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玉衡需要休息吗？为什么这些事还是交给了玉衡？”凝光看着刻晴交上来的报告，询问百晓。

百晓道：“我们确实劝了玉衡大人，但是她一直说自己精力很充沛，眼下正值海灯节，她就算去休息也不能放心，还不如来工作。”

“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百晓道：“旅行者，瑶瑶小姐和甘雨小姐也劝过了，玉衡大人已经答应了会抽出时间休息，您知道的，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而且，旅行者也回来了，有旅行者帮忙，各种突发情况也能更快解决，没有了突发情况，玉衡大人自然也就能休息了。”

“说的也是。”凝光点点头，“你去忙吧。”

百晓点点头，离开了群玉阁。

“她们想弄的这个「虹色巡回」，你批了？”北斗从书架的阴影里走出来。

“批了，璃月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凝光揉了揉眉心。

“你也该休息了。”北斗自然的帮她按摩头部。

凝光刚想说什么就被北斗打断：“刚才你跟那个百……百闻还是百晓，是怎么说的？”

凝光笑了一下，安抚她：“今晚就能休息了。”

“哦对了，那个「虹色巡回」，你去看吗？”

“你想去？也行。”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

“今天没换新衣服？”北斗看着眼前的女人，想到了去年她那一身，那身与平时的凌厉干练不同。料子柔软的质感，让凝光难得有几分温柔，深蓝和深紫的配色又衬得她端庄典雅。

凝光看了她一眼：“这就是新的衣服。”

“……真的吗？跟平时的有区别？”

“大人额上流苏是匠人心打的，指套也是新打的，上面还做了装饰音符浮雕，旗袍上新添的暗纹也是以本次海灯节主题「磬弦奏华夜」专门设计的音符变形，围脖也是新做的，用的还是北斗船长上次送来的雪貂皮。”凝光看了百闻一眼，百闻心领神会，立刻介绍道，似乎在捍卫群玉阁裁缝的审美高度和天权大人这一身的政治内涵。

北斗由衷的佩服，鼓掌。

凝光笑了笑：“想不到见多识广的北斗船长也有眼拙的时候。”

“又暗纹又浮雕的，这种东西平时真的能看清吗？”北斗最后憋出来这句话。

凝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抬步往前走去，经过北斗身边时，烟枪头撩了把北斗的下巴。很轻，带着一丝余温，像柔软的羽毛划过一样。

北斗愣了愣才跟了上去。

北斗和凝光在场边见到了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找了个视野不错又消停的地方靠着，静等开场。

“胡堂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擅于带动气氛啊。”北斗听着胡桃和辛焱的演奏，如此道。

“过节，热闹了就好了。”凝光也微笑道。

正说着，夜兰也来打了个招呼：“海灯节快乐，天权大人，北斗船长。”

“这时候叫名字就行。”凝光道。

夜兰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海灯节快乐，凝光小姐，北斗小姐。”

凝光和北斗也应到：“海灯节快乐，夜兰小姐。”

夜兰没有多留，打过招呼后就走了，看上去只是巡察顺便过来看看的。

“还真是忙啊。”北斗咋舌。

“一年三百六十日，有三百日都得在海上的北斗船长这么说，一般人听了真是要羞愧啊。”许是气氛实在热闹，连凝光都有心情打趣。

“押镖走货不都这样吗，为了璃月嘛，凝光小姐若是实在过意不去，下次多结点儿工钱好了。”北斗也开着玩笑。

凝光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给你结账的是天权星，我只是凝光小姐而已。”

北斗乐得陪她演，故作认真求教的模样：“那依凝光小姐的看法，如果「南十字船队」的船长想要为船员谋求更好的待遇，向璃月主管商业经济的天权星提出涨价，你说她会不会答应？”

凝光抽了口烟，“认真思考”了一番，又缓缓吐出：“我觉得不能，毕竟法理不可因私情违啊。”

“私情？凝光小姐是说，这「南十字船队」船长与天权星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北斗故作震惊。

烟雾缭绕间，凝光道：“只是听说，这船长经常夜上「群玉阁」，进去了便是一夜不出。”

她尾音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美，北斗突然想起了刚做水手时老水手们聊起的「海妖」。

北斗愣神间，凝光便收了刚刚的模样，恢复为平时「天权凝光」：“你是‘搜刮’我群玉阁的次数少了，还是每次拿走的东西少了？上次枫丹和纳塔送来的特产最后都被谁拿走了？又被谁吃了？你船上的水手们待遇哪不好了？百闻百晓也就分到一点儿。”

北斗想了想，哦，好像是有这回事，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的看向舞台：“好啦好啦快看吧。”

凝光也不拆穿她，也倚着栏杆看向台上，只是突然笑了起来。

北斗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把凝光逗笑了，也没当回事，结果凝光笑个不停。

北斗无奈道：“有那么好笑吗？笑没完了呢。”说着侧过头去看她，这一看就愣了愣。

凝光经常微笑，永远大方，永远得体，额间红穗衬得她越发端庄优雅。

但现在，凝光双眼映衬着灯火烟火，笑得轻松爽快，这倒是少见。

北斗见她高兴，也笑了，罢了。

妈耶，再不写又是海灯节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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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