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怎么不再在外边浪几年呢,还知道这里是你家呀。”王妈故作生气,看着长鸣。李叔连忙走过去,抱住了长鸣说:“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先前年年过年,你也没回来,可总算盼来了。”
涂山蓉蓉将两人带到后院,苏书楠发现这里的布局完全和小茶馆的后院如出一辙。书楠也基本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你在外边,去哪玩了呀?”
“你呀,还是没变,天天想着吃喝玩乐。”笑着看着蓉蓉。
“我看你也没变,只会笑话我。”蓉蓉扭过头,假装很生气的样子。
中午时分,五人饭后在喝茶闲谈。
期间,王妈、李叔一个劲给萧长鸣夹肉,萧长鸣又一个劲给苏书楠夹菜、肉。场景其乐融融。
“什么?秋儿是瑞凤国的公主?难怪会收到瑞凤国的信。”
“我们也没有料到如此,现在不妙的是,瑞凤国有人也知道了她是真公主。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秋姐可能会遭遇不测。对了,方才说什么信?”
“哦,你还不知道。夕颜失踪后,瑞凤国有人便要挟秋儿去那个叫,对了是渡灵梦。”
“渡灵梦,那怎么也不见斓音呀?”
“音姐姐去当郡主了,既然都去了,我也一定要同你们一起前往瑞凤国,营救秋姐姐。”
“郡主?莫非就是蝶斓郡郡主?”
“正是,蝶斓郡现在可难进了,好像因为交接事宜,要耽搁许久。”
“我走这么久,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
王妈和李叔对视一笑,王妈说:“你终于肯去了,先前还说在店里帮忙。的确都帮了倒忙。现在怎么又不用那套说辞了,小蓉蓉?”
“那怎么一样呢?先前去的是蝶斓郡,现在可是瑞凤国。一路上一定有许多好玩的、好吃的。”涂山蓉蓉慢悠悠地说笑。
于是,告辞王妈、李叔后,他们三人便启程了。一路上,苏书楠和涂山蓉蓉无话不谈,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旧友,长鸣觉得酸酸的。
“蓉蓉,你和涂山王室有何渊源?”书楠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耶,我很小的时候便被王妈李叔收养了,和伙伴们一同长大,不知道什么涂山王室。”
萧长鸣说:“先前涂山氏有个公主丢了,来酒肆滴血验过,与涂山蓉蓉血未相溶。故此,应该就是姓氏相同。”
“还有这档子事呢,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呀,只记得每天中午吃了什么吧。”长鸣看着可爱的蓉蓉。她嘟着嘴,说我再也不理你了。书楠和长鸣相视一笑,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趣可爱。书楠又俯身去安慰蓉蓉,突然蓉蓉抬起头扮鬼脸,逗大家玩。
筱林国马车多,他们终于歇脚坐上马车,舟车劳顿、在颠簸的路途上,三人便睡着了。两个多时辰,喧闹的街市把他们吵醒了。他们到了望雪街。
太阳将欲西沉,他们下了马车,蓉蓉看着繁华街市,转着圈玩耍。一个婆婆问:“你们从何方来?”
“筱林国。”
“那就行,只要不是荣安贼就行。”
“不是说,筱林和瑞凤才是宿敌之国,这么防备荣安人,缘何?”
佝偻着身子的婆婆说:“几位有所不知,前些年来了一队荣安人,他们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寻宝图,糟蹋我们的土地,欺霸我们的财产。这街上大多数人家好心,收留他们过夜。怎知他们在人家的后院,三更半夜偷挖东西。”
“那可以说说是何物吗?”
“有青花瓷、绢画、珠宝......他们没来之前,我们瑞凤自己人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个好东西。”
“难怪,谢谢婆婆了。”
看着婆婆离去后,萧长鸣转身看向背后的蓉蓉和书楠,发现不见踪影,于是问车夫:“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公子,他们去了那一块。那我先把车停下了,还是接下来你们自己走?”
“你先停下来吧,等等我们,顺便你也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好。”
蓉蓉扎着和小哪吒一样的头发,脸上圆圆的,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山楂渣在她的樱桃小嘴边上。书楠则买了两个棉花糖,将没咬的递给了萧长鸣,长鸣反而靠近后将有缺口的纯白棉花糖,咬了一口。
“哥,我咬过了。”
“我就喜欢你的那个棉花糖。你吃另一个吧。”
他们走到一家饭馆前,牌匾是“老字号·荞麦饸饹面”,看着里面饭香诱人,人非常多。
“刘嫂,给我加个蒜。”一个高嗓门的女子,坐姿也是豪横,一个腿曲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吃。不似筱林国女子的温婉、亦不似荣安国女子精明的商业头脑。别有一番洞天,再细看这里的女子也有默不作声的、害羞内向的。
“没问题,马上就来了。”
显而易见的丰富度高,不像其他两国的花季女子就被《女德》、被迫弃画从商、弃文从商......套上枷锁。她们独一无二、敢爱敢恨,无畏风雨,羡煞其他国的女子。
吃完色香俱全的饸饹面后,三人谈笑风生,笑着出了店。看见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昂扬的风貌确实难得一见。
夕阳沉沦,晚霞尚好。西边的树渐渐模糊了影子,有银发白鬓的人缓缓回家的路,年轻人他们看着繁华包容的街市,孩童们玩耍追逐,拿着风车嬉笑,黯淡时有老人坐在长椅上,回首岁月。
他们在夕阳中转身,人影融入漆黑,他们向马车走去。车夫坐在马上等着他们,“还是去渡灵梦吗?”
“对,早就听闻夙火树有奇用,如今终于可以见识一番了。”苏书楠理着袖子上马车说着。
车上,涂山蓉蓉拿起了点心又开始吃,边吃不忘给苏书楠和萧长鸣递给,“可......好吃了。”一手扶在下巴缘处接住碎渣,一手捂嘴说话,她大口吃着糕点,长鸣和书楠温柔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睡意渐浓,不觉间苏书楠头靠着后边睡着了,可是骤然觉得什么东西很膈人。书楠睁开双眸,原来他迷糊中倒在了萧长鸣的肩上,萧长鸣确实不愿将他惊醒。
“你醒了。”
“抱歉,方才我实在没有发觉。夜深了,继续睡吧。”苏书楠靠着红木便又眯上了眼。长鸣便也安心合眼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有人不断敲着马车,“可以同乘吗?可以加钱的——可以同乘吗?可以加钱的......”几人惊醒,书楠扶着脑袋觉得嗡嗡的,因为不偏不倚几下敲击都是在书楠的隔板一侧。
长鸣拿起水袋,喝水后便掀起帘子,看见两个少年郎,一个一身贵气、一个中规中矩。不过相貌在人群中也算一眼就能找出来。
“你们怎么了?”
“我们从荣安过来,那些人把我们赶了出去。我和辞星摸着黑,跌跌撞撞到此地,实在是夜深恐惧、体力不济,来往车辆只有你们好心停下来了。”
“你们便是荣安贼?”
“公子何意?怎可污蔑他人?”
......
两人终于上了马车,涂山清芜和慕辞星快要累倒了。上车后没有寒暄便倒头就睡。蓉蓉在角落看见他们后,不知为何侧身偷偷用面纱遮住脸后,于是歇息了。
醒后,书楠问:“蓉蓉。你怎么用面纱遮住脸,为何如此?
“用用罢了,不必在意。”
此刻,涂山清芜看向了涂山蓉蓉,蓉蓉眼神躲闪,又立马戴上可爱的面具。外边虫鸣喧嚣、树林沙沙作响。实在睡不着后,几人看着蓉蓉小声说些什么。
他们下了马车后,连忙询问来往的老人。“多有叨扰,你们见过一个女子吗?”
涂山清芜和萧长鸣不约而同地说:“韶秋”(“韶秋”)
于是便看向了彼此。
“你们怎么也认得秋儿?”
“同坐一夜车,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们是韶秋幼时,便在一起长大的伙伴。”
“我是荣安世子府的涂山清芜,既然几位是秋姑娘的好友变更是喜上加囍了。交个朋友吧。”
涂山蓉蓉还是遮住了面,“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怎么一直戴着面纱。”
“她叫涂山蓉蓉。话说你们倒是有几分相似,在中庭的留白处点上一颗的燕子。”那颗燕子不偏不倚,在视觉上缩短了中庭,显得面部更加柔和,让面部更加柔美,几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是你吗?诗雅?”涂山清芜唤着自己走丢了的妹妹名字,涂山诗雅。蓉蓉遮遮掩掩,又增添几分怀疑。清芜将面纱挑起,说:“休怪我无礼了。”涂山蓉蓉用着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功夫,想要周旋获胜。可惜明显不可能。
“你这功夫就是我家的底子,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涂山清芜抱住蓉蓉说,蓉蓉还是死鸭子嘴硬说:“我不是你妹妹。”
清芜连忙说出:“你后背有青色胎记,腿上有条线是小时候你跑的时候摔倒,缝的。”接过,一字不差,原来涂山蓉蓉便是丢失的世子府公主。可惜诗雅,既不会文也不优雅,和父母的期许完全背道而驰。
祝我早日破十万字
之后基本会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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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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