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风在办公室睡了一下午，醒来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云夜，可不知道云夜这次回来使用的号码，走到王学真的办公室。
“学真，云夜的联系方式给我。”
王学真的眼睛都没抬，淡淡说了句，“不行。”
“为什么不行？”
“Night的联系方式岂能随便给谁。”
“我是华鹰总裁，不随便吧？”贺凌风有讨好之意。
王学真看了一眼贺凌风，觉得好玩，“怎么？这次不威胁我了？”
“额。。上次的事对不起，我急躁了。”贺凌风诚心道歉，走到学真办公桌前，一脸和善，“学真，帮帮忙。”
“这件事得经过云夜同意，等下我和她见面的时候我问问。”
贺凌风有些不满意，但也不能怎样，想了下，磕磕绊绊说了句，“还有……嗯……顺便问下她是不是在生气？如果她问为什么要联系方式，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她。”
“很重要的事？”
贺凌风很认真回答，“真的有事要问她，不是为了要联系方式才这么说。”
王学真盯着贺凌风的脸看了两三秒，突然掩嘴笑了起来，“凌风，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可爱。”
“你……什么意思？”贺凌风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的性格比之前好多了。”王学真站起来，“好了，我走了，替你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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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真的家中，对蝴蝶的出处两人达成一致，初步判断是地下组织的预谋，蝴蝶已经进行了基因改造成为了生化武器，而云夜真正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将自己在监狱这么多天收集的资料以及另一份报告的磁盘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交给王学真。
两人严肃，气氛凝重。
“我想，老师也一定发现了这个病毒的进化反应。”
“让你不要再称呼他老师了。”王学真皱眉。
云夜垂下了眼，“你真的对老师的死没有感觉吗？”
“他犯下重罪，被捕入狱，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是我们的老师。”王学真口吻绝情。
云夜搓着手指，“老师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不经批准进行人体实验就是犯罪，更何况他的实验……”王学真说着，手紧紧攥了起来。
“师兄，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就不说了。”云夜站起来，准备离开。
王学真站起来拉住云夜，“如果他没有死亡，很可能最近发生的事和他有关。”
云夜看向王学真，故作镇静，“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A市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从Gsa病毒开始，我就怀疑事情不单纯。”
“你查到了什么？”
“应该是你查的我都查过了，当然除了这个病毒的消息。”王学真的表情变得阴沉，“华鹰的系统不仅仅在A市被攻击，在其他大区的城市，使用华鹰系统的都被或多或少攻击过，最近海岸被攻击的事件和C大区海岸如出一辙，这样大面积尝试攻击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持和背景不可能成功。还有那个携带病毒却并没病发的女人，从那时起我就怀疑背后的研究者。”
“你怀疑老师被利用？”
“说了别再叫他老师！”王学真突然火了，“而且他会被利用？！只会是同流合污！他绝不是善良的人！”
“师兄！”云夜大声喝止王学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老师！他的工作他的研究你是没看到还是不了解！为什么只因为他做错了一次，要这么绝对得去抹黑他！”
“我最后说一次，他不是老师！”王学真双手拍在了桌子上，“从他私自做人体实验开始，他就没有了当老师的资格！”
几乎和王学真的话音同时落下，云夜也重重拍了桌子，“Snow！你知道老师救了你多少次吗！你这弱不禁风的体质能留在计划组前线都是因为老师，你不明白吗！”
王学真盯着云夜的双眼，“这和那些没有关系，不是因为他救过我就能抹去他做的伤天害理的错事！”
“伤天害理？！”云夜突然冷笑起来，“我们就没做过吗？前线为了研究为了阻止扩散，谁的手上不沾染鲜血！老师被捕了，就把自己撇干净了？”
“Night！”王学真伸手揪住了云夜的衣领，“如果你搞不清楚两件事的界线，就不要在这和我废话！总之，如果被我找到他在哪，我一定亲手把他送进地中海监狱最底层！”
云夜用力扯下王学真的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混蛋！”
王学真被打得撞到了桌子上，嘴角尝到了血腥味，鄙夷发笑，“你的大脑永远分不清是非正反，真是可悲。”
“竟然来找你商量，我真是蠢！”
云夜甩门而出。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里是这样评价老师的，真是可笑，老师最照顾的人明明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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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真走到镜子前，擦了擦嘴角，看着慢慢肿起来的半张脸无奈——那种大脑不健全的所谓“天才”真是容易被骗，Light还真是牢牢抓住了她的心，第一次知道云夜会发怒，因为对方是她最崇拜的老师吗。从冰箱拿了冰准备冰敷，这时手机响了。
贺凌风的声音，“学真，这么久了，你们谈完了吗？联系方式的事怎么样了？”
王学真这才想起那件事，嘴角疼着，说话不清，“谈事情忘了，她刚从我家里出去，你要是在家现在下去还能追上。”
“好的，我马上下去。”贺凌风说着挂掉了电话，心想谈事情都是跑到家里谈，这两人关系还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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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亲自教学的研究生到博士生只有王学真和云夜，所以他两直属Light实验室，几人的关系也很要好，对Light的信任度自然应该比别人多得多，所以云夜的这个发现只能找王学真商量，其他人在她看来不可信，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让她如此意外和气愤。
此时云夜十分后悔，仿佛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老师的秘密给敌人，只怪自己一直没能察觉王学真对老师的真正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