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接连的呼叫扰乱了贺凌风的清梦，城市多处检测出不明病毒。
贺凌风一边洗漱一边给林森杰电话，电话那头的林森杰也正好起床收拾。
“昨天已经很累了，真是睡不安生。”林森杰抱怨的口气。
“别废话了，我等下去接你，跟我一起去华鹰。”
“我去华鹰？算了吧，别又惹到他比较好。”
“他暂时回不来，见面说吧。”
“好吧。”
防疫医院内，已经累瘫了一大片，云夜也是一整夜未睡，一直精神集中。
“云小姐，你要不要来点？”旁边的研究员拿着提神药，“以为可以休息了，结果又送来两个。”
云夜看着一夜过后出来的数据表，“不用。”
旁边的研究员看着云夜皱眉认真的样子，惊叹她的体力真是好，一天一夜竟然毫无困倦的表现。
云夜看了看手表，心里计算“距离发现第一个感染者快满24小时了。”
几分钟后，旁边趴着小睡的研究人员坐着的椅子被人踢到，醒来看到的是云夜高度紧张的脸。
“快去通知全市最权威的精神科和麻醉科医生过来检查，将所有患者四肢绑住，打镇定！我现在去一趟院长室。”
云夜的表情让研究员感到害怕，“怎么了？”
“确定病毒为生化一类，俗称僵尸毒的一种。”
“僵尸毒？那个不是很久之前的病毒吗？应该已经有疫苗和解毒剂了。”
云夜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道，“不一样，快去通知！”
“好！”
云夜去院长室之前在休息室联络了计划组首席。
“首席，A大区A市发现疑似Light博士研发的Gsa病毒。”云夜的口气尽量保持冷静。
“不可能！”首席的第一个反应，“他入狱时，病毒全部被封存。”
“难道有其他人在研究？”
“怎么会？除了他谁还会做这么变态的研究！”
“嗯，可最先出现皮肤反应的第一位感染者已经开始出现血液排异融合反应，和当时他的试验很像，我需要他的病毒详细数据做对比。”云夜想了一下，“那个病毒之后有没有研究所在进行疫苗和解毒的研究？”
首席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病毒封存之后，一开始我让两个研究员试着去研究，可是前线太忙，他俩调走之后就搁置了，传播途径都尚未弄清。”
云夜点头表示理解，“把他们研究的资料传给我，首席联络一下监狱那边，最好能让我和Light博士通话。”
“嗯。”
挂断电话，首席立刻行动起来，云夜也匆匆赶到院长室，院长室清一色的白大褂研究员和医生。
云夜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同时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激动的人群因为云夜的严肃没有明显反应，自然对话中没有提到Light博士的事情。
“我想这类病毒的发病状况你们应该有所了解，该做的基础工作要做好，保证患者生命安全，还有一点，这个新型病毒目前尚未确认到传播途径，所以你们接触患者一定要注意。”
“嗯，明白！”
“实验室的人员分两组研究，一组在此类传统疫苗和解毒剂基础上研究，一组观察血液情况，详细记录血液数据和患者反应。有任何问题和发现直接找我，我这边会联络计划组尽快找到突破口。”
“明白！”
“行了，都快回岗位忙吧。”
大家走后，云夜转头对院长，“病毒我会进一步确认，现在需要院长安排联系城市边界警察限制群众出入，然后就是联系警署调查这些感染人员的人际关系和最近几天的行动。”
院长听完，立刻联系了华鹰总部，李数接的电话，听完院长的话，“嗯，了解，贺总正要和你们联系。”
云夜问道，“为什么联络华鹰？”
“这类事件一向由华鹰协助警方调查，我们也是内属华鹰。”
“哦，那之后我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贺凌风那边就可以是吗？”
“嗯，当然。”
“好。”
华鹰顶层办公室里，贺凌风和林森杰此时正在就上次的黑客事件讨论。
“你那边到底查出了什么没有？”
林森杰白了一眼贺凌风，“你说得轻松，哪那么好查，昨天拦截追踪半天突然就断了，对方也很精明。”
“现在全市各区域都出现了反应，在消息走漏前不如主动坦诚面对。”
“嗯，流言已经小范围散播，尽早发布消息比较好，那个Night博士在的话，我想能稳住局面。”
“那我现在联络市长，商量一下发布时间。”
贺凌风刚到办公桌前，李数敲门。
“进来。”
李数推门进来，看到林森杰坐在沙发上，吃了一惊，接着立刻将医院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林森杰皱了眉，“这样岂不是要全市封锁？估计会导致大面积恐慌。”
贺凌风看着林森杰，一时也想不出好对策，“新的病毒，在未确定感染途径前，这样做最保险。”接着对李数说道，“你先下去，我和林总这边商量完，我再叫你一起去警署。”
李数看了一眼林森杰，担心的表情，“这……”欲言又止，“好吧。”
李数出了门，林森杰笑着说道，“我就说我不方便过来。”
“没什么不方便。”
“你的秘书可是一脸担心。”
“他知道我不会怎样。”贺凌风无所谓的表情，一边把文件整理发送一边说道，“总之，华鹰不方便出面的事交给你了，我现在要去处理病毒的事。”
“嗯，那马上走吧。”林森杰站起来，“下次尽量别让我来这里。”
贺凌风没有回答，两人一道离开了华鹰。
华鹰高层和所属域相关部门开会决议了处理办法之后，贺凌风立刻赶往防疫医院。
此时云夜正在研究解毒药剂，首席发来联络，走到办公室内，打开之后看到的是首席复杂的表情。
首席对云夜慢慢说出，“我跟监狱那边联系了，Light博士两年多以前在一次外出任务中感染病毒自杀身亡。”
云夜震惊了几秒说不出话，接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自杀？怎么会？那个人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选择自杀！不会！绝对不会！”
首席似乎已经知道云夜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吃惊，“可是已经发生了，他早已不在了。”
云夜慢慢一只手撑住了桌子，身体佝偻起来，低下了头，另一只手捂住了脸，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悲伤。
“两年多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人告诉我们，难道就让他一个人这样死去了吗？”
首席有些不忍，“他本来就是特别重刑犯，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在世，所以……”
“可……他是我的老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至少…应该…”
泪水滴落在桌子上，首席看不到此时云夜的表情，她应该也不想被人看到。
首席咬了咬牙，虽然这个时候不应该，但他有义务提醒云夜，“你应该明白，他早已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可以再说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