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26年暑假的时候连郁和陈述同居了。
岑安的升职调令一拖再拖,两人一致认为是温林邶背后干了坏事,但无可奈何,只能如此徒劳地等下去。
【岑安:没事,我跟温林邶他爸搭上线了】
【岑安:今年我一定要调走】
连郁回了个表情包。
本来连郁暑假是打算继续和岑安住的,但岑安去“上下打点,活动关系”去了,陈述就趁乱把连郁捞走了。
连郁在沙州没什么水土不服,和陈述整个暑假都基本上是打打游戏看看书,过了一段最惬意的日子。
不缺钱,也不用面对不喜欢的人,只是连郁不爱动,一直呆在家里,感觉大腿好像胖了点。
她体重一直在95上下来回浮动,感觉现在应该破了三位数,跟陈述说起要晚上和他一起出去跑步的时候,陈述答应地很爽快。
只是最后跑步变成了散步,又变成了连郁骑自行车陈述跑步,后来连郁觉得那辆自行车车轮太小蹬起来太累,变成她骑美团小黄电瓶车。
陈述还是跑步。
然后辛辛苦苦跑了一晚上,在见到小区门口香气扑鼻的夜宵摊那一瞬间缴械投降。
连郁是那种有钱就很讲究,没钱只会降低讲究程度的人。
之前靠打王者荣耀赚生活费的时候,就算没什么钱床上四件套也是常常换洗,和裴向南订酒店也没订过低于五百的。
跟她同居很舒服,只要你也爱干净就会获得一个舒适整洁的屋子,以至于陈述感觉自己身上都是香香的了。
她定期会从网上采买自己和陈述爱吃的水果零食牛奶等等,再请保洁来家里打扫卫生时,给她们小费拜托她们把家里也顺带收拾一下。
当然更多的还是连郁自己想吃的。
不过她也有他们这一代人的通病,只吃喜欢的,不吃营养均衡的,还嘴馋的要命。
在生理期来的前一天吃了三根冰淇淋,临时补救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第二天还是在床上痛的连嘴唇都没有任何血色。
陈述心疼的要命,但连郁吃了止痛药也没有任何减轻,而且昨天三根冰淇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陈述自己。
倒也不能怪他记不得连郁生理期,主要是太不准了。
连郁以前就经常提前,后来又长期吃避孕药导致经期更加紊乱。
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活动,连郁和陈述都参与了,晚自习彩排的时候连郁因为月经疼的脸色煞白,一半是痛经疼的,一半是没力气去吃饭又饿的。
明九里面没有小卖部,只有甜品店,点外卖看了一圈连郁又什么都不想吃。
陈述最后点了粥,从操场外卖角回来时绕到医务室买了布洛芬,为了顺利买到他编了自己头疼的要受不了的谎言,医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反手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希望通知这位同学的家长。
陈述妈妈太忙没接电话,陈述爸爸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结果放学时接到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神采飞扬。
陈述爸爸感觉自己白操心了,气得给了陈述脑袋一巴掌。
从那以后陈述就记住了连郁的生理期,特地写了个便签贴在自己笔袋里。
生怕被人发现一样,即便应该没人知道那一串被加密过得字符串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特地换了个不透明的笔袋。
结果下个月提前了五天连郁就又面色苍白,恰好那天运动会,连郁本来在跑道终点记成绩,程北赶紧替了她,让她回座位上休息了。
那时候程北和纪胥还没分手,纪胥去找她时候陈述也在。
最后是在角落里找到连郁的,陈述焦急半天但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为了一个蠢问题,“你生理期不是下周的周二吗?”
“我特地记了的。”
栏杆挡住了他们的身影,连郁原本和虾米一样弓起身,闻言抬起头挤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意,只是笑容好像更苍白了些,“谁告诉你女孩子的生理期每个月都是同一天的。”
后来和连郁和好以后陈述也试图记过,结果还是每次都不一样,只能放弃。
不过陈述也内心忏悔,连郁每个月这几天无比难受,整个人无比脆弱,但她用脚踩他的时候反倒把他踩爽了,恨不得她在骂他几句。
他以前包括现在被纪胥拉着看了无数本乱七八糟的小说,觉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破碎战损版”,怪不得这样反而能勾起人的□□……
陈述思绪乱飘,差点把粥煮糊掉,只是他把锅端出厨房的时候连郁已经抱着热水袋在沙发上睡着了。
厚厚的印着q版小动物的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发丝温顺地贴在额角,小小微弱地呼吸起伏着。
陈述很喜欢被连郁颐指气使地指挥来指挥去,被查岗也会很开心,就像连郁开始吃醋了。
她现在已经不用那种轻飘飘的眼神看他一眼了,陈述自认为是自己太乖了,完美达到他的要求。
他不会傻乎乎地去问连郁是不是对他最近的行为很满意,她不喜欢,陈述就一切按照她的喜好形式。
连郁很多时候也乐意纵容他,陈述强迫她查他手机的时候她查了,等陈述计谋得逞想看她手机的时候她也默许了。
连郁微信唯一置顶是她以前那个微信,已经不用了,连郁把这个聊天框当文件传输助手用。
说到底她现在用的这个微信还是陈述帮她申请的。
陈述知道她妈妈会查,所以就想给她弄个小号,于是搞了一个脱绑白v,在连郁手机上登上后却没有用过,实在没机会。
后来连郁和父母断绝关系,申请了新的手机号后索性直接绑了这个微信。
只是因为微信名改了,所以陈述也找不到它了。
和连郁断联的时候,陈述不知道连郁换了号,还试图找回过她原本的那个微信,最后试出来她没有改过密码,就是这样给了他一点连郁还爱着他的错觉。
但他也不自信,不知道是不是连郁习惯了就懒得改了,毕竟连郁都能连点一家奶茶店的同一款几十次。
“月月姐,”连郁将下巴懒洋洋靠在陈述肩膀上,“之前召集认识的一个姐姐,她半退游了吧,”
她想到月月姐昨天刚发的朋友圈还在痛骂王者荣耀垃圾匹配机制。
陈述往下指了一个,“七七小音,表现群里的对抗。”
“音音小七,表现群里的辅助,七七小音对象。”
“裴向南,就是给我打号的那个。”
……
“虞咎,以前一起打表现的一个中单,很久没联系了。”
“niy,”连郁想了想,“她之前以为我是男的,天天找我聊天。”
“那时候她还给我点外卖,奶茶小蛋糕什么的,我也给她点回去了,转账我都没收。”
“好像就是去年年底我们俩不是见面了吗,当天早上她还给我点外卖,后来晚上我跟她说我和我前男友复合了,她就没理我了。”
“我跟她玩得时候开过麦,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觉得我是男的。”
她接过手机,试了一下,“你看,她都把我删了。”
陈述眸色深了深,显然又想到了宴消的事情,这个好像是完全无法被开解的介意。
剩余其他的大多都是老板,还有些没聊天记录连郁也想不起来了,她微信开的自动通过,闲鱼和微博几个接单平台都挂了联系方式,列表很乱。
陈述没有为难人的癖好,轻拿轻放地结束了这场伪强制的查岗。
最近他们俩都没怎么打王者荣耀。
连郁把自己号给了主播帮忙打,想打个公孙离大国。她自己是认命了,2w分她上不去,大国也确实拿不到。
本来是不追求这个的,但是她在小红书参与了投票,关于谁更矿工的事情上,镜居然输给了花木兰。
连郁王者荣耀里最喜欢的一个是镜一个是阿离,她被这个帖子刺激到了想把她们两挂主页,但是一个大国一个小国不好看,就加紧找人约了。
连郁号基础挺高的,原本评分也漂亮,不用打低端局拉评分。
不过她拒绝了主播改id的要求,不然还能少付一点钱,算是宣传费了。
王者荣耀大号打不了,小号也不想打,陈述试图把连郁拉来打pc游戏,为此还特地又买了一台电脑。
他以前就经常打pc,英雄联盟,各种枪战游戏还有steam什么的,但连郁以自己一玩枪战就晕为由拒绝了他,最多坐在他旁边看他玩。
陈述刚玩英雄联盟那会玩得是边路,后来出了喜欢的英雄是刺客就跑去打野了。
那个版本adc特别强势,打野的任务就是自己的野区,对面的野区和对面adc的人头。
甚至可以说——adc互为对面打野的财产。
遇到有统治力的打野,那地图上的所有野区,他的野区,你的野区,小龙,中立资源,包括你家adc,都不属于你。
当年他就给adc拼命当狗,如今只想给一个adc当狗,奈何人家根本不玩这个游戏。
“太累了,”连郁坐在他旁边陪他玩的有点困倦,小猫一样半掀起眼皮,“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玩射手。”
“什么时候能不被塔下□□,我会考虑换个游戏继续玩射手的。”
可怜陈述奖牌拿了不少,上赛季的峡谷之巅第252名的奖牌证书还在电脑桌上方的柜子里摆着,依旧拉不到双排队友。
小红书的投票是农矿杯,可以直接搜,镜48%的投票输给了花木兰,我们镜姐真的很a啊啊啊!
五月中旬的投票应该,我刷到的时候镜已经输了qwq。
不打英雄联盟,那段是问的朋友,措辞可能不太正确,我查查资料再改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第 37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