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说这个集团的作为,就大概能想到他们不仅实力强劲,领导层肯定极具才能和魄力;现在又有了颜悦瑶这样的人才,更是如虎添翼。”上官云燕道。
“颜王在那里是个专管军事方面的高官,属于如鱼得水了;而‘山海’的真正领头人姓项,叫项骜;我和他关系还算说的过去,此人的确没得挑,每次与其合作都能体会到那种旷世豪杰的风范,我觉着用人中龙凤都不足以形容他,当是枭雄中的枭雄。”
对面暗自踹度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得上“枭雄中的枭雄”这个评价,若只是家大业大的话肯定是不够的,而且单云台这个人平时也挺傲的,那么能让其不吝钦佩之词,一定是让他五体投地的佩服才行。
正想着,这边继续道:
“现在到处都在传,说项骜是‘至阳之人’,颜悦瑶是‘至阴之人’,他俩是天生的绝配,凑到一起能成就一番改天换地的霸业。
这么一想如此厉害也就讲的通了,毕竟‘至阴至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此般命格落在身上,那没有通天的本事都说不过去。”
上官云燕被话中两个信息量十足的点给惊的心中陡生波澜,一个是“至阳之人”,一个是项与颜是一对儿。
“这种命格我也听说过,您确信项骜就是吗?”
“大差不差,他崛起之后很多鼎鼎有名的命理大师都为其推过,就是这个结果。”
“那绝配又是什么意思?”
“上官,这还用说吗?颜悦瑶是项骜的女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是不是挺震惊的?震惊那颜王还能碰到死心塌地追随的夫家?我刚知道时也吃了一口大瓜;这个被不知道多少王孙贵胄惦记的绝世美人儿,终是花落‘山海集团’了。
不过也不奇怪,哪怕不算‘至阴至阳’,项骜的能为也配得上她。”
“既然您和那边相熟,也认可其作为,为什么不在敌不过‘骷髅会’的时候去求助他们呢?”
“相熟是相对的,真比起来总有个远近亲疏不是?‘洪门’和尤家还是更近一些的;况且真找了项骜,要怎么报答我也心里没谱,不如找个了解的更踏实一些。”
“嗯,您这么想出于风险可控的角度也无可厚非。”上官云燕道。
“对了,你听过尤琦,见过她吗?”
看到摇头,单云台继续道:
“那明天就让你见见,明儿个中午她会过来与我商量和‘骷髅会’谈判的事情;说起来这位二小姐生的倾国倾城,和颜王比也能各有千秋,等你看到真人时,一定会为她的美貌赞叹的。”
“好,我等着明天开开眼。”
第二天的商议在席间进行,单云台隆重迎接了尤琦的到来并设宴款待,上官云燕则作陪。
他说的不假,后者行走江湖这么久,各色没人如走马灯一样看过一拨又一拨,远了不说,跟前“青丝坊”里的红粉佳人们哪个不是在人群中能鹤立鸡群的?可和这位一比,全都矬了一大截,的的确确是个能和颜悦瑶平分秋色的美人,和自己比在气场方面也可完胜。
不过总体来看,她没有颜悦瑶艳丽夺目,更多的是铿锵和飒爽;不夸张的说,其周身上下自带一种“神圣感”,那股子威严真不是盖得,尤其一双丹凤眼扫过来,堪称能慑魂夺魄。
都说三代富养才能在第四代打造出贵族气质,而尤琦的家族纵横两千余年,就没中落过,这上百代人积淀下的东西果真不同凡响,这体现在她行走坐卧的一举一动之中,最明显的对比便是单云台与她对话时,方方面面都被压着一头,就像一个小兄弟在请教自己的大姐一样。
商议的过程并不复杂,无非是前者代表“三氏血盟”同意了后者的请求,作为中间方主持和“骷髅会”之间的调解,要是调不成,那就来硬的。
事情定下后仅过了两天,魔导师遂被“邀请”来了,和他当面说开的就是尤琦和单云台。
上官云燕这次自然不能参与了,她只能和随行人员一样到了房间便止步等待。
完全隔音的房门和墙壁让外人完全无法听到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大约三十分钟后表情比平时更阴沉的魔导师率先出来,回头口气不善却又无可奈何的道:
“尤小姐,这次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不然——”
这次轮到他被打断,只听对面毫不退让道:
“不然你也不能怎么样,如果你有破局的本事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本来按照年龄我怎么样也得敬您一声‘前辈’,可古语有云‘为老不尊者,不怪幼不敬也’;你慢走,我和单帮主还有些话要说。”
就站在一边的上官云燕此刻感受到的是别看对话双方的年龄差了几十倍,但尤琦丝毫不怯他,当锋芒达到最盛时更是让这个目空四海的老怪物有些狼狈。
魔导师没有搭话,只是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随后尤琦也没和单云台说什么,只是简单强调了一下两边新建立的沟通机制,专既离开。
临走前,她对上官云燕道:
“上官小姐,我婚期将至,有时间欢迎参加。”
话罢一摆手,随从就递过来一张贵气十足的请柬。
扭头一看,单云台手里也有一张。
“谢谢您。”她微微浅鞠一躬道。
“嗯。”
等把尤琦一行人送走,打开请柬一看,以为里面会把自己和单的名字写在一起,但是并没有,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
“谨邀‘芙蓉星’上官云燕小姐。”
然后后面是日期、地点以及一众细节等等。
说实在的她有些诧异,因为按照常理以尤家这样大的世家豪门下一代掌门人大婚这么大的事会不可能请自己这种风尘中人参加;但看了“芙蓉星”这几个字几遍后又释然了,也许人家是冲着这个命格来的。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项骜会不会去?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概会吧?如果他去的话能不能见到?
思绪及此,一种隐隐的期待和兴奋逐渐蔓上心头。
晚饭时,看着单云台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上官云燕道:
“谈判应该挺顺利的吧。”
“那是相当顺利,我这尤二姐把魔导师怼的一愣一愣的,‘骷髅会’在桌子下面搞得那些小动作不仅全都被制住,还都是服服帖帖的那种,他的所有破坏行为全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所以只能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同意我们提出的全部条款了。”
“我好奇他为什么不敢对尤琦用在檀香山对付你的那种办法,就是类似斩首行动的战术。”
“哼,他倒是想,先不说尤家带来的这些个高手可都是以前让他吃过苦头的硬茬子,单说尤琦只是继承人,但还不是家主,尤家目前的家主是其生父,名叫尤仲,那也是个顶牛逼的人物,魔导师要是敢把他最宝贝的掌上明珠给弄出个三长两短,‘三氏血盟’必将全力以赴和‘骷髅会’打一场不躺下一个不能罢休的决斗。
这老怪物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那几招下来占不到便宜后是不敢豁出去的;再说了,这事豁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让步了起码没损失,不让步是死是活可都未必保证的了。”单云台道。
上官云燕抿了抿嘴,道:
“好吧,看来恶人的确听不懂除了实力以外的任何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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