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祭祀典礼一旦决定要办,需要准备的物品就多了,于是日期就往后延了几日。

这几日,刑部一直在忙着审讯那日的刺客,并未来得及照顾黄金案。

付梨想着等过几日林锦程没那么忙了,再喊他一块出宫去大理寺。

但没想到这一等,竟等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这刺客,竟是黄金盗窃案的凶手。

刑部从此人的屋内搜到了一箱金粒,经检测,就是国库的那箱黄金。

这案子到现在为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不知道凶手的身世出处,不止他是如何潜进宫中运走黄金,也不知是如何隐藏在那日册封典礼上。

就这样无缘无故的结束了。

林锦程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

在结案后,他便飞鸽传书给付梨,约她隔日在宫门见。

付梨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宫中在忙祭祀的事情,皇帝也在跟着忙,于是这几日都没来找她或者翟瑾,她倒是乐得自在,翟瑾却感觉特别委屈。

在付梨无聊的要命时,林锦程的飞鸽传书就到了她的窗前。

飞鸽来的时候,付梨还有些疑惑,因为这只鸽子她从未见过。

付梨疑惑的将鸽子脚下的书信取出展开,便看到一行规整带着些坚毅的字。

明日正午,宫门见。

这是付梨第一次见到林锦程写的字,和他本人一点都不像。

原先以为会是飘逸的字体,没想到这么端正。

她如同往常一般想将信纸烧毁,但当她将信纸靠近烛台时,手却犹豫了。

付梨脚步一转,将信纸塞进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第二日,付梨如约到达。

从远处走来时,付梨就看见对方面沉如水的脸色,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但当她走近,林锦程注意到她时,就换了个脸色,又恢复了往常带着些许笑容的脸。

虽然很短暂,但付梨还是捕捉到了这点细微的变化,于是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林锦程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一句待会说,这下害得付梨一路上都在好奇。

她猜想,是那日行刺的凶手有问题。

但等两人走到大理寺后,门口的侍卫却说千春兰今日生病了,不便见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心和疑惑。

如果千春兰只是普通的生病,为何不提前飞鸽传书告知?

付梨心里隐隐有个猜想,她觉得,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病。

她原想着去千春兰府上看看她,但思来想去,觉得千春兰不告诉她可能有什么别的,不太方便的原因,便同林锦程一起打道回府。

“现在可以说,发生什么了吧?”

见他深色凝重,付梨也不自觉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日册封,行刺你的凶手,就是黄金被盗案的凶手。”

听完他说的话,付梨心下只有震撼和不解,前几日闹得满城风雨,正当他们以为这案子要成悬案时,这凶手竟做出了如此自投罗网的举动,还不提他为何单单要行刺付梨。

她在宫中无名无姓,虽入后宫成了嫔妃,但入宫一脸两月,苏承恩都未曾赐予她名号,她可以说是如此不为人所知,竟还有人想刺杀她。

这人疑点重重,奈何刑部在查出他就是黄金盗窃案的凶手后,便将人押入牢里,也没了再审查的机会。

林锦程见她脸色也变得沉重,便有些后悔自己同付梨说了这件事。

但按照付梨的性格,就算他憋着不说,付梨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弄清楚这件事的。

“有查出他的具体身世什么的吗?”

林锦程摇摇头,“查出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民,什么生意都没做,每日只是在养猪种田,然后在与被害者签了合同,让被害者一直进他养的猪,仅此而已。”

付梨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案子到现在为止已经没法再查下去了,人在大牢里头,若是林锦程贸然将人提出来审问,也容易引起注意。

但付梨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

一个小小的农民,能偷到国库的黄金,还能潜入皇宫,站在守卫森严的宫殿上,一直都没被发现,直到他出来刺杀的那一刻,一旁的侍卫竟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太怪异了,看起来就像谁谋划了一出戏,专门演给她和林锦程看。

如今,戏子落幕,只剩台下观众独自疑惑不解。

可现在,两人还是如同抓到凶手前一般疑惑不解,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但凶手却抓住了,还结案了。

付梨越想越奇怪,可中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亦或是什么人,不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她现在只能将重心放在千春兰身上,突然的生病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大理寺算是倒下了半壁江山。

过了几日,两人再次出宫准备去见千春兰。

可震惊的是,大理寺这次竟然连门都关上了。

上次站在门口,告知他们千春兰身边的侍卫,也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千春兰家中的一个侍女。

这次千春兰竟派了她的侍女站在大理寺门口,付梨只觉得事情恐怕变得很严峻了。

那侍女站在那儿,看起来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一阵微风好像就能将她吹走。

那侍女见两人站在大理寺门口,便开口问道:“请问是来找千大人的吗,不好意思,她生病了。”

付梨主动出声询问道:“我记得你是她的侍女,为什么是你站在大理寺门口?”

对方见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些惊讶,又想来这是千大人的熟人,便开口回答道:“大理寺的侍卫和仵作们基本上都生病了,大人们可能不知,最近城内很多人都染上了风寒。”

付梨和林锦程对视了一下,付梨朝那侍女点点头,随后两人便没再追问,而是转头准备去千春兰府上看一下。

“难怪街上百姓这么少。”

两人一路走来,街上的百姓少得可怜,在街上走着的健康的百姓,也是低着头,脚步匆匆,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们,急着走回家。

林锦程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风寒。我们都已经将近一周没来大理寺了,千大人的风寒竟还未好,要是一般的风寒,不说一定好,但也不至于一直病到现在还无法来大理寺断案。”

付梨附和着点点头,这也是两人急着去千春兰府上调查的原因。

为了方便,千春兰的府邸离大理寺很近,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

千春兰作为大理寺卿,虽然她崇尚侍女和侍卫少一点,但官职在这里,府内人不算少。

但现在却一片死气沉沉,站在门口的守卫脸色也不算好看。

付梨之前来过几次,见到是她,侍卫也很轻车熟路地进去通报了一声。

但良久才出来,向来是千春兰犹豫了。

最后还是让两人进去。

在府外看,府内已经很安静了,可进了府内才知道,什么叫做毫无人气。

院子看起来已经将近一周没人打理了,原先冬日就枯黄的树枝,如今看起来更加衰败。

两人还未走近屋内,就听见里面不停传来的咳嗽声。

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

付梨连忙担忧地走进屋内,就看见千春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见她要靠近,千春兰赶忙抬起手,阻止他们的靠近,可这个动作似乎已经耗费了她全部力气,喘了好一会,千春兰才虚弱地开口道:“别过来,这个病,会感染其他人。”

两人心下一惊,但在来之前就大概有了猜测。

街上百姓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像见鬼了一样往家赶,想来也是会感染的病,才能让百姓如此恐慌。

付梨皱眉,“这么严重的疾病,为何轻轻一句风寒就盖过去?”

千春兰虚弱地摇了摇头,“上面封着消息不让直接说,但现在,城里的百姓估计都心知肚明。”

“前几日,我让侍卫照常去打水,结果我们大理寺上下的人喝完这桶水后,都开始有了相同的反应。”

说完一段长的话,千春兰就需要歇一会儿,两人也没催,只是静静地等着。

千春兰接着道:“我猜测,是有人在这个水里投了毒。”

林锦程开口询问道:“是在哪里打的水?”

“就在宜吉县,那儿有一口大水井,京城的百姓喝的水,也基本上都是从那儿来的。”

两人问完后,也没多打扰,千春兰更是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开,生怕被自己感染到。

要按千春兰所说,宜吉县就是这次疾病的源头,可两人到县里准备去调查那口井时却发现,井的周围竟围满了许多皇宫的侍卫。

林锦程将自己身上的刑部尚书令牌拿出,想通过这个靠近水井,附近的侍卫却不买账。

“抱歉林大人,皇上下令,这水井,无论是谁都不能靠近。”

林锦程疑惑问道:“为何?”

“城里百姓喝了这水井里的水都生病了,皇上觉得这水井有问题,便派人将井围起来,不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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