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屁股隔着单薄的布料贴在他的大腿上,他甚至隐约能感受到祝玙的颤抖,手指勾上祝玙的发尾,带着人慢慢贴近,直到呼吸打在他的耳垂上,商鹤京轻声说道,“不用谢,祝先生。”
祝玙被他勾魂摄魄的样子蛊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紊乱。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商鹤京又换了一副嘴脸,手指掐上他的脸颊。
祝玙回过神来,看着商鹤京微微翘起的嘴唇有些紧张,下一秒,中指和食指探了进来,指节微曲,腮帮子被顶起。
商鹤京的举动太过突然,祝玙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商鹤京调整了手指的状态,直到祝玙的腮帮子呈一个圆润的凸起。
不知何时,他的手指间团起两个棉球,左右两边塞进祝玙的嘴里,祝玙瞪大了眼睛,嘴里被棉球和手指堵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两腮鼓起像只松鼠。
挣脱不开,祝玙作势要咬,商鹤京眼疾手快,在牙齿落到指节前将手指抽出,被口水染的湿津津的手指在光下泛着水光,商鹤京将手指贴到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淦!讲不讲卫生!
祝玙气急败坏从他腿上跳下。
商鹤京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走到床边,从那堆衣物中捡出一个纱掩礼貌,温柔的戴在祝玙的头上。
黑色的面纱遮住小半张脸,眉眼若隐若现,只露出半截光洁的下巴,塞了棉花的脸颊显得圆润而可爱。
祝玙还没从刚才的接触中回过神来,脸颊微微发烫。
商鹤京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出行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祝玙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房间,车窗前映出他的脸,他的目光停住,营养不良的苍白让他格外像一位矜贵冷艳的女郎。
只是,他隐约觉得缺了点什么,视线落到自己苍白干涩的嘴唇,忽然心有所感,咬了咬唇,舌尖轻轻舔过。身旁的商鹤京,表情冷淡,与他隔着车窗对望,眼神中不起波澜。
祝玙心头一惊,赶忙低下头。错过商鹤京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玩味。
车子很快停在一座装潢贵气的公馆前,商鹤京先一步下车,而后为祝玙打开车门,躬着身子伸手相迎。
祝玙深吸一口气,扶着他的手下车。
刚刚站稳,身后便传来戏谑的声音,“这位就是杜小姐?”他的声音带着故意压低的沉哑。
祝玙闻声转头,一个一头红发,长相格外妖艳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冷硬起来。
祝玙回敬他一个疏离的微笑,这位想必就是杜小姐那位不怎么负责想要逃婚的未婚夫沈牧洲了。
沈牧洲看着他隐在面纱下冷漠的笑,眯了眯眼,刚要开口,宴会厅里走出一个男子。
和沈牧洲不一样的是,他的外表显得格外内敛深沉,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沈少爷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识了。”冷冽严正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哑意,毫无温度,偏偏慵懒又矜贵。
沈牧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仲斯言,没好气的说道,“仲斯言,我好像没邀请你吧。”
仲斯言淡淡一笑,“我倒是不知道,新纪元什么时候姓沈了。”略带调侃的声音,伴着他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显得挑衅意味十足。
沈牧洲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走进宴会厅。
仲斯言看着沈牧洲离开的身影,勾了勾唇,视线落到祝玙的身上,看着他纤细的身体,勾唇一笑,“杜小姐似乎长高了不少,”说完,不等他狡辩,转身离开。
…
余光向一侧自然的扫去,商鹤京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祝玙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脸色微不可查地轻松下来。
刚要和他说些什么,商鹤京已经甩下他抬腿往前走了。
你妈的,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祝玙加快步伐,往前赶了两步,走到商鹤京前面,给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小声嘀咕道,“注意点分寸,别穿帮了!”
商鹤京看他一眼,“已经穿帮了。”语调缓慢,带着他惯常的淡漠语气。
什么?!
祝玙一路跟着他进了宴会厅。
不远处,仲斯言在沈牧洲旁边说着话,沈牧洲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幽蓝的火焰在昏暗的包厢内明明灭灭,只是他看起来表情不太好,总是对仲斯言横眉冷对。
仲斯言看到他们,微笑着举了举杯。
沈牧洲顺着他的视线瞧过来,眉头微蹙,嘴角轻勾,起身缓步向他们走来。
祝玙拿了杯酒,遮掩着说话,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说出去?”
商鹤京也拿了一杯酒,看着他被风掀起的面纱,手指轻拢,祝玙吓了一跳,赶紧把面纱整理好。
下一秒商鹤京凑近他,贴身问道,“你为沈牧州做事,竟然不知道,仲沈不和?”
祝玙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鬼知道他俩合不合。
商鹤京看他两眼,收回视线,“他巴不得沈家出事,不会说的”
…
奥…他妈的,又被诈了
“不知道杜小姐对杂技表演感不感兴趣。”人未到,声先至,沈牧洲阴阳怪气的凑近祝玙,吊儿郎当地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充满蛊惑,“我带你去看看?”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祝玙下意识向后仰躲开。
沈牧洲灰色的眼眸微眯,目光在祝玙的脸上流转,看着他被惊到的样子,面色不善,眉宇间闪过几分阴郁,随后他站直身子,语气慵懒的对着商鹤京命令道,“既然害怕,那就劳烦商执事好好照顾我的未婚妻了。”
沈牧洲悠然离开,对着门口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耳语了两句,男人朝他们走来,随后在前面毕恭毕敬地引导他们上电梯。
跟着侍应来到地下一层,入眼是珠光宝气的各种水晶灯,散发着耀眼的灯光,前面经过一串幽暗身长的走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祝玙皱了皱眉头,喧嚣声浪随之扑面而来,这里竟然是一个“斗兽场”。观众们围坐在四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场中两个人正疯狂地厮斗,祝玙看了眼,可能都称不上是两个人,他们身上都是各种机械零件,敲瘪的胳膊,裸露在外的关节零件,场面十分惨烈。
侍应微微躬着身子,抬手示意,想要带着他们走向中心观台,那里视野开阔,能将斗兽场一览无余。
祝玙的目光投向台下,巨大的斗兽台,在耀眼的灯光下,他忽然有点头晕。
商鹤京注意到他的神态,挥手让侍应离开,领着祝玙走向旁边角落的地方。
祝玙坐到沙发上,商鹤京站在他的身边。
祝玙看到沈牧洲坐在中心看台,身旁是看起来兴致不高的仲斯言。仲斯言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他,微微颔首示意,祝玙被逮了个正着,咽下尴尬,回以骄矜的一眼,随后目光尽量自然地游离开。
眼神四散,祝玙在等候区看到了许多选手,他们有的活动着金属手臂,提高灵活性,有的来回走动,钢造的机械腿缓慢地曲起又伸直。
目光落到排在最后的那个男人身上,游移的眼神瞬间顿住,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有些猥琐,很傻很天真的身影——奎绝
记忆中的笑脸与眼前的男人渐渐重合,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那真的是……
祝玙猛的抬头看向商鹤京。商鹤京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冰冷的视线不带一丝感情,让他心生寒意。
质问的话在嘴边停住,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默默吞下嘴边的话,祝玙缓缓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他不过也是一枚棋子,有什么资格问执棋人另一颗棋子的生死?
祝玙慢慢的收回视线,用力闭了闭眼,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
商鹤京看着他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神情有些落寞。
台下,男人已经脱了上衣,露出并不精壮的上身。他慢慢活动着双手,身体微微下伏,如同即将扑食的猎豹,眼神漫不经心的向上抬起,与祝玙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咧嘴一笑,带着祝玙看不清的情绪。
斗兽台上,两个人如两头蛮牛撞在一起,沉闷的撞击声如重鼓般响起,一个人的机械胳膊被硬生生折断,断口处闪烁着电火,滋滋作响。
台下响起观众的喝彩声,祝玙的视线却仿佛被磁石吸引,忍不住再次落到正在排队进场的奎绝身上,与其他选手相比,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看似普通的人,没有冰冷坚硬的机械义肢,也没有令人胆寒的伤疤。
比赛结束,裁判吹响哨声,宣布胜负已分,以那个人失去胳膊作为结果,胜者站在台上欢呼,败者落寞下台。
奎绝背对着祝玙摇摇手,随后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下脖颈,朝台上走去。祝玙顿时有种他是在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尽管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他们其实,并不相熟。
奎绝对上的是一个精壮的年轻人,仿照肌肉线条的机械手臂充满了力量感,在耀眼的灯光下闪着光,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看起来至少能打三个奎绝。钢造的胳膊缓缓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向平凡的奎绝示威。他看到奎绝嘴角不明显的冷笑,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对这场战斗胸有成竹。
祝玙满脑子浆糊,思绪纷乱如麻,怎么也理不清那个瘦骨嶙峋,不太聪明的狱友,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到了斗兽场里。
祝玙:美丽冷漠j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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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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