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市中心安全屋的门铃响起。羽透过猫眼确认是张队长后，才打开门——张队长穿着便衣，身后跟着五个穿警服的警察，每个人都带着配枪和手铐，神色严肃。

“羽，林小姐，我们现在就出发。”张队长走进屋，目光扫过林薇薇，“林小姐，委屈你暂时先和我们的女警坐一辆车，到了酒厂后，你待在警戒线外，不要靠近，安全第一。”

林薇薇点了点头：“我知道，只要能阻止他们，我怎么样都可以。”

零把笔记本和U盘递给张队长：“这里面有苏晚的交易记录，还有赵天虎和李正国在地下空间的视频，都是证据。”

张队长接过笔记本和U盘，放进随身的公文包：“辛苦你们了，这次要是能成功阻止仪式，你们立了大功。”

一行人分三辆车出发，羽和零坐一辆，张队长和两个警察坐一辆，林薇薇和两个女警坐一辆。车队驶离市区，向郊区的废弃酒厂开去。路上，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正是苏晚别墅所在的区域。

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羽，我知道你们要去废弃酒厂，阻止‘献祭仪式’……我有话要跟你说，关于三年前的林薇薇，还有‘先生’的事……”

羽的眼神一沉：“你想说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我也是被逼的！”苏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三年前，林薇薇发现了我和陈默的关系，还有‘先生’的秘密，她要去报警，我没办法，只能把她交给‘先生’……我以为‘先生’只是会把她关起来，没想到他会杀了她，还用她做了‘祭品’……”

羽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已经成了他们的帮凶，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知道我错了！”苏晚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但我现在想赎罪！‘先生’在地下空间的‘门’后面，藏了很多证据，都是这些年他和李正国杀人的记录！还有，他在酒厂的二楼装了炸弹，只要仪式开始，他就会引爆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死，包括我！”

羽的瞳孔骤然收缩——炸弹？赵天虎竟然还装了炸弹！“炸弹的位置在哪里？怎么拆除？”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定时炸弹，晚上八点准时爆炸，也就是仪式开始的时间。”苏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现在就在酒厂附近，我想帮你们，我想赎罪……”

羽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半，离晚上八点还有两个半小时。“你在酒厂附近的哪里？我们现在过去接你，你带我们去找炸弹。”

“我在酒厂东边的树林里，你们别开警车过来，‘先生’的人在周围放了哨，看到警车会立刻通知他。”苏晚说完，就挂了电话。

羽把苏晚的话告诉张队长，张队长立刻让车队在离酒厂还有三公里的地方停下：“这样，羽和零先去树林接苏晚，找到炸弹的位置后，给我们发信号。我们带着警察从正面进去，吸引赵天虎的注意力，掩护你们。”

羽和零下车，换了一辆提前准备好的普通轿车，向酒厂东边的树林开去。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羽按照苏晚说的，在树林深处找到了她——苏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很憔悴。

“你终于来了。”苏晚看到羽和零，立刻跑了过来，抓住羽的胳膊，“快，我们去酒厂，炸弹应该在二楼的储物间里，我之前看到‘先生’的人往里面搬过东西。”

羽和零对视一眼，带着苏晚向酒厂走去。快到酒厂时，羽让苏晚在原地等着，自己和零先去侦查情况。两人躲在酒厂外墙的阴影里，看到酒厂的门口站着四个保镖，手里都拿着枪，警惕地盯着周围。二楼的窗户里，隐约能看到有人在走动。

“看来赵天虎的人已经做好准备了。”零压低声音，“我们得想办法进去，找到炸弹，拆除它。”

羽点了点头，转身对苏晚说：“你有办法把门口的保镖引开吗？比如，假装你是来给‘先生’送东西的。”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

苏晚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向酒厂门口走去。门口的保镖看到她，立刻举起枪：“谁让你过来的？‘先生’说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是‘先生’让我来的，他让我带东西过来，给李正国。”苏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给‘先生’打电话确认。”

保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天虎的电话。过了几秒，他挂了电话，对苏晚说：“进去吧，别乱逛，‘先生’在地下空间等着呢。”

苏晚松了一口气，走进酒厂，趁保镖不注意，给羽和零比了个“OK”的手势。羽和零立刻从阴影里出来，快速绕到酒厂的后门——后门没有保镖看守，只有一把铁锁。零用撬锁工具很快就打开了锁，两人悄悄走进酒厂。

酒厂的一楼很安静，只有几个保镖在巡逻。羽和零躲在废弃的酿酒设备后面，等待巡逻的保镖走过去。等保镖走远后，两人快速向二楼跑去。二楼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储物间门是关着的。

羽轻轻推了推储物间的门，门没锁。他和零闪身进去，里面堆满了废弃的麻袋和木箱。零打开手机手电筒，仔细搜索着——在储物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上有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着“01:45:32”，正是倒计时！

“找到了！”零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炸弹的结构，“是定时炸弹，线路很复杂，需要时间拆除。羽，你帮我看着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羽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零从背包里拿出拆弹工具，开始拆除炸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显示屏上的数字越来越小，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羽立刻示意零停下，自己躲到门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储物间门口。羽深吸一口气，在门被推开的瞬间，猛地冲出去，一拳打在来人的脸上——是赵天虎的保镖！

保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羽快速将他绑起来，堵住他的嘴，拖进储物间。零已经拆除了炸弹的两根线，额角渗着冷汗：“还有十分钟，就能拆完了。”

羽点了点头，继续守在门口。过了几分钟，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是赵天虎和李正国！

“里面怎么回事？刚才怎么有声音？”赵天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拳头，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张队长带着警察来了！

赵天虎和李正国的注意力被警笛声吸引，转身向楼下跑去。羽松了一口气，对零说：“快，他们下去了，你继续拆弹。”

零加快速度，手指在炸弹上快速操作。终于，在倒计时还剩十秒的时候，零剪断了最后一根线，显示屏上的数字停住了，炸弹被成功拆除！

“拆完了！”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羽也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张队长发了信号：“炸弹已拆除，我们在二楼储物间，赵天虎和李正国在楼下。”

很快，楼下传来枪声和喊叫声。羽和零走出储物间，向楼下跑去。刚跑到一楼，就看到张队长和警察正在和赵天虎的保镖打斗。赵天虎和李正国被警察围在中间，手里拿着枪，还在负隅顽抗。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张队长喊道。

赵天虎冷笑一声：“包围？我告诉你们，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他说完，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就要按下去。

羽眼疾手快，抬手一枪，打在赵天虎的手腕上。遥控器掉在地上，被一个警察快速捡起来。

赵天虎惨叫一声，被警察扑倒在地，戴上了手铐。李正国见大势已去，也放下了枪，束手就擒。

苏晚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被逮捕的赵天虎和李正国，眼泪掉了下来：“林薇薇，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张队长走到苏晚面前，拿出手铐：“苏晚，你涉嫌参与故意杀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苏晚没有反抗，伸出手，让警察戴上手铐：“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

警察押着赵天虎、李正国和苏晚离开酒厂，羽和零跟在后面。林薇薇看到羽，立刻跑过来：“没事了吧？炸弹拆除了吗？”

羽点了点头：“没事了，都结束了。”

林薇薇笑了起来，眼泪却掉了下来——这场持续了十年的罪恶，终于结束了。那些死去的女孩，终于可以安息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废弃酒厂上，驱散了这里的黑暗和罪恶。羽看着远方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他会继续守护这座城市，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