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这是三天之内的第二具尸体。这次是死在柳府的院井里,等尸体打捞出来时,已经泡发成巨人观,官府又差人将尸体裹在红油布里缝好,扔入焚尸炉。
到了第三天,第三具尸体出现。这次是死在午夜子时的街道,依然是柳府伙计,尸身已被血虫啃食的只剩下黏着筋肉的骨头。
鲛人褪下的鳞片碾磨成粉,再经工匠的特殊手艺,打磨成一串雕刻经文的佛串。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而去。
柳惜权抱紧用红绸包好的花雕盒,疾风扬起车帘,几缕风将他鬓间白发悄悄吹起,如今他已年过花甲,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
马车停在气派的京善王府前,几个官兵上前将他扶下。一阵急促的步子又跨过重重叠障,停在王府中央的佛堂前,焚香的烟丝正散的四处缭绕。
已经剃发皈佛的京善王,一袭青衫,脖间悬挂朱砂串,手里捻着玉佛珠,缓缓从香火雾气走出,漆黑的眸子,颇有威严的看向跪地的柳惜权。
“员外登门,是为何?”
他将珠串呈递上前,伏下头道:“回王爷,这串佛珠是由鲛人褪下的旧鳞所制造,此等好物,特地拿来孝敬王爷。”
京善王伸手将佛串提在手中,掂了掂,“这佛串分量过重,本王消受不了。”随而,放下佛串,便隐入烟尘之中。
柳惜权费力的撑起膝盖,走到门槛前停下,轻将花雕盒放下,便离了京善王府。
这时,一双纤瘦的能看见表皮血管的手,拿起花雕盒进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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