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凯普塞城地下停车库的时候,明荔只觉周身瘫软,仿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施泊齐停好车,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位的车门前,拉开车门,俯视一脸潮红的明荔。
她伸手攥紧他的T恤衣摆。“混蛋……把它给我关了……”
他将那只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握住,举起遥控器,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按下了第三档。
短瞬之间的强刺激,犹如盛满水的陶壶被石块打破,壶中之水喷涌而出。
他喟然地叹了一声。“你这是……第三次了?”
她浑身颤抖,眼里蓄满了清泪,话已经说不出来,求饶地看着他。
他操控着遥控器,将作恶的小玩意关了。
平静之后,她本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但是余韵过后,反觉得这样的平静让她心生不耐,皮肤激起不知名的痒意,想挠也不知该从何挠起。
他弯下腰给她解安全带,拿起盖在她□□的毯子,在她面前,举起中间一处被润湿的位置,故意对她呢喃道:“怎么连毯子都弄湿了?”
她咬牙切齿地望着他。
他将那个位置挪到自己鼻间,深嗅了一下,十分公正客观地评价道:“香的。”
这样的一张脸,在她面前,对着她弄湿的毯子,露出这种迷恋依顺的神情,让她瞬间不受控制地收紧腰臀……本就像坐破一个灌水气球般潮湿的臀股,更加湿润了。
“去死……施泊齐你去死……”奈何她的嗓音绵细低哑,半点震慑力都没有。
他弯了弯唇角,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明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爱。”
他有意要好好折磨她。
在车门外半蹲下身,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低下头,对着她那短裙裙摆和过膝长靴边之间露出的大腿皮肤,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上去。
温柔地啄吻。
她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的手掌很热,透过衬衫的真丝面料熨烫在腰间的皮肤上,也透过鹿皮绒的靴面暖在小腿上。
最要命的当然是他那看似温柔,却潜藏危险的亲吻。
她总觉得他会趁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张嘴咬她一口。
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她缩着肩膀往后,紧紧贴在椅背上,她的声音都带着一点颤抖:“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啊——”
他咬了她的大腿一口,力道不轻,像是在给所有物做标记一样。
凌晨三点的地下停车库,回荡着明荔刚才的惊叫声。
施泊齐抬起头,看着皙白大腿上泛红的牙印,再看向咬着牙满眼通红在哭泣的明荔,听她说:“我恨你……施泊齐我恨你……”
他垂眸,拽起垫在她臀腿下的西装外套的两只袖子,一边将两只袖子系在她腰间,一边说:“恨吧。反正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弯腰进入车内,要将她抱出来,却被她严词拒绝:“恶心,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他侧过头沉沉地看了她几秒,随后说:“好。”
他退出车里,站在一旁,看她扶着车把手走出来,然后撑着车框走到车尾箱处。
他关上车门,锁车,转头看过去,她走过的地方都滴了水。
他看着撑在车后盖上、双腿打着颤的明荔,脑海中想起一个不恰当的形容词——淫雨霏霏。
他重新拿出遥控器,按下第一档的按钮。
绵长的刺激又来了。
经受不住的人,双腿发软地跪在水泥地上。
他慢慢地走上前,半蹲在她的侧边,捋起她那微湿的鬓发,对着她耳边轻声地说:“你不是爱玩吗?不是不玩到尽兴不肯回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过度欢愉下,她两眼盛满了清泪,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部轮廓滑落,汇集到下巴尖将要落下时,他突然低头含住她的下巴,品尝她眼泪的味道,或轻或重地啃咬她的下巴。
她仰着头想要向后躲,但他的手臂已经拦在她的腰上,控制她动弹不得。
她一掌拍在他的脸上,趁他的脸转开之际,转头泄愤似的用力咬上他的肩膀。
他疼得直皱眉,却纹丝不动,任其啃咬,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实在咬不动了,她喘着粗气松口,伸手攥紧他的领口,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威胁:“把它停了,然后抱我回去,否则我剁了你。”
他笑。“你刚刚不是说自己会走吗?”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当然行。”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
原先她跪着的地方,多了一滩水渍。
他看了一眼,然后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故意告知她:“好多水。”
她气地伸手掐他的脖子。“再废话我弄死你。”
他看着她笑。
清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四周如滴水涟漪般轻轻散开。
她松开手,趴在他的怀里,避开他的目光,耳尖发红,催促道:“快走。”
好不容易回到32楼的家里,客厅开着柔和的壁灯。
明荔被放倒在沙发上。
施泊齐跪在她的腿边,将使坏多时的小玩意取出来。
“真可怜。”他说着,而后仿佛一位尽忠职守的医生,将洗净的手伸进去仔细检查,“这里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从枝头落在地上一样,软烂汁溢。”
这一路上,肚子里拿来骂他的词已用尽,明荔闭上眼,放弃抵抗,嘴上还想驳回一成:“明明是恶毒皇后给白雪公主的毒苹果,吃了当心毒死你。”
他低低地笑起来,撕开包装戴好,对准,一击深入。
“正好,我百毒不侵。”
他说完,开始尽情享受这颗美妙绝伦的“毒苹果”。
本次“食用”用时颇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
之后,明荔多了一个必须在晚上八点前到家的门禁。
还有……施泊齐发烧了。
一向身体康健的人发起病来,真是“病来如山倒”。
私人医生来看过,挂完水吃完药,他病弱地躺在床上休息。
明荔抱着一只透明花瓶进来,然后将花瓶搁在他的视野里能一眼看到窗边方桌上。
他是第一次见这种花,绿边白花,整朵花瓣看去有丝绒质感,自带一眼惊艳的美感。
但花的形状,确实容易让人遐想。
他试探地问道:“菊花?”
他想:给一个正在生病的人送菊花,寓意不太好吧?
她对他的这个语气略感不满,站起来双手叉腰地对他说:“这是绿天赞,是夏意盎然,充满生命力的花。”
他:“呃……所以,它是菊花吗?”
她:“菊花只是一个花类。你干吗这么敏感?这花不好看吗?”
他:“好看。——你是忘了你昨晚是这么咒我的了?——我不得不敏感。”
她:“那是你活该。”
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需要。”
她:“你需要。”
他:“我不需要。”
她:“我说你需要你就需要。”
他觉得头疼,轻叹一声,抬手按压太阳穴舒缓从骨头里漫出来的痛,不再与她争辩。
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偏不让他如愿。
现在形势逆转,轮到她来折磨他了。
她大步走到床边,拉过一块兔毛毯坐下,趴在他手边,笑眯眯地看他。
她:“施泊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他:“闭嘴。”
她:“这叫恶有恶报。”
他:“……”
他再次抬手按压太阳穴。
说来也奇,明明是两个人都在做的事情,偏偏那位大小姐歇完一觉起来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游来晃去地气他;他却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像个会喘气的玩具一样,任其凌一虐。
实在要找个理由的话,他思来想去,认为还是二人心态的不同——她没心没肺,乐完就是过了,他却提心吊胆,怕她转头离开。
实在不公平。
他又叹一声。
她低头玩他搁在被窝外的手,然后在他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讲话。
他对上流圈的名人八卦毫无兴趣,她就专门挑各种千金少爷的狗血八卦讲给他听。
他被气得想让私人医生回来再给他挂瓶水。
“够了。”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唇瓣,让她能够暂时消停一会。
她现在像一只小黄鸭的形象。
他看着,嗤嗤地笑了起来。
阴霾多时的心情,顿时阳光万里。
她愤怒地打掉他的手,起身往外跑。
很快,她就回来了——带着一枚镀银的手铐。
她对着床上的病人,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二话不说将他的双手都拷起来扣在床头。
他顿感不妙,忙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她:“门禁解除。”
他:“没可能。”
她:“那就没得谈。”
她转身将门外的塑料袋拎进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很明显,她这是要在他的房间里,把它们全部玩光。
他惊愕地看着,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在他惊恐的目光里,兴奋地拿起一个手枪款的礼花枪,兴奋地跳起来,喊道:“Surprise!”
“嘭”的一声,流光溢彩的彩色亮片落得满屋都是。
此时被拷在床上的施泊齐,犹如一个无能为力的重症病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赖以生存的呼吸管被人拔去……
他心如死灰地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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