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闻鹤的眼泪都是鳄鱼的眼泪。李臻重病床前她是个好的,李臻刚好多半,她又是个坏的。最后荣枝没法了,强行把他俩分开,严令他俩等李臻好了再见。

不然太医说真死了。

总算是吓住闻鹤。

等李臻好了,闻鹤也好了几天,在床上不戳李臻心头病了。

再过一阵儿,闻鹤就又不行了。她头痛起来,李臻搂着她,她快掐出李臻的骨头。李臻一声不吭。

你不许走。不许回去。都不许。

闻鹤失控的时候其实很多,但“帝生性隐忍”,又鲜少人知。除了李臻面前,闻鹤也不是从小隐忍。

闻鹤疼得快分离。李臻日夜得守着她,倘分开一阵儿,他们的关系又需靠钱权、主仆,甚至人与宠物来维持。

偶尔闻鹤清醒的时候,她又抱着李臻落泪。想要李臻远走高飞,又知道自己只会这一阵儿想放手。最后还是李臻,李臻承受她反复无常的脾性。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闻鹤埋在李臻怀里。她的头疼治不好。她弑主上位,从不信什么报应,可是李臻不一样。

闻鹤问李臻的本名,李臻说就是李臻。

在你原来的世界就是?闻鹤不信。

你爱信不信。李臻瞧她一眼。陛下,你的真名天下也不知晓。

闻鹤沉默,她早忘了。

她不常喊段玄了,仍纠结段玄。段玄也是李臻。她够不到异世的李臻,她总够得到段玄吧。

只是李臻从来只愿意提异世,不愿意提段玄。李臻说怕她生气怕她失望。

闻鹤又不信。闻鹤说总不会比现在的自己差。

李臻沉默,少有地给了闻鹤脑袋一下。他说,他愿意相信她脑子是真坏了。

您万民敬仰,天命所归,直至今日,场内外叩拜供奉不绝。你说什么胡话。

那你呢,段公子?你的雕像不也一直在英庙里受香火吗?闻鹤支着下颌,想,要不我给你拆了,你还活着,多折阳寿啊。

怪不得你天天多病的。闻鹤开始真想拆了。

李臻无言以对。你想拆就拆。他多病是因为闻鹤天天折腾他都不会是因为雕像。

李臻还是唯物主义者。哪怕他是穿越过来的,那咋了。

闻鹤说到底没拆,她把雕像和香炉都搬回宫里,然后对比着雕像,最后得出结论:李臻,你老了。

嗯。李臻瘫在躺椅上说他活人微死,风流我几。

闻鹤现在批完奏折的乐子就是寻李臻那些话的出处。皇宫一点也不好。

李臻说你后宫三千就爽了。给闻鹤气笑了,我真后宫三千你就老实了。

那你去呗。李臻翻身不看她,盖好被子。他要多熬几年。

闻鹤也用不上后宫三千。所有人都觉得这对病秧子夫妇活不长久,早晚还政。

李臻是真病秧子,闻鹤不是,她上位就是养病秧子的。闻鹤的私心越来越重,李臻心里过意不去。

当年在报社,李臻张罗着大家,最后样样没如他愿,大家还被他这个病秧子绑得身不由己。

再乱想,闻鹤咬李臻的喉结,我送你去洗洗脑子。让你什么都忘了就记着我。

是是是。李臻随口附和她,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样就什么样。

李臻愈发没精神。他既不会死,也不会活得好好的。

闻鹤说她就想要他。闻鹤偏执到了一种程度,李臻是个具体的人,再次就是闻鹤的念想。李臻沉默了很久,说你找我当锚,为难你自己吗?

李臻几乎不对闻鹤说你是陛下。

这回说了,闻鹤让他少管。婊子,又欠操。闻鹤死死盯着那一方玉玺。你那么在意,你来当,我当摄政王。她还把李臻当她的所有物。

李臻习惯她了,说我没陛下英才。

阴阳闻鹤的下场就是床上。李臻有时都不把自己当正常男人看了。总有段时间会错乱感,李臻假性泌乳了。

某天晚上,闻鹤被他喷了一口奶。俩人都傻了。

你怀了谁的野种?闻鹤反应过来当时就犯疯劲儿了,掐着李臻质问。她又没那个功能。

酸死了,他也没那个功能啊。李臻窒息前又喷了,李臻是因为这个气晕的。太医看了以后开了药,没啥大事。

闻鹤又守在李臻床上,李臻没话说。李臻搂低落的闻鹤。他觉着自己脾性越来越好了,相对应的是闻鹤,他俩守恒。

低落的闻鹤偎在他怀里,喝了口奶。

李臻:……

真是小瞧她了。

太医说有促进泌乳的药,你喜欢的话要不别治了。李臻不当回事儿。

低落的闻鹤变成愤怒的闻鹤,啪啪给李臻俩奶光。李臻没防备,被打得闷哼,胸前又渗出一点。

你做什么?李臻打了个哈气。

那种药都是耗精血转换出来的。闻鹤气不打一处来,她也要好好说教李臻。

哦。所以呢?李臻依旧油盐不进。我的精血又用不上,那不一花枪吗?

……

这倒确实。自打闻鹤认识李臻后,没在一起前李臻当牛马,在一起后李臻又当牛马又当狗。没有**的道理。操狗的也是奇葩。

总之,确实用不上。那也不行。闻鹤驳回李臻一堆歪理。

我还差你一口奶吗?闻鹤被他胡搅蛮缠,下了定论。

李臻没说话。当晚,闻鹤怎么偷摸也钻不进李臻怀里了。

什么脾性好,就小心眼记仇。闻鹤不乐意了。李臻不管她。

李臻临睡前,闻鹤还在床内侧坐着生闷气。李臻都没力笑话她,李臻戳她胳膊肘,桌上有,自己喝去。

他真得睡了。

谁知闻鹤这厮半夜给他压醒了,做美梦呢。李臻胸口生疼。

……6。

李臻想当个正常男人了。一般来说,正常男人不会被人操,也不是非得找人操。

所以,闻鹤阴测测脸说,他最好是。荣枝说那不能说不算正常男人,只能说是个素和尚。

总之李臻念了几天斋,除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背着闻鹤酒肉穿肠过。

没多久,闻鹤又犯头疼,真假不知,反正她得李臻陪着。其他一概不管。

晚上闻鹤趁李臻睡着偷鸡摸狗,却发现没奶了,还把人李臻也捣醒了。

李臻睡眼惺忪,说那我去找太医。他挑眉瞧闻鹤,当时就说不治了。

得治,闻鹤闷气。治好就成,她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闻鹤合上李臻的眼睛,你继续睡。

李臻就继续睡,没睡着,问闻鹤干什么呢?闻鹤吸了吸鼻子,说没奶喝水煎包还不能吃了。

……

李臻捂住她的嘴,让她也睡。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变成这样的。

李臻一宿没睡好。

半夜闻鹤不睡,趴在他胸口问,那晚那杯奶是不是他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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