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贺凌风的公寓内——

“为什么你也跟过来了？”贺凌风嫌弃得看了一眼林森杰。

林森杰毫不客气走进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我现在是学真的保镖。”

王学真向贺凌风解释，“我说来你这儿，他非要跟过来，说是怕我跟Eric 见面。”

“Eric不是去B大区了吗？”

“不能掉以轻心。”林森杰打开电视，“谁知道他会不会声东击西，把学真抢走。”

王学真白了林森杰一眼，“他又不是你。”

贺凌风感兴趣起来，“小杰，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什么？”

走到林森杰身边，饶有兴趣，“你真准备出柜？”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出柜，”林森杰双手插在胸前，气势汹汹，“我只知道学真出柜的话，柜门前站着的必须得是我！”

贺凌风重重拍了一下林森杰的肩膀，“真有你的！”接着看向王学真，冲他会心一笑。

这两人还真是好兄弟！王学真无奈说道：“真是不讲道理！”走到桌前，把电子书放到桌上，“这是云夜的大脑检查报告，贺叔不给你看有他的想法，我给你看也有我的道理，看不看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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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云夜的大脑检查报告，王学真和贺凌风对面而坐。

“看完了？”

“嗯。”

“看懂多少？”

“全部。”

“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贺凌风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这份报告是认真的吗？”

“什么意思？”

“这份报告怎么看都不正常，难不成她的大脑是专为我设的？”

“少见多怪，比这不正常的大脑多了，不过，这么有意思的倒少得很。”

贺凌风面色沉重，“按这份报告，她只对我有感觉？”

“嗯，因为只有想到你，她的大脑才会运作正常。”王学真突然想到，“搞不好，只有你才能让她产生费洛蒙或者只对你的费洛蒙有感觉。”

林森杰听到这句话，看向两人，这才对他们的谈话产生了兴趣。

贺凌风想起云夜对着自己流鼻血的样子，突然有点害怕，“不至于吧？难道她这么大了没恋爱过？”

王学真认真回答，“她没有过恋爱，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恋爱感情，就连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她看来也只是方程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解决生理需要。”

林森杰冒了一句，“这不就是X冷淡吗？”

王学真瞪了林森杰一眼，林森杰乖乖闭嘴。

贺凌风看着王学真，“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然是她说的。”

“她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贺凌风眼神犀利。

王学真奇怪一笑，“你的重点是不是歪了？”

“按你说的，难道说她现在还没有过那方面的经历？”

林森杰奸笑，问：“具体指哪方面？”

“你闭嘴！”王学真扔了一支笔过去，林森杰笑着接住（未来的世界甚少生产纸张，所以普通笔都是电子感应）。

王学真接着对贺凌风说，“计划组前线的工作既繁重又着急求成，为了不影响状态也为了解压，单身同事间互相解决生理需要属于正常情况，当然也有之后产生感情在一起的特例，可基本上大家还是各取所需，摆放多余的感情只会影响工作。”

“这么乱？”贺凌风和林森杰很吃惊。

“所谓天才，是牺牲了很多常人的认知才能存在的。”

“那她也……”

王学真接着说，“我说了，她不能理解常人的生理需要，自然更不会参与，而且她的反射神经根本不会允许别人碰她。看了这份报告，我想也许她只会对你产生生理反应，懂了吗？”

不等贺凌风说话，林森杰试探得问，“学真，你……参与了吗？对象是男人还是……”

不等他说完，王学真抓起旁边的水杯直接砸过去，“让你闭嘴！”

林森杰躲过，“你也太狠了吧？只是问问，干嘛这么激动!”

王学真站起来，又气又羞，满脸通红，“你滚出去！现在就出去！”

看学真满脸通红，林森杰笑着走过去，盯着他的脸，“你这么可爱的样子还真少见。”

王学真坐下别过脸，“我不想理你。”

林森杰绕到王学真面前，“害羞了？无论你有没有参与我又不会在意，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

王学真伸手就要打林森杰，“你！混蛋！”

林森杰一把抓住王学真的手腕，“不想说就不说，气坏了可不好。”

在两人“打情骂俏”间，贺凌风想了一会，“学真，我最后问一句。”

“什么？”

“就是说，她盯上我了？”

“嗯，除了你别人不行。”王学真突然变得很严肃，“所以，你要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要再见她了，对你来说，可以轻易换一个人在一起，可对她来说，如果被你中途背叛，不知道会怎样。”

王学真盯着贺凌风的眼神凌厉，“我有必要提醒你，目前计划组物种恢复有60%的项目都必须经过她的把关，另外有一半的重病毒感染区研究突破都靠着她的技术，还有一些在建的脆弱城市都是靠着她研究的防御物种才能撑下去，她被誉为‘前线的救护车’，一旦她的大脑有了问题，前线会崩溃，一旦前线崩溃，这脆弱的和平很快就会崩溃。”

林森杰坐在王学真一侧，看着报告，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有这么严重吗？”

贺凌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如果你没有把握能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就不要招惹她，明白了吗？”王学真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威胁阴冷的口气，“如果你敢毁了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贺凌风和林森杰同时吃惊得望向王学真，认识这么久，两人第一次看到王学真的这一面。

贺凌风站起来，踱了几步，看向窗外，接着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窗跟前不能再近的地方，冷不丁说了一句，“越是害怕越是要面对。”

“什么意思？”

“决定了，我要再见到她。”贺凌风斩钉截铁。

“你确定是听明白我的话了才这么决定的？”

“嗯。”贺凌风回头，朝王学真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王学真很吃惊，第一次感觉到贺凌风的笑容如此美好。“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