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的确说到做到,一会儿的工夫上官云燕便收到了信息,前者转过来了足足2万美元。
“姐姐,等我扛过这阵子,一定好好的报答你的大恩。”
“这话太见外了,而且我做的这点和小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姐姐,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颜悦瑶和汪游鸣都联系不上,他们现在在‘暗黑殿’是什么情况?”
“听意思,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
“我最近不是在欧洲就是在这边,的确没关心,是发生什么了吗?”
“何止是发生,那简直是不要太炸裂。小瑶,叛逃了。”
在说后面这五个字的时候,梦姐显然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什么?!叛逃了?她逃出了‘暗黑殿’?!”
“对啊,你说她放着这么大好的前途不要,只身一人撇下奋斗十几年换来的一切就跑了,这得多大的决心呐?”
“我可记得她都升‘八部统领’了,这么高的官职也能放手?”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小瑶就是在身为‘八部统领’出去执行了一次任务后跑了,具体什么情况消息封锁的很严格,外面只能知道点只言片语。”
“那她跑到哪里去了?总得有个目标吧?”
“一个叫‘山海集团’的地方,投靠的好像是那边的头头;不过这个集团了不得,实力发展的特别快,就像从天而降的巨头一样,前几年还寂寂无名,现在已经是‘暗黑殿’的主要劲敌之一了;战略等级都超过了‘复兴社’。
假设你能进得了那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暂时不推荐,首先是那边和‘暗黑殿’正在打仗,看架势是不死不休的样子,最后鹿死谁手很难说,你说一旦败了,这岂不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其次是人家也是家大业大,小瑶能过去也是费了好大得劲呢,咱没她那身能耐,所以想了也白想。”
“姐姐说的是,我目前就图一个安稳;但这个集团能这么厉害确实是出人意料,看来我是得多关注一点外界的变化了。那汪游鸣呢?”
“他比较倒霉,小瑶离开之后,所有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全都遭到了长期隔离审查,其中也包括他,不过小瑶这人仗义,自己走之前切断了和所有内部要好之人的联系,销毁了很多关键性信息,把这些朋友都撇清了,不会连累谁;所以这汪大夫也没啥事,过一阵便能出来,你如果再晚些打电话,估计就能打通了。”
“明白了。姐姐,再次感谢你的帮助和解惑,我这里先挂了,赶路要紧。”
“嗯,我在‘青丝坊’有些熟人,给你打好招呼到时候也方便对接,你去了之后给我报个平安就成。”
“好的。”
挂了电话,上官云燕没来由的想起了自己离开时候和颜悦瑶互相道别的那两句话。
一个宦海多沉浮,
一个豪门深似海。
然后这两句在两人身上全部一语成谶:身为“八部统领”干到叛逃,以为进了戴文涛的房就能万事大吉结果落到这般田地。
长叹一口气,收拾好情绪,她起身上路。
有了钱自然好办事,不过上官云燕怕被追踪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买机票坐航班往美国飞,只能和偷渡贩子联系,多花点钱辗转多地前往。
好在在这一行里她有些能搭得上话的老油条,所以只要钱给到位了,被安排到了条件相对最好的地方,还是立刻出发。
但即便如此这一路也是周折的很,船从华夏宁海港出发,先抵达日本补充足够未来两个月的补给之后再横穿太平洋朝着美洲进发,可这次的目的地仍然不是美国,而是巴哈马,从这里换乘小船进入墨西哥湾,进入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逆流而上,沿途上会像公交车到站一样把这一堆偷渡客按照各自前往的地方放下去。
上官云燕的目的地是西雅图,那属于美国最西北角的位置,所以要一路坐到底,等她下船时,船舱里已经基本没有人了。
上了陆地,再用旅游护照登上州际大巴车,穿过密苏里州、怀俄明州、爱荷达州,最终踏上“洪门”总部的所在地。
这一番折腾用了60余天,辗转的路程超过13000公里,整个人相比上船时,已经潦倒的不成样子。
而如果没有人带着,想毛遂自荐进入“青丝坊”那必是一件难度系数很高的事情;万幸梦姐找的这个接头人非常靠谱,他比上官云燕早到了两天,在一家中餐馆门口碰头时,对方笑道:
“美女,看起来你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
“吃苦谈不上,但的确很磨人。”
“不过你这身体是够好的,两个多月的颠簸,精神头还这么足,一点看不出累来。”
“以前比这更累的也经历过,所以习惯了。”
“说句实话,不是冒犯,你现在看着脏兮兮的,但哪怕这样也是个艳压群芳的美人儿,等捯饬捯饬,一定能行的;我觉着你先去洗个澡,再卖身新衣服,等到了晚上咱们还在这里碰头,到时候我就领你进门。”
“好,麻烦了。”
一个下午,上官云燕把身上剩下的几千美元全都用在了化妆和置办行头上,在公共卫生间洗手池前的玻璃上给自己化完最后一笔,便去餐馆门口赴约。
再见时,接头人顿感眼前一亮,道:
“嘶,哎呀呀,我说梦姐怎么一个劲儿的给我说你多么多么漂亮呢,白天见时的确觉着漂亮,但没到她形容的那个程度,可现在再看,犹有不及!”
“谢谢,那我们走吧?”
“走!我带新人带过很多,但你绝对是这里面最好的,我得去好好神气一下!”
有内部人士领着,整个过程很顺利;当进入富丽堂皇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大堂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管仲”的神像,和一面挂着大牌匾的贞节牌坊,而牌匾上的字显得有些刺眼,上道:礼义廉耻。
接头人笑呵呵的解释道:
“这管仲呢是青楼的祖师爷,这里又走传统路线,所以就供着他;而这个牌坊也很有深意,指的是凡在‘青丝坊’中做活的姑娘,别看身在风尘之中,但也需谨记这四个字,不能毫无底线。
因为有‘洪门’这个后台在,才有讲这话的底气,虽说顾客是上帝,不过也得好好尊重每一位姑娘的人格、**,不是花点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你放心,这地儿和别处不一样,谁想来撒野,都得掂量掂量自己那几斤骨头够不够敲打的。”
“看得出是‘天下第一帮’的产业,的确硬气。”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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