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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岁月如梭,京安不知道又度过了几个春秋,后院的孩子们渐渐的褪去了稚气。
韶秋的容貌却愈发是一个娇滴滴的小菇凉,常常惹人爱怜。在萧长鸣的意见下,她轻抚古琴,琴声悠扬,每日午后,酒肆二楼便成了她的舞台,琴音飘荡,吸引着过往的顾客驻足。
南宫逸华,自幼立志继承爷爷的遗志,九岁便踏上了军旅之路,历经磨砺,如今二十岁的他,已是本朝最年轻的将军,英姿飒爽,威名远扬。
今日,正是他凯旋归来的日子,韶秋心中喜悦,决定破例,将琴音延续至两刻钟。
屏风后,韶秋带着面纱,一身白色,宛若天仙下凡。
“这南宫酒肆藏了这么个美人,让爷瞧瞧。”一个面色潮红,手上挂着佛珠链子,眯着眼醉醺醺的中年老男人说着,便想去屏风后一探究竟。
“这位客官,万万不可。听曲儿只能在屏风之后。”
“这京安还有,你郭大爷我,去不成的地?今天我就偏要看看!”
韶秋抛却杂念,琴音依旧,仿佛世间纷扰与她无关。就在这时,一位锦衣公子爷,风度翩翩,手拿折扇他一探脚,便让左脚刚迈入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没站稳脚跟,便摔了个狗吃屎的惨样,引来一阵哄笑。
顿时红到耳朵的油腻男,说:“你们这些臭侍卫,竟敢绊倒你大爷我!”
侍卫们顾不上辩解,把他便拖了出去。
“谁在老娘的地盘撒野?活腻了是吧!”一阵充满震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只见一个胖胖的女人(王掌柜)看向油腻男破口大骂,“你丫,耍什么酒疯。当姑奶奶我不在是吧。就你还郭大爷#*%…*#&**% !”
油腻男醉醺醺的跑出酒肆,边跑边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我呸——再放一句屁,我就打死你!”
油腻男就像脚底擦了油一样,跑的贼溜快。
这一幕,如同一场闹剧,却也让人忍俊不禁。韶秋的琴音再次响起,清冷而悠扬。曲尽,公子爷带着一队人悄然离去,留下的,只有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和对韶秋琴音的深深赞赏。
此时在二楼角落里,坐着生了一双桃花眼、面部棱角分明,身体健硕的黑衣紫底的男子,背着一把剑。身边还站着一个长得不怎么出众的人,可能是帅哥的贴身侍卫。
过了许久,一楼传来霹雳哐啷的声响。
“就是这家店,给我砸——”
刚才的油腻男带了五六个面相不善的混混。
角落里美男子皱了下眉,放下了筷子。掀桌子的掀桌子,砸碗的砸碗,侍卫们、王掌柜、李掌柜根本拦不住这群疯子。久坐在椅子上的韶秋,听见声响,连忙下楼。
油腻男的怒吼和混混们的破坏声,让韶秋不得不放下琴弦,下楼一探究竟。
“小美人下来了,停——,只要你跟爷走,这家店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砸了。”油腻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却不知他的嚣张即将被打破。
王掌柜挺身而出,怒斥道:“休想——,我们家韶秋是你这种地痞流氓能娶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保护和不屑。
楼上的美男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他轻声对身边的侍从说:“我亲自来吧。”随即纵身一跃,优雅地落在一楼,如同天神降临,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剑出鞘的那瞬间,油腻男怕的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大哥,我错了,手下留情。”那怂包的样子和之前的嚣张跋扈一对比,使人不禁发笑。
“滚——”美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几个混混和油腻男落花流水地爬了出去,可到了酒肆门口,油腻男不甘心地回头看一眼。
此时,韶秋看着这个如此相似的人,内心充满了激动与喜悦,可是韶秋在台阶上没站稳,摔下来时,机敏的美男子疾步上前,一把将韶秋搂住。韶秋乌黑的头发随着美男子的手臂垂下,双眸对视,恍惚间好似含情脉脉。
“是你吗?”韶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面纱下,朱唇轻启,眼中闪烁着泪光。
“姐,我回来了。”美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正是南宫逸华,韶秋多年未见的弟弟。
韶秋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道:“我等了你十一年,你那天为何要不辞而别?这十一年间一封书信全无。”
韶秋轻抚着南宫逸华的背,沉吟半霎,又柔声道:“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掌柜看着这对姐弟重逢,眼中闪过一丝感慨:“臭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她记得逸华走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
“秋儿,你让徐姨把逸华的房子好好打扫一番,你先带逸华到街上添置几件新衣服,逸华你的房间都是原样,你没在,我们都没动。”王掌柜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和温暖。
韶秋轻声细语地对南宫逸华说:“等我换件衣服,我们就出发。”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逸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我也换一件。”
小侍卫忍不住低声提醒逸华:“将军,皇上昨日不是还赏赐了您许多衣帛和宝剑吗?难道我们不回将军府吗?”逸华微微一笑:“闭嘴。你今日不必跟随,我家就在这里,我自有安排。”
不久,韶秋穿过玉兰树的阴影,身着一袭粉色衣裙,莲花图案在衣摆上若隐若现,清新脱俗。逸华身穿青色长袍,白色蛇形纹路在衣襟上游走,两人相映成趣,如同一对璧人。
他们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老板,这糖人来两个。”
糖人铺老板一边制作糖人,一边打趣:“公子真是好福气,夫人美若天仙,真是郎才女貌。”
韶秋在一众簪子中,一下看到了一个玉制莲花簪子和一个玉制瑞蛇簪子。韶秋拿了起来,说:“老板,把这两个包起来。”
南宫逸华的脸红了起来,说:“她是我姐姐,不是我的夫人。”
“逸华,你好了没有?”
突然,南宫逸华缓过神来,将铜板放在店家铺子上,便回眸看着韶秋,逸华满脸通红,内心悸动。韶秋以为逸华发了烧,便踮起脚尖摸摸逸华的额头,逸华极力甩开。
“怎么了?”韶秋不解地问道。
“没...事”南宫逸华吞吐地说。
韶秋将手中的簪子拿了出来,问:“你是想戴瑞蛇的还是莲花的呢?”
“随意。。。”
“你衣服上有蛇腾,但作为念想,你戴莲花的吧。”说着,韶秋便将瑞蛇发簪收了起来。
逸华接过后,便簪到发间,韶秋看到后,眼中带着一丝宠溺:“小华华还是这么心口不一呀。”说着便也将头上银簪取下,别上了瑞蛇玉簪。
说着,韶秋也将自己头上的银簪取下,别上了瑞蛇玉簪,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他们来到了成衣铺,韶秋熟络地与崔姨打招呼:“崔姨,今天我可是特别来给您添生意的。”崔姨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慈爱地揶揄:“小韶秋,你终于知道来看望崔姨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买新衣了呢。”
韶秋与崔姨亲昵地交谈,“崔姨又拿我开玩笑了,今天是给我弟弟挑几件衣服。”
“这就是你弟弟呀,瞅着小模样长得倒是俊俏。不说,我还以为是你相好呢。”崔姨打趣道。
“崔姨的目光在南宫逸华微红的脸颊上逗留了片刻,忍不住打趣道:“瞧,把这位公子都说害羞了呢。”韶秋轻笑着摇了摇头,对崔姨说:“别贫了,快带我们去瞧瞧衣服。”
店内五彩斑斓的衣裙在秋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宛如彩蝶翩跹。韶秋的目光在一件件衣服间游移,最终定格在一件暗红色的衣衫上。它的腰间剪裁匠心独运,领口亦映着时尚的风采。她轻提衣衫,转身对逸华说:“逸华,你看这件。”
逸华的目光从衣裙上移开,落在韶秋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姐姐的眼光总是这么好。”
崔姨则一边细细打量着南宫逸华,一边说道:“公子身量颀长,咱们这儿的衣裳怕是短了些许,不过别急,明日便有合身的送到酒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却也难掩对逸华的欣赏。
逸华的目光在衣架上逡巡,最终停留在一件白色衣袍上,那衣袍上绘着银色的云纹,清雅脱俗。他指着衣袍对韶秋说:“姐姐,不如试试这件。”
韶秋略显惊讶:“不是说好为你挑选吗,怎么反倒为我选起衣裳了?”
逸华微微一笑,道:“姐,又没人规定出来只能给我买。”
崔姨也在一旁帮腔:“秋儿,不妨一试,我看这件与你甚是相称。”
韶秋无奈,却也含笑接过衣袍,步入试衣间。当她步出时,衣袍随风轻舞,银色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衬得韶秋肤如凝脂,气质出尘。
逸华见状,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姐姐穿上这件,真如仙子下凡。”
韶秋对这件衣袍亦是满意,转头问逸华:“逸华,你可有中意的?”逸华点头,两人挑选了几件衣裳,吩咐小儿送往酒肆。至于逸华的衣裳,因尺寸不合,需得明日另行送来。
两人踏出衣铺,秋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街道上突然传来喧闹之声,韶秋与逸华本不欲多事,然而听闻被围者是个女子,韶秋心中一动,好奇心起,便想探个究竟。
逸华见韶秋神色,便知她心意,轻声道:“姐姐,江湖险恶,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韶秋却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逸华,这世上的事,又怎能尽如人意?有时候,了解真相,也是一番乐趣。”
秋风萧瑟,医馆门前的喧嚣声划破了长街的宁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她怒不可遏,“你还我母亲,都怨你——我要砸了这医馆!”她的指责直指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裹着白色医巾,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无奈。
韶秋站在人群中,眉头微蹙,那位医妇狐媚似的眼睛、让韶秋觉得似曾相识。中年女人的指责如同利剑,歇斯底里地喊道:“是她杀了我母亲,我要你索命!”随着她的喊叫,鸡蛋和菜叶如同雨点般砸向医妇。
修文了,最近感冒了,鼻子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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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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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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