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酌提着日料盒,放到餐桌上打开,对何以惊说:“来吃点吧。”
何以惊还是刚才那个大小姐似的坐姿,脸撇到一边把玩着手机,没搭理楚酌。楚酌有时候很困惑,就像这次这样,不是何以惊让她来的吗?可她看何以惊好像又不高兴,可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何以惊在不高兴什么。
楚酌心里叹了一口气,朝何以惊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肩膀,好脾气地说:“去吃点吧,是你喜欢吃的那家。”
何以惊脸色缓和了不少,看了眼楚酌,颐指气使道:“不想过去,你拿过来喂我。”
楚酌拿过来,在何以惊身边坐下,用筷子夹了个寿司,就着手喂到何以惊前面,何以惊顶着一双大眼睛就看着楚酌做这些,过了几秒终于大赦般吃了。
何以惊的眼睛特别好看。
如宝石一样的琥珀色瞳孔像没在微微涟漪的湖面之下,浓密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勾出好看的弧度,让这双眼睛流光溢彩,而上扬的眼尾又给眼睛和它的主人增添了一抹攻击性和睥睨感。
当它就这么直白地看着楚酌的时候,让楚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楚酌穿着套藕色的职业套装,墨黑色头发随意挽着卷在脑后,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直延伸进衬衫里,被代表端肃的衣物遮挡,一直被掩盖,直到手臂。
还是白皙修长的一截小臂,被她卷了袖子露出来,冷色脆弱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仿佛脆弱的它暴露在危险中,好像是把它禁锢在那。
何以惊想起她和楚酌做.爱时的画面。
楚酌总是能激起自己的凌虐欲,让人控制不住地想咬她脆弱微凉的脖颈,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让她痛苦又欢愉,让人控制不住地折磨她,直到她那张脸上露出平时不会有的神情。
可这样的楚酌竟然和那种不要脸的东西在大街上抱在一起!那东西真是找死。楚酌更是欠操!
一时间,何以惊邪火蹭蹭往上冒。
而楚酌却对何以惊陡然转变的态度没有察觉,她夹起一块鲜美可口的金枪鱼腹像刚才一样喂到何以惊嘴巴旁边时,才留意到何以惊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色。
楚酌疑惑:“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得到的回应是,何以惊深邃的眼睛看着楚酌,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块肉,视线又转移到楚酌的嘴唇上:“你吃。”
楚酌以为是真不好吃,心里暗自难过了一瞬:花了那么多钱买顿吃的就算了,还让何以惊不高兴。唉,这次算自己倒霉,以后再也不让它家赚钱了。
她张口,就着刚才喂何以惊用过的筷子咬下去,鱼肉鲜美如旧,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这是她思考或疑惑时下意识的表情。
何以惊看着楚酌这副样子,只觉得心猿意马,猛烈**涌到腹下,带出了强烈想要释放的**。
何以惊伸手,勾起了楚酌的下巴,而后者就那么顺从地跟随何以惊指尖上微小的力扬起下巴,将白皙修长而又脆弱的脖颈完整地展现在何以惊面前。
那如墨般漆黑的瞳孔映在何以惊的眼睛里。
平静,冷淡,但又充满无限的纵容。
纵容自己对她做一切想做的事,听从自己所有的安排和指示,引得自己想要无数次验证,纵容是否无限。
修长的手指带着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滑过脸颊,最后反手捏过她的下巴。
印象中细腻光滑、带着凉意的皮肤触感透过指尖传递到何以惊的神经末梢。
何以惊用轻佻甚至带着点侮辱性的行为观察着楚酌的反应,又尝试将拇指在嘴唇上摩挲……
“哒”牙齿因为霸道入侵的指甲发生一声碰撞的声音。
随即罪魁祸首尤嫌不足,又将两根手指放进去搅动,透明的津液沿着唇角流出来。
楚酌在难受。
但楚酌还是没拒绝自己。
这个认知让何以惊很兴奋。
她的一只手在肆意侵犯,另一只手按着楚酌的身体,让她同自己一起跌到沙发上。
何以惊又想起那天那个女人,于是,她的手指终于从楚酌一塌糊涂的口腔里退出来,她故意将透明玻璃似的津液涂在楚酌的嘴角,又让楚酌做道选择题:“选她,还是选我。”
楚酌茫然一瞬:“谁?”
何以惊冷笑一声:“还有谁?”
楚酌闭了闭眼睛,随即坚定地说:“选你。”
何以惊满足不少,伸手将楚酌塞进裙口的衬衫拽出来,随即手掌覆上了那截冷白微凉的,又有韧性和弹力的皮肤上。
即便和楚酌已经开始了这么多年,上床的次数恐怕都数不过来,但和楚酌做.爱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那么让人兴奋。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把脸埋进楚酌的颈窝里,贪婪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香味,独属于楚酌自己的冷冽香味,涌入何以惊的身体里,足以让她神经沸腾。
她埋在楚酌衣服下的那只手往上游离,捏了捏楚酌,另一只手又捏着楚酌的脸蛋,语气随意:“算你识相。以后她要是再敢靠近你,告诉她,京城不用呆了,明白了吗?”
楚酌原本想解释几句,但现在解释难免破坏氛围,搞不好还会让何以惊生气发火。
她点点头:“嗯。”
何以惊低笑一声,又低头吻上那诱人的脖颈,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么多天,想我没有?”
楚酌实话实说:“想。”
“有多想?”
“……很想。”
“自己解决过没有?”何以惊在床上说起一些dirty talk一向从容,更别提只是这种程度,但楚酌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会,也不适应,一说这些她就抗拒又尴尬,可何以惊就喜欢看她这种反应。
楚酌:“……”
始作俑者又狠狠捏了一把手里那份柔软,逼问道:“说话,有还是没有?”
楚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声音,“啊……没有。”
何以惊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凑近楚酌的耳朵边,说:“你玩不如我玩,宝贝。”
楚酌被她撩拨得浑身发抖。
而何以惊跨坐在楚酌身上作势就要扯开楚酌的衬衣,楚酌却突然想起房车门还没关,她心里一紧,拉住何以惊的手:“等等!没关门。”
何以惊好看的眼睛眯起来,手已经在扯楚酌的裙子:“怕什么,他们谁不知道你是来让我睡的?”
楚酌却伸手拉住那双犯罪的手,语气里有些恳求:“去关一下,小心来人。”
即便不锁车门,小熊肯定会在门口守着,怎么可能有人没有眼力劲地闯进来,念头一闪,何以惊地顽劣恶意涌了上来,她俯身亲了一口楚酌水晶晶的嘴唇。
“不要。”她蛮横地拒绝,那双如美酒般让人陶醉的眼睛看着楚酌,慵懒缱绻的嗓音如同塞壬:“有人来了就赏她们看现场啊,和我做,你怕什么。”
楚酌心里怕有人来,但是更怕扫了何以惊的兴致,只能紧张地勾上何以惊的脖子。
何以惊折磨着楚酌,楚酌伺候着何以惊。
等何以惊餍足地搂着楚酌的腰,头歪在楚酌胸口上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何以惊心情大好,手指转着楚酌的一缕头发,又捏了捏楚酌的脸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找你吗?”
楚酌神色暗了暗:“嗯。”
“你说,什么原因?”
楚酌麻木地说着答案:“干净,听话,不多事。”
何以惊觉得她说的不全,“不对,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耐做。不过你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了,我睡过那么多人,就你那副明明累得直流冷汗还是会一声不吭坚持的样子最他爹的想让人把你按死在床上。”
楚酌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做声。
何以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把手伸在空中,两秒后,楚酌把手机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何以惊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那边的声音非常客气:“姐,您一会儿做个妆造,时间差不多了,得拍了。”
“嗯,我知道了,再等会。”何以惊说完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又和楚酌贴在一起。
“周五是我姥姥的生日,在老宅会有个寿宴,你也过去。”
“你们家人的场合,我出现不合适。”
何以惊撑起身子,“废话!我爸妈都知道你,你在我姥姥的寿宴上不出现合适吗?再说了又不是私人的,到时候各界名流不知道来多少呢。总之你也来,到时候早来点,给你做个妆造,免得灰头土脸的给我丢脸。”
楚酌私心是真的不想去。
一方面,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另一方面,她和何以惊的关系,她出现在那种场合太奇怪了。
反正也就是何以惊一时兴起让她去,等过几天也就忘了,而到了那天,楚酌再编一个加班的理由,也就过了。
这么想着,她说:“知道了。”
楚酌冷淡的态度让何以惊不高兴,她不满道:“让你去还委屈你了?”
楚酌起身,看着自己散落在地上的那套衣服,有问必答道:“不是。借我套衣服吧。”
何以惊冷哼一声:“衣柜里,自己去找。你就不想见见你的旧情人?”
何以惊放房车上的衣服不多,而且都比较休闲,主要以舒服为主,楚酌找了套比较合适的,打算去洗澡,听何以惊说自己的旧情人,不免疑惑愣在原地。下意识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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