克利企业就需要面临一场舆论风波。

所谓斯塔克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奥克利有最棒的公关部。

——总之，被迁怒，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记者或者是其他人起的头，成了顶头老大和托尼·斯塔克当朋友的必然后果，任何一个就职于奥克利企业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助理伯特或许是最了解这件事的人之一，所以尽管是还是很担心，他仍然跟从法里斯转换了话题。

“……奥克利先生，比如说？”

“比如神盾局。”

法里斯毫不犹豫的回答——见鬼，这些所谓政.府人员烦到令人发指。

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为国争光的，就法里斯看来政.府基本上是一种工具，美利坚合众国的政.客们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商人……另一种意义上的，而且有些还相当蹩脚。

所以那些你的一切属于国.家，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为伟大国.家的发展作出贡献，人民将记住你之类的废话，法里斯一点也不想听——政.府可没为他做过任何事，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来源于自己的努力。

而且，尽管掌握了不少政.客的套路，他还是愿意用商业化的手段来解决一切——他本质上只是个商人而已，他做商人所做的事。

说到底世间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手握足够筹码的人才是真正有权力的人。

“告诉菲尔特工——如果他还是坚持打电话来说想要我的药剂成分和比例，还有那些国.家责任公.民义务的屁话。”法里斯想了想，“你就告诉他去他的。”

“呃，‘去他的’？先生？”

“是啊，‘去他的’ 。如果你说的更脏也可以，不过是一点示威。”法里斯耸了耸肩膀，“几天前弗瑞那家伙几乎是要威胁我了……真见鬼，他怎么敢。”

“但是先生，我们必须考虑到因此产生的——”

“不，伯特，我喜欢你谨慎的这一点，但是有些时候你需要狠狠踢这些自高自大的家伙一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商人。”法里斯打断伯特的话，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他们可能来威胁我，可是我能去威胁国.会的人。”

不要学法里斯的三观，某国资本家的观念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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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