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殇阙—章华台

花落殇,风刮雪,女耽入情,不可出,惊鸿一瞬,繁华空……

柔情几番怎奈何,他不懂这一切,终也看不破这一切。“如果再回首慕白你可还会爱我?”璃月满怀悲怆,备着赴死的心情,面对着这一切,瞬间她在慕白还没有抓住的最后一刻终究还是碎了。

“不!我不相信,璃月你回来啊!回到我身边,璃月,不!不!!!”慕白瞬间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物件一般疯狂忏悔着,愤怒地呐喊着,可惜一切已晚当他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因为这一切就是这么真切,这么追悔莫及……

画面又回转到了几千年前……

华宫内,小师兄桑兮正在劝说着璃月,他看着执迷不悟的她,心中顿然不知是何种滋味,期望着师姐能够悬崖勒马,可惜一切终究还是晚了。

桑兮一脸焦急地看着她:“明明知道早有这一卦,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偏偏这么固执,你要明白那个慕白不是“他”!他是慕白!”此时的桑兮很想把她从梦中唤醒,可惜她陷的太深,太深……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

璃月正要解释:“可是他,他,他……他为何……”他死死地抓着璃月的手,等待着她的竟是死亡般的寂静。

面对璃月的茫然时,他更加急燥愤怒的表情已经写满了脸上:“你信他,你亦信命,你难道就不信自己吗?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难道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桑兮像疯了般拼了命地追问着她。

此时的璃月丝毫没有劝回来的迹象,而是在一旁竟呆愣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师兄滔滔不绝的问题。

看着璃月如此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桑兮更加生气: “你难道真的要执意如此吗?为什么,师妹,你难道要弃整个忆梦一族误落险境,甚至惨遭灭族之灾吗?难道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眼前的这一切,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竟写满了绝望,而璃月却是空洞无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心思。

桑兮见她还是这般无动于衷紧接着又说:“你真的要弃什么都不顾吗?”你难道忘了你当年当着老族长的面发过的那一桩桩诺言吗?啊!你回答我啊,快回答师兄!”他摇了摇璃月的肩膀。

此时的璃月更是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块木头一样,仿佛这话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桑兮几近崩溃,似乎更加抓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以为这样做真的可以避开这个氏族的灭灾之祸了吗?”

桑兮连连质问了起来:“别自以为是了好吗?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吗?这难道不好吗?非要为了他而舍弃一切吗?”

见对方毫无回复之意他又开始念叨起来:“师兄说的难道不对吗?”

见这块“木头疙瘩”还是不说话桑兮更加不耐烦,已经开始发起了牢骚:“你难道真的觉得整个族人的性命都不抵你的宿劫吗?甚至是“他”吗?”啊,你回答我,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这整个家族难道不好吗?”啊,快回答师兄呀。见此他只好使劲掐了一下璃月的的手臂,来让她吸引注意。

耳畔边师兄这样一遍地一遍被拷问着,一遍又一遍被质问着,心再次被揪起,如同一个鲜活的生命被撕碎一般疼痛。

璃月一脸悲伤地望着他不情不愿:“疼!好了我回答你,兮,其实“他”……”说到那个人璃月更加想回避桑兮。

迟疑了一下她又解释:“不是,我不要命,不想躲,不想回避,有些事情是多半是躲不了的,你难道不了解我吗?”璃月捂着手臂,“嘶!”吃疼地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璃月哭着对他,面对前面未知的危险,她更加不想面对越发想逃避,可越是逃避,如同厄运般的绳索就越是缠得更紧,使她有种窒息的濒死感:“对不起,师兄,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做的,而且是必须做,沐歌就交给你,好好待她,教她如何带好这整个忆梦家族,这整个大家族。”

她几乎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给了沐歌,希望这一切的改变不会太糟,也不会太晚。

璃月呢喃擦着眼泪说:“我很抱歉是我负你们。父亲,对不起女儿不孝......兮对不起,很抱歉。”说着,璃月眼眶已湿,泪如雨花打湿了衣裳。

面对眼前这个师妹桑兮一脸心疼样儿拿出了手帕:“你妆花了,快擦擦,别哭了,快答应我,避过它。”

沉默了半天璃月拿着他的手帕才开口说:“好。”

可知这个“好”之下,却是那么的挽不回,可不知在这张人皮包裹的那一颗心早已被刀剑刺穿,戳个粉碎。她早已不是那个平日里嬉笑怒骂,无话不谈的璃月,而是今日这面容憔悴,闭口不言的璃月了。

见到了慕白她急忙去迎,假装一脸好客的模样:“呀,慕白你来了。这有好琴,美茶,不知你喜欢吗?”眼前的他,似乎更像那个人了,似乎又离那个人近了几分,她呆愣住了,仿佛周遭的事物都是形同虚设,她就好想将其留住,定格在此。

片刻后,她被说话声喊醒了,原来是慕白正在叫唤她,她缓缓神色,立即抚琴。

在瑟瑟琴声中,她偶感不安,趁对方喝茶的片刻功夫,偷一下闲,看了一下四周,可眼神不知怎么的,顺遂就看到了章华台边的那株骨琼姬兰。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花,心想:“此花,今日怎会开,记起很早以前父亲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此花名曰:“枯笔残骨,是有殒命损落之命。”脸上写满了不详。

璃月此时眉头紧锁:“难道……劫到了,而且还是今日……她几乎预感到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此时的她更加无法专注地弹琴,脸色苍白,唯有害怕写在了脸上。

瞬间正要端起喝茶的手颤颤巍巍,璃月顿然道:“我……”璃月失神地看着手中茶杯,渐渐地手中越发用力,“嗡!乓!”,一声杯碎了,弦也断了。

手中碎片深深扎进了肉中,可是却没有惊醒她。呆住的她,久久没有回过神,眼神毫无一点亮光,呆愣住,手中琴已成废琴。

滴答……滴答...

慕白此时看她这般假装几分焦急的样子说:“月....月...”他推了推她,企图得到一些回应。

慕白见此嘴角上扬了起来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呵!这女人......难道她真的……”璃月目光停歇在一会儿琴,渐渐转向他。

璃月晃过神来,整理了一下刚刚的失态:“哦,不好意思,我失神了,最近公事太多,可能有所怠慢,请公子勿怪。”

慕白神情自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哦,月,无妨!”慕白依旧淡定地喝着茶,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台边道:“哦,不如我们去看看台边的兰吧。”可是越朝那边月的眼神始终都是回避的。

璃月的眸子失神了几分缓缓:“啊……哦,要不咱们不去了,你听我刚刚弹了一下琴怎么样?”她借机问道想企图得到一些不同的回答。“很好!”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故此回答的如此敷衍,他想:“既然你想演,我就陪你演下去!”

她不知疼痛地正要去抚琴,似乎痛感没有那么强烈。

慕白目光转向了她的手,在她刚要抚琴时便被慕白拉住了她的手,看向她:“你的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二人对视了,面对这双眸子她更加对这个人是又爱又怕,熟悉而又陌生,想回避而又回避不了。

璃月一个警觉吓得立马说:“啊,不……不用……了……没事的……没事的。”连忙吓得她害怕了起来,身子在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见对方不说话,周身燃起了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极其恐怖,不禁令她寒颤起来。

紧接着璃月顿觉尴尬地手往后缩了几下:“我真的没事的。”说着,手便迅速缩回袖子里,目光闪躲。

此时慕白便想:“呵,果然这女人猜到了,忆梦一族还真是会预事呀。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师父这么一说,如今果然是真的,可惜呀!也只有这点本事。”

过了一会儿慕白转了转眼珠子,摇着扇子凑近了几分瞬间合了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你真的不用处理一下了?”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可怕了,似是更加让她想回避,想后退,可惜已经被他觉察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

璃月急忙开口推辞,眼神带着几分逃避,似乎眼前的这个男人令她更加害怕的样子:“不……不用……真的不用了。”

慕白猜测又近了一步,收起扇子,扼住了她的下巴:“你在回避?”眼神中厉色有多了几分。

吓得璃月一阵哆嗦,如同一只胆小的白鼠一般偷吃油后被抓的恐惧:“我…没有啊。”

璃月用逃避的语气道:“真的。”别过头不想去看他。

慕白一脸质疑道:“真的?我怎么不信呢!”说着带着危险的气息只把她逼到了亭角……说着嘴角上扬邪魅的一面露出来了。

璃月一脸害怕地望着他,她努力掩饰着微恙:“我……我没事。”说着正要推开他倾压而来的势力。

“遭了,手受伤了还不说腕被扼住了。”她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动弹。

可是正当此时,慕白便用他王爷霸道的语气挑衅道:“活腻了,本王来拜访解梦庄几日,怎么要这般不待客吗?”眼神凶煞,冰冷刺骨。

璃月吓得说:“你……欺人太甚。”冷汗从额头流到颈部,衣服也沾湿了。

慕白一脸威敛霸气,见起吓得怂软可捏,更加得寸进尺:“呵,什么我欺人太甚。”又靠近了她几分。

说到这慕白又嘴角上扬了几分,更加变本加厉:“呵,我欺谁了,再说欺人可不是这么欺的。“要不要试试!”眼神中夹杂的更多的却是得意,不满其结果企图想得到更多的贪望。

璃月吓得赶紧开口道:“不…不要……”说着一把推开就走。

可回过神来,似乎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璃月一脸怀疑不解心想:“你为何来了这么几日,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似乎更加让她产生怀疑与担忧。

璃月仿佛猜到什么便说:“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为了那颗所谓的忆泪石吧。”

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一颗珍珠大小的绮珠,原来如此我猜你此番来目的也这般明确。”

璃月带着一脸寒意:“好呀,我告诉这颗珠子不是实体的,你想要也不会那么容易取的。”大抵猜到目的的她,心凉了一半,她不知道她爱的人居然是这般想要背叛她,眼前的这个人或许就如同桑兮所说他不是“他”一样现实。

慕白带着讽刺的语气:“呵!是嘛!我听闻你的宿劫还没过。每一个继梦之人都必须要过的,如若不过则赔上自己的性命,甚至一个家族的性命,不是吗?”他渐进,如同切入梦中一般厄魇。

此时的她笑容渐渐消失,凝住了不语。璃月笑颜不展地说:“不错,那又如何?”手中刺痛感如同绞碎心一般疼得更加厉害。

只见她苦笑了几声道:“呵!看来劫也不过如此,不是吗?”似乎看似“云淡风轻”但其实她此刻就像赴死一般存在着。

璃月又说:“殿下很诧异吧!你此番来不过是带着阴谋来的吧,想赔上我举家上下族人的性命,休想!”她好像另有准备,她似乎很想给对方来个大反转。

慕白一脸欣赏玩意儿的眼神望着她:“哦!是吗?我看你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接着他带着一丝丝笑意说道:“好吧。总不能让你死不明不白一些也不好。”

他突然双手紧紧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抗时就已经被那双凶恶的眼睛吓到了:“当年,你的父亲神宇曾入宫替我卜了一卦,愁眉紧皱说:“我的前世是一只蛟 。一只本来要成龙的蛟,但是在即将成龙的时刻,经历一场本该不会发生的劫难。”

当时我母后就问:“什么劫难?”你父亲不语沉默了半天说:“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是前世的灾难造成的劫。”母后不信,于是便把你父亲哄了出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后,我和母后便遭奸人所害,我与母后为了避难一边跑一边躲,便到了这个闲静的如同桃花源那般的解梦庄。可是你父亲为了避祸,还是把我们推了出去。

璃月瞬时想:“当时父亲为何惊恐,原来那时花开了,劫开始了。”慕白又道:“在途中母后为了保护我,独自设身险境,看着母后嘶声竭力的吼着看着我说:“白儿,快跑,跑呀!”她让我拿着那份她从未启封的故人的信件,我拼命的跑。母后就此已命丧黄泉。

终于找到季坤道长,就是我的师父。”

故事讲完后慕白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如今故地重游,还别有一番风味呀!不是吗?”

好讽刺,好无力而又怯弱,怯弱中带有许多的无助感与绝望感,冥冥中璃月却被慕白的话语中的嘲讽一点一点地摧残到这里的一切。

慕白这时手更加用力,是对方无挣脱:“怎么?被吓到了。”

璃月心想:“其实就是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这般无力去反驳僵持在原地。”璃月朝着天空声嘶力竭的喊出三个字喊道:“不可能。”

“她心想为什么……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脸不信地说:“不!我不听,不可能的,对,不可能!不可能!”双手蒙住双耳,蹲坐在地上,渐渐慌着慌着双脚瘫软,手撑着地。

她口中口中低语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泪如雨下,如同疯癫一般重复着这几个字。

她一脸不信:“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不是的。”她使劲摇着头,使劲地不去接受,不去看,不去听。

她质疑着站了起来,眼睛泛红,目光不在温和,神色不在淡定:“你骗我,不,你骗我。说着正要上前撕扯。”

慕白愤愤地说:“你跟你父亲一样为了避难,一样懦弱,一样无能。”说着一把推开了正要撕扯的她。

他要挟着狠狠逼近:“妖女把珠子交出来,不然拿全族之命来换。”

她冷笑着:“你以为就这么容易好拿下的吗?其实早在许久为了他们我可是做足了功夫,我看你还是小看了我们,早知有事,所以必得防备,果不其然出事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吧!你。”

他更加地愤怒:“是吗?休怪我无情。说那颗珠子在哪?”他揪起她的衣领,更加翻脸不认人。

璃月不畏俱,奋力挣脱着那只蛮实有力的手:“是吗?你大可试试。那颗珠子无可奉告。”

“好,既然这样就休怪我无情!”说着剑已出鞘。只听乒乓几声,滴答,滴答……血就这般滴落下来。

剑已贯穿心腹,慕白惊讶的看着她慌了:“怎么不躲。”一脸吃惊,慕白瞬间被她的傻给镇住了。血已经顺着剑一点一点形成血花蕊,低落在滴凝胶成花。

她强撑着:“没用的,躲不掉的。”剑入八分有余,已入肺腑,渗血而出久之不得止。双手颤然,双眼浸湿,泪划过了脸颊,心殇已。

慕白慌了说:“放手,你放手,把手放开。”她的手死死抓住剑柄不放,受伤的手似乎痛处远远比不过那颗遍体鳞伤的心。

璃月一脸悲凉的神情望着他:“为什么要放,你不是要报仇吗?你难道就那么的恨我吗?”说着剑又往深处移动了几分,似乎比以前扎得更深了。

璃月又补上一句:“你不是恨家父吗?”眼神充满着伤感,一滴滴泪水弹在剑上形成泪花,血与泪混合着落下,“滴答,滴答~~~”

“不,不,可能,你疯了。这不是你,忆梦一族,怎会有你这样的奇葩女子,不可能,你为何不躲!”慕白心生怀疑,远远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出乎意料。

她激动中带有愤怒地咆哮:“还再恨对不对?好啊!捅呀,往这里捅呀,往深处捅呀。”瞬间她又挪进几步,撕裂般,穿过胸膛,周遭已是血染。

她紧接着又说:“恨吧!”只见剑柄已抵到了胸前,双手紧握剑刃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下。

面对咆哮他沉默了半天,褪去了几分厉色,而是怯疺了几分:“不,不,不!你放手!你不能这样!”他害怕地退了几步,险些栽翻在地。

一脸满意的神情看着他,可他却怯弱了几分,直逼往后退,她的嘴角已是血污妆花:“好呀…太好了!”声音颤抖着,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却是很满意,因为能护住全族是她最大的愿望。

她心想:“以为这样就他如愿,他会开心。”可是,看来是她想多了,怎么可能?眼前他太过贪婪,太过……

她一脸坦然终是放心了下来:“终于劫过了。”冷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苍白而无力,惨淡而消退,悲伤而浓郁,脸上带着一丝丝血腥。

只听她一声吃痛地喊道:“我终于……终于可以放心了”。周遭惨白而血腥,血色渲染了这里。

说着,用仅有的一点余力,一推剑从身体中抽离出来一步一步地正往亭边靠近想借此坐下。

血腥味充斥着周围瞬间平静而昏暗了下来。

她一脸绝望地望着天空说:“为何临终前,我还爱着你。”噗……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她嘲笑着自己那可怜又可悲的父亲和自己那一丝丝绝望:“疯了,这一切终归是疯了,终归这一切还是我错付了情种。”

推荐阅读:烟月霁岚的《末世为你残留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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