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陷入久久的沉默,顿了足足一分钟后,才道:
“告诉她,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想说的当面给我讲。”
“她家当年干的那些龌龊事太恶心了,您还真想帮她?!”
“正是因为如此,水欢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估计也不会找到我这里。
不管帮不帮,我得把让她把该说的说了。”
“行吧,那我这就去办,不过。。。。。。”
“你嫂子们那边先——也无所谓说不说,瞒又瞒不住,况且也没什么可瞒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赵佗回了电话后才几个小时,颜悦瑶已经成了第一个得到确切消息的人,周洲和上官云燕则紧随其后基本不分早晚。
三人平时没有特殊之事极少坐到一起,但这次必须例外。
后两者齐齐的望向坐在中间的前者,等待更详细的情况。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大姐,这女人什么来头?和陛下又是什么关系?”上官云燕道。
“陛下青葱年少时的初恋,谈满了高中三年的那种。”接话的是周洲,她不疾不徐道。
“哈?那到现在得有四十多了吧?这会儿冒出来的意图怕是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不过以前不来偏偏选了这个时候,怕是所图甚大吧?”
“她图不图什么我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陛下这人好念旧情,万一再弄出点幺蛾子,真给这女人留下了,那大姐妹妹说说,是不是太恶心咱们了?”
“我觉着不能,陛下念旧情可不是滥情,之前有个陈菲媛死气白咧的想复合不也没成?当时陛下还在开安保公司吧?这个二姐应该很清楚。”
“这倒是,那会儿我也才刚认识陛下不久,只是我预感此次来的这个水欢,份量绝不是那个姓陈的能比的;不然不能要亲自见她。
如果是找秘书长或者随便一个什么人便给打发了我也就没有这些忧虑了。”
“嗯——对男人来说初恋的杀伤力的确是核弹级的,是得小心为上。”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除了开场白之外一直没说话的颜悦瑶此时终于开口了,她表情有些不耐的扫视了前两者一圈,然后道:
“你们一个是当年‘暗黑殿’的‘绝代双娇’之一,一个也当过‘复兴社’的第一美,怎么碰上个不惑之年的中年妇女就绷不住了?自信都到哪里去了?
哪怕她曾经是个校花,那几十年的岁月到现在还能剩下几何?
而且天帝亲封的‘四大美人’陛下坐拥其二,你们告诉还会去和水欢发生点什么?搞笑呢?!
至于初恋,陛下功成名达这么久,威震三界,提过一嘴和这人有关的事吗?哪怕是暗中安排都没有,这说明什么不用我多提醒了吧?”
“大姐教训的是,但我觉着总要做点防范才好。”上官云燕道。
“大姐,水欢还是校花?”周洲道。
“不仅是,更是常石当年那边名声在外的‘大花儿’;我调查了一下,陛下和她一同的经历的确不少,为了她做了很多事;但细节我没查。”
“大姐的意思是准备亲自问?”
“对,咱们姐几个的过往讲了这么多,是不是也得让陛下说说自己的了?”
上官云燕一听来了兴趣,道:
“那我与二姐可也不能缺席。”
“正有此意。”
“大姐准备什么时候去问?”周洲道。
“暂时先不,等水欢过来见完这面再说。”
另一边,赵佗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仅通知了那边消息,怎么接洽的事情也全部安排妥当。
转天去机场接机的也是他,两边一见面,来人从一脸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
“佗子,看到你这么风光,真好。”
但前者依然没有好气,只是皮不笑肉更不笑的道:
“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赶紧上车。”
不过嘴上不客气,但心里却不得不赞叹,水欢的相貌比起当年还真就没退步太多,在同龄人里绝对数王炸水准,可见这些年保持的非常好。
只是和那几位嫂子比,依然差得远了。
而和项骜见面的地点既不是会客厅、办公室这种正式地点,也不是什么秘密谈话才去的隐秘所在,乃是选在了总部大楼前面的沙滩上。
只是前者到地方时发现颜悦瑶、周洲、上官云燕带着各自的女侍正“严阵以待”呢。
“哎?你们怎么在这里?”他问。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颜悦瑶挑眉道。
项骜一笑,一脸了然的表情回: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这么搞岂不显得太不相信我了?”
“我与姐姐和妹妹只是想见识见识常石最美校花的风采,这总没问题吧?”周洲道。
“上官,你平时最乖了,怎么也跟着她俩闹我?”他故作严肃说。
上官云燕则也笑着回道:
“奴家也想来凑个热闹,陛下担待则个。”
话至此处,赵佗已经带着今天的女主角儿到场了;水欢自是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三位等着呢,所以见状也是一怔,但当看到项骜时,目光立刻回归方才的样子,热烈中带着祈盼。
但他的表情却完全相反,从上一刻的笑秒变森冷。
“我这次来也没别的事情,单纯是想请你帮个忙;我知道、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了。”水欢道。
“哦?能让水叔叔都无能为力的困难,看来的确大得很呐。”他的口气中尽是戏谑。
“我。。。我知道你还在恨他,但他当年也是为了我好,看在我们曾经。。。曾经的份上,能做点什么吗?我们闯不过去的难关,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
“那你来之前是否抱定了我一定会帮你的想法?”
“不。。。但我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说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需要你,你就会出现,会为我遮风挡雨,现在这份承诺还能兑现吗?”
“可是我也记得,是你亲口说的,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那句承诺。”
上官云燕在一边听着,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因为她觉着这话的内容不算什么,但配合上那种口气和神态,凉薄至极。
像冬夜里的月光,遥远而清冷。
认识项骜这么多年,见他暴怒过、伤心过、下狠心过,唯独没见过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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