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的郝飞扬无意识的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刘夏没理这些反应,直接绕到郝飞扬的身后,膝盖抵住他的脊椎,抓住他的左手腕如法炮制,又是一声脆响,郝飞扬的左臂也脱臼垂落。
“不是会使毒吗,我看你还能耍些什么花样?”
刘夏又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找到根结实的废弃电线,麻利的捆住他的脚踝,确保这个狡猾会使毒的男人无法逃脱这才作罢。
将郝飞扬手腕上的机械表带到自己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看时间就方便很多,也是时候去集合点报到了。
所谓「母神」标记的来源刘夏是必然要搞清楚的,这个鲸鱼的图案与现实世界息息相关,也与她父母的仇有关系。
这个叫郝飞扬的漂亮男人,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现成突破口,怎么都不可能直接图省事弄死,放过那就更是不可能。
所有这些差不多搞定的时候,郝飞扬从昏死中悠悠转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软绵绵的两条手臂,又抬头看向刘夏:“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我的麻药居然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
“是又怎么样?”刘夏道。
“真粗暴啊……”他整个人趴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用还完好的身体挣扎着翻身坐起,目光中带着怪异而扭曲的兴奋神色,“你确实很适合成为「母神」的信徒,难道你不想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吗?”
刘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熟悉的鲸鱼画面,轻声笑了笑:“你见过这个所谓的「母神」吗,怎么就知道她能让我变得更强?”
身体上的痛楚让郝飞扬痛的冷汗直流,却没有理会刘夏的话,依然自顾自的继续说:“你不懂,不想被这该死的核辐射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能在这个糟烂的世界变强是离不开「母神」赐福的。”
刘夏消化完他这句话的含义之后,已经非常明确郝飞扬已经没救了,如果一个虚无缥缈的「母神」可以让他不会变异的话,那又何必要穿防护服戴防护罩呢?
又不是都像她一样不怕核辐射。
而且那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能力,还不是她辛辛苦苦收垃圾才拥有的能力。
刘夏不想跟一个信徒过多的废话,这些人的脑回路她没兴趣搞懂,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对从你的「母神」那里获得什么力量没有兴趣,不过我对你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我感兴趣……”郝飞扬眸色一亮打断了刘夏接下来的话,冷汗浸湿的额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脱臼的痛使得他眼中水光更胜,“对我感兴趣也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放了我跟我一起回鬣狗帮,我很愿意为了「母神」奉献出身体!”
望着对方微微一愣,刘夏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虎狼之词,忍不住摇着头笑出了声:“我会带你回黑金之城去,到时候「利维坦」的那些人会想办法让你说出这个「母神」到底在哪里,这个信息我才是真正有兴趣的。”
“何必去问那些崇拜机械的疯子!”郝飞扬大声喊道,甚至急红了脸,“你现在跟我回鬣狗帮,只要你足够虔诚,「母神」一定非常高兴接纳你成为祂的子民,你也可以在深渊中看到祂的!”
郝飞扬疯狂的言行在刘夏的眼中简直可以类比狂教徒,自己本身就是个疯子,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疯子,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刘夏不想继续探讨疯子的话,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并不想继续听一个狂教徒喋喋不休的蛊惑。
“什么狗屁深渊,到此为止吧。”刘夏道。
“你……”郝飞扬听到这话还想再说什么,刘夏却已经厌烦了,眸中不耐烦的神色一闪,毫不犹豫地一记手刀劈向他的后颈,直接将人再次劈晕了过去。
“废话真多。”刘夏看着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漂亮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丝毫不顾及再次撕裂血涌如注的伤口,激动挣扎着刚刚坐起来的郝飞扬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再次软软栽倒,再一次昏了过去。
心平气和的跟他聊了这么多,差点忘了对方是个从鬣狗帮出来的货色,还是有点被这好看的皮囊迷惑了片刻。
多么好看的男人在成为狂教徒以后,都多少有点颠的吓人,魅力值也会直线下跌。
说实话,刘夏并不喜欢鬣狗帮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做派,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做,简直邪性的有些离谱。
尤其是经过之前疤头为了引出六级变异蟒时的手段,那满山洞被当做诱饵的选手尸体,她可以说对这个帮派更加的抵触。
如果不是郝飞扬身上的纹身让她在意,恐怕开始一打照面的时候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所以面对这个人的说辞,虽然在情感操控的辅助问了一些东西出来,但刘夏的心里对除此以外的话还是有些怀疑的,却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刘夏起身去检查了一下郝飞扬的背包,发现里面瓶瓶罐罐的还真是不少,还有几颗高阶的异兽内核。
将这些看起来比较值钱的东西归拢到自己的背包里,勤俭持家向来是她的优秀品德,这么多好东西直接丢了也太过可惜了。
把再次鼓囊了些的战术背包背好,随手扯了块破布结结实实的将郝飞扬的嘴巴给塞住,想了想又捡起地上的电线,三两下把人捆成了粽子,连手指头都给他缠得死死的。
刘夏为预防这个蛇蝎一般的男人醒来后再做些什么,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一个遍,她毕竟还是个正常人,不可能好好的就给人断手断脚。
确保做好万全的防备之后,这才一把拽住郝飞扬的衣领,轻松的用单手将人拎起,甩麻袋似的扛在肩上。
抬头看了看天色:“是时候该出发了。”
刘夏扛着这个被绑成粽子似的蛇蝎男人走出破烂的休息室,虽然身上的负重增加了许多,不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就是有些影响她的行走速度。
要不要顺道找个什么交通工具?
刘夏扛着人边走边琢磨,好半晌也没有看到什么可以使用的工具。
途中除了喝口水以外几乎没有停下,就这么一直就这么走着走着,直到下午时才听到一阵汽车引擎的‘嗡嗡’声,由远至近向着她所在的方向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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