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被这话说的脸上肌肉都蹦了好几蹦,随后咬着牙道:
“您刚才也说了,这是合作;怎么又出来主人和白手套了呢?难不成您把我当成奴才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魔导师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给与了肯定,并道:
“难道不是吗?没有我你敢和单云台公开叫板?现在事情尚未成功,你也没当上帮主,就敢把手往我这里伸,那未来真上了那个宝座,你还能听我的话吗?我要到时候再处理你,又何必当初呢?”
“你这话就有点搞笑了,我可是堂堂‘洪门’的香主,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怎么可能事事都听你的?给你们‘骷髅会’些好处也就罢了,真想一口把‘天下第一帮’给全吃下去?嘴张得太大,小心噎死。”
田木这会儿已经收起了所有虚与委蛇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魔导师,但后者仍然是那副具有标志性的蔑笑,并道:
“我来盘一盘你的心理,是不是觉着干掉单云台拿下‘洪门’的人选非你不可了?又或者说我已经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到了这临门一脚的关口,不会舍得在这个时候撤手,总得和你先把计划做完了再说,对不对?”
“那我也来捋一捋你是怎么想的:你觉着你帮了我,我就得无条件听你的所有命令,服从你的所有要求,而且你有能单枪匹马打败千军万马的本事,又有‘骷髅会’的势力,更加笃信我不敢造次,是吧?”
魔导师没有接话,乃是顺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道:
“但我就在几分钟前说过,我宁可去用一个蠢但听话的人,也不会用你这种。”
“宁可”这两个字这次被他加重了语气,说的十分具有压迫感。
而对面则道:
“我当年加入‘洪门’时也给祖师爷发过誓,也纳过投名状,也杀过人放过火,所以想拿我当软蛋一捏到底,你错打了算盘。”
站在一边一直静观其变的上官云燕看到田木此时手脚都在颤,后脖颈也是好几道冷汗在往下流;他肯定又紧张又害怕,只是双方表面和气实则积怨已久又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杠下去。
“你的一字一句,都在表明我的考虑没有错。从今天起,‘骷髅会’会停止对你的一切资助,你已经做出来得那些‘成绩’,我也会收回,你会在和单云台的赌约中一败涂地,而我则会再物色一个新人。”
魔导师这番言语算是一下戳穿了田木最后的防线,这家伙一直在赌老怪物过来敲打自己纯属吓唬吓唬得了,哪怕方才已经把话说的不留余地也不会真这么做,可现在将具体措施都说到了脸上,明摆着不是闹着玩的;之前讲过,“洪门”这阵子在贸易、金融方面的进步,全是依托前者暗中助力得到的假象,现在这假象马上就要化作泡影。
然后输了的结局就是被单云台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下场要多惨有多惨。
想到这里时田木紧追慢赶上已经踱步走出门外的魔导师,嘴唇发颤的央求起来,而后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道:
“刚才不还毫不退让吗?现在想告饶了?晚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说完时已经到了大门口,眼看人就要出去了,前者有点起急,想去抓对方的袖子,但手还没碰到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打的飞了起来,撞到花坛里的一棵树上才掉下来。
这货养尊处优这么久,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摔打,顿时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要搁平时恐怕得在床上躺个两天才行,不过这次有一口气顶着,让田木便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此时正好赶上有武装保卫过来扶,他二话没说夺过后者手中的枪,在自觉让魔导师收回成命无望的情绪下,对准那个背影就扣动了扳机,想着先打死你再说!到时候把整个“洪门”拉下水,也不至于让我落个被单云台往死里整的结果。
PDX短突击步枪的扳机被他一扣到底,三十发子弹排着队就射了出去,但击中的只有对面一片人工绿化灌木丛,仿佛是眼花了一样,明明上一秒还在那里的那个人,此时已消失无踪。
“后面!”管家的声音传来。
田木本能的调转枪口转身,然后就和魔导师来了个零距离面对面,后者伸手一把卡在了他的下巴上,接着虎口处一道光一纵而过,再看这位,连衣服带人已经变成了“饺子馅儿”的模样,从掌中散架,掉在地上堆成了一坨。
因为檀香山那次上官云燕并没有去现场,所以只是听说但没有亲眼见过老怪物的手段,这次一看不觉骇然,心说怪不得单云台斗不过他,就刚才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变成那样,即便是周渠的“罡气”也未必能做得到。
至于其他武装守卫,都傻在了原地,不过这帮人是因为吃惊才这样,不是真傻,看得出面前这个家伙不是枪能对付的,再装那大尾巴狼怕是得和田木一样。
都是拿钱吃饭,谁的命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这次魔导师甩了甩手离开时,没有任何人阻拦。
管家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等反应过来时一溜烟的跑向屋内,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上官云燕见状知道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搞不好什么忠心的家奴会迁怒到自己,所以也招呼没打先撤为敬。
回到“青丝坊”,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到蓉妈妈那里去销假,后者道:
“怎么今天回来了?事忙完了?”
“嗯,忙完了,明天就会有震惊整个‘洪门’的事情发生。”
“啊?什么事啊?”
“我现在不太想说,得先歇会儿。”
话罢,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先泡了个热水澡又在床上入了个定。
当夜,魔导师又发来了通知,这也是老怪物第一次在晚上发。
“我不是让你再被他骚扰的时候就说去找我吗?为什么上次从我哪儿离开后,你转天又去找他了?”
面对这冷冰冰的闻讯,上官云燕早会想好了答对之词:
“您知道的,我也了解一点您和田木的合作,不然您今天也不会不避讳的讲出来,所以我清楚这次联手很重要,要是因为这个让你们之间有了矛盾,影响了计划那可是罪该万死,可没想到最后还是闹成了这样。”
“哼,听起来还是你关心我才这么做的。我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帮着单云台吗?”
“我知道他斗不过您,而以我的微薄之力,帮了和不帮又有什么区别?我只想在您达到目的之后,能放他一条生路,至于其余的,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那你说我会不会放了单云台?”
“我求您放了他。”
“代价呢?求我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行的。”
“我愿意永远服侍您,直到您倦了我会自己离开。”
“我杀了他也能让你一直跟着我,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至少您不杀我会感激您,有这份感情在,我会更加投入,让您更满意的。”
“不得不说,你很有让人心动的口才;姓尤的那家子人的确不好对付,但那个耍棍儿的只要不是帮主了,也就对他们没有价值了,届时我再想怎么处理,他们也不会管。”
上官云燕听着心说谁问你尤家的事了?你自己在这叨叨什么呢?要表达自己有能力摆脱一些不利影响干掉单云台?可实际上这种“不打自招”只能表明心虚,是真的忌惮尤家。
想罢,她道:
“生杀予夺均在于您,我只是恳请您。”
“好,我就答应你,但只是暂时的,以后还会不会遵守诺言,得看我的心情,和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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