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告诉我没有伤到骨头,但最近体育课,课间操都跑跳不得了。霍祎那天大概是跑完就来医务室找我了。我当时坐在床边,见他来了,就示意他坐在我旁边,但他没有,他径直走到我腿前,蹲下,仔仔细细地看我蹭上的地方,有地方出血,有地方青肿,有地方只是蹭了皮,最后他用几乎除我们之外没人能听见的声音,“唉”了一声。
“接力跑怎么样啦?”,我见他起身坐在我旁边,忙问。
“第二。”,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语气格外温柔。
我有些惊奇——不应该呀,我明明落后了一段距离,霍祎不擅长跑步,再加上我这事故一出,为什么再跑还能是第二?
“啊?你...你别骗我...”
“那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他挑着眉问我,见我被堵得没话说,转而又笑了笑,说,“是真的,我腿都跑疼了,明天一起不跑操吧。”
所以第二天,我们就没有跑操,在教室里上自习,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小男生,叫星继玹,是个长得很秀气,个子矮矮的男生,他似乎是先天性心脏病,我略有耳闻。
那时教室的人走完了,只剩我们三人,我和霍祎坐在后排,那个男生坐在靠前的位置,他扭过头来和我对视,又瞥了眼霍祎——霍祎在睡觉,于是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可能怕这样两天吵醒小霍吧。
我这么想,便过去他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了。
“你和他相处都快半个学期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刻意压低声音问我。
我并不理解他所说话的意思,却也压低了声音,“啊?什么异常?”,我问。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后又转为某种可能叫做怜悯的表情,“好吧...但小泛,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他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我一眼,就示意我回去了,我起身要走时听见他自语:“毕竟有些东西...是会传染的......”
我坐回去之后,霍祎也醒了,迷糊地凑到我旁边,“跑操快结束了吗?”
我看了看表,“快了,大概还有两三分钟。”
他听到,伸了伸懒腰,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干嘛去呀?”我不解。
他想了想,说:“上厕所。”然后扭过头走了。
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星继玹,他转过头来,做了个摇头的动作,意思是不要让我和他走那么近。但我不解其原因,所以没有在意那个动作和含义,只是很在意“传染”的自语。
之后霍祎是随跑完操的人一起回来的。
得问问!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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