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酌,你这是在吃醋吗?”
这一句话犹如一记响亮耳光,在楚酌脸上炸开。
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不被在意的一方总是卑微又难堪的,卑微着自己,难堪着那份难以自抑的感情。
“……没有。”
楚酌突然听见自己的有些颤抖的声音。
这时那个模特看着两人的氛围不对,尬尴的轻咳一声:“我要不先走?”
何以惊的眼神终于从楚酌身上移开,后者趁机挣开了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后退一步,垂着眸子。
——这是楚酌不高兴了。
何以惊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走什么呀?我们家小楚酌在床上最放不开了,今晚正好,我们给她现场教学一下。”
女模特也惊着了,自己来找何以惊完全不是这个事,这摆明了是拿自己气那个女人呢。
可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只好不尴不尬地站在那。
何以惊话音未落,突然惊住了。
——楚酌哭了。
楚酌站在那就像是一座雕刻完美的雕塑艺术品,一动不动。
她微微低着头,走道的顶灯打在楚酌头顶上,往下有些暗淡。
可脸上分明有水痕。
“楚酌?”
何以惊心神一动,试探着伸手去触碰楚酌的脸颊。楚酌平时情绪都内敛稳重,除了在床上被自己欺负狠了外,这是何以惊第一次看见楚酌这样哭。
手碰到楚酌的脸上,冷冰冰湿漉漉的,何以惊莫名有些心慌,她走近一步稳着楚酌的肩膀,笑着说:“你是哭了吗?你这么这么傻啊,我逗你玩的,开个玩笑你也信,别哭了。”
说着伸手去想去擦擦泪,这时楚酌突然一下撇开脸,一双眼眶发红的眼睛定定看着何以惊,冷声开口道:“玩笑?我看在你眼里我才是玩笑吧。”
何以惊一看楚酌这反应,也知道自己玩过了火,一下子发了慌,想赶紧伸手一把抱住楚酌哄一哄,可却被楚酌一把推开。
何以惊一脸不可置信,偶尔闹闹情绪是情趣,但她可不想要难哄情趣,她刚要发火,可也没忘了有外人在场,于是沉声偏头发号施令:“你先回去。”
西卡卡在这本就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现在好不容易听到这句话,立马双脚抹油开溜了。
她走后,空旷的楼道里就只剩下楚酌和何以惊两个人。
看着楚酌有些单薄可怜的模样,何以惊一下子火气又消了。
楚酌平时对自己也不是不上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算是百依百顺到了离谱的程度。
但是说她有多真心吧,又一直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今天看她一副吃味的样子,倒是很有情趣,这么想着,倒是把自己的邪火引上来了,眼睛黏进楚酌的领口,直往里钻。
何以惊早没了火气,她亲热地拉起楚酌的手,像刚才的争执没有发生过,兴奋地带着些孩子气说:“宝贝,我们快进去吧。”
楚酌呆呆看着何以惊,脑袋有些昏。
但是何以惊主动低头给她下的台阶可不多,楚酌很识趣地点点头。
因为她知道,这比两人不欢而散,结果不出半个月楚酌又忍受不了想念和煎熬,主动去找何以惊要强。
至少比起那个,自己能多一点点所谓的,她一直在努力维护的可笑尊严。
她跟着何以惊进屋。
这是何以惊在京城住得最多的一套房子,可以算是何以惊的家。
这套复式地段好,房价均价一平三十多万,何以惊这套上下两层,一共四百多平,少说也得一亿起步。
楚酌经常来这里,但是她来也不过像住酒店,来了然后走,不留下任何东西,倒也不是何以惊不允许,只是她不想。
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楚酌突然两眼一黑,直直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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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酌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卧室里,原本还因为装修会显冷清的屋子,此刻温暖而舒适。
楚酌环顾了屋内,何以惊不在,她失望了一瞬间,随后下床套上何以惊的拖鞋,想去给公司打电话请个假。
正好何以惊推门进来,对上楚酌的视线。
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量小而精致的中式早餐。
“以惊,我的手机……”楚酌的嗓子有些沙哑。
“打过了。给你请了一天假。”何以惊其实对为人处世,社交场合这些事非常精通,只要她想,就能很细心,平时对楚酌总是不上心,也只是她不想花心思。
“先去洗漱。”
楚酌微笑点头:“好。”
转身进了洗手间,楚酌看着镜子里有些病恹恹的自己,叹了口气。
属实不好看,她想。
身上套着何以惊的睡衣,也有些空。
她甩甩脑袋,不想去想昨晚的事,相比回忆过去和思考未来,楚酌还是更原因享受当下。
有时候她又有点庆幸,明明平平无奇,但是作为何以惊千万粉丝的其中一个,只有她可以和何以惊这么亲密。
是的,只有她。她该满足的。
这时候何以惊进来,亲昵地一把搂住楚酌的腰,“宝贝快点。”
楚酌刚洗漱好,脸上还挂着些水珠,何以惊很喜欢看楚酌素得不行的样子,皮肤细腻白皙,眼珠墨黑澄澈,像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黑白分明。
看着禁.欲,实际勾人得不行。
楚酌被何以惊这么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撇开往外走,就被何以惊一下按住后颈,随即温热湿润的触感覆了上来,一阵酥麻扫过唇舌。
何以惊吻技高超,平时很少展示,但是一认真亲起人来,那可是很吓人的,简直吻得楚酌腿软。
她被这美好的时刻填满,这样美好的何以惊,此时此刻,只有她楚酌一个人独有,只此一项,便让她觉得哪怕之前有再多的心酸,也是值得。
何以惊看着懵懵的楚酌,喜欢的不行,逗她:“怎么这么呆啊。”
说着又在她湿润的唇上亲啄了一下,揉揉楚酌的头,拉着她往外走。
何以惊一向不信长情,也不想长情,但是还是让楚酌留在自己身边三年多。
她想,自己应该就是喜欢楚酌这种像小动物一样好蹂躏的样子。
何以惊虽然高兴了,但嘴里还不忘抱怨:“你也真是的,让你别做那份破工作你不听。积劳成疾加低血糖,你昨晚要吓死我啊。”
楚酌坐好后看着早餐,闻了闻,赞叹道:“好香。”
随即又补充说:“等以后找到更合适的工作,我再听你的考虑换一份,还有,昨晚谢谢你以惊。”
说着楚酌慢慢凑近,往何以惊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何以惊一向对楚酌的主动很受用,于是脸色多云转晴了。
何以惊这套房子虽然大,但是她只留了一个房间做卧室,也就是她的主卧,其余的房间设计成了健身房、家庭电影院、装门放衣服的、放鞋的、放包的……
她注重自己的私密空间,就像这套房子的设计,那她就不会预留不必要的房间。
话说回来,何以惊这卧室也很大,楚酌和何以惊能在卧室窗台旁的桌子上,晒着太阳吃饭。
楚酌有些惊喜:“这是福棠居的。”
“是啊,我趁你还睡着的时候点的,你多吃点啊,摸着都没二两肉了,再瘦我可嫌弃你。”
何以惊喝着鲜榨果蔬汁,嘴里塞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就停下了。
因为演员的工作原因,对身材和皮肤要求很高,所以一般经纪人或者是助理都会帮忙在饮食上监督艺人,但是何以惊好像就从来不用被人监督或提醒。
不知道是本身对美食这方面兴趣比较淡,还是对自己约束力比较强,她从来不吃不健康的东西,对影响皮肤身材状态的食物也碰得很少。
楚酌笑笑,说:“不是你说我一定别长胖的嘛。”
“啊?”何以惊茫然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也不准比我瘦太多。”
楚酌心情很好,“好,都听你的。”
楚酌和何以惊身高差不多,体重楚酌比何以惊轻不了几斤。
但是何以惊除了有工作的时候,都会运动健身,本身又有混血优势,身材有料,看着瘦但是很健康。
反观楚酌,总有种清冷病弱的感觉。
何以惊对自己要求严格,对楚酌也有要求,一句“不能胖”,楚酌便认认真真控制饮食和运动。
昨晚的低血糖,除了连续几天超负荷的工作,还有楚酌晚上控制饮食,只吃了点蔬菜沙拉的缘故。
搅着碗里的小米粥,楚酌问:“昨天……你烦心的事,解决了吗?”
何以惊反应了一下,“哦,那个事啊,差不多吧。”
“嗯,那就好。”
两人就这样像普通情侣一样,早上起来一起吃早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舒舒服服地吃完了早饭。
何以惊没有提起昨晚的人和事。
楚酌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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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楚酌的助理小薇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候关心几句,又说大老板知道楚酌病倒了,想是最近工作太累,要给她放个小长假。
楚酌想了想,自己最近主要负责的项目也到了收尾阶段,可以交给底下人去办。培训的事也忙完了,是可以休息一下。
楚酌在一家外企上班。
平时的工作安排和时间其实比起同行,也不算太紧,但是由于是人工智能这方面的工作,也不能多放松,毕竟这个工作费脑费神。
其实她对这份工作算不上多喜欢,但是也绝不厌烦。
因为她当年选专业的时候,她就认真考虑过,最后还是选择有一技之长,因为这才是踏实的,能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正拿着手机发呆呢,何以惊凑过来,黏糊糊地缠上楚酌,也不说话,手却直直往楚酌衣襟里钻。
楚酌在何以惊面前一紧张就有点磕巴:“做,做什么?”
何以惊微微一笑,那桃花眼尾微微眯起,仿佛承载的不是秋波而是烈酒,一下就把楚酌撩得七荤八素。
楚酌伸手想摸何以惊的脸,却被后者一把抓住,随即双双跌入巨大柔软的沙发,何以惊炙热的呼吸喷在楚酌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略带恶意吐了字:“爱呀。”
疯狂情.欲席卷而来招架不得,只能随心所欲,纵情.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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