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时间转瞬即逝,李剑玉带领军队直逼都城,随帝慌忙外逃,南下长江。想要一举灭掉,可隔江相望,只好作罢。不过,帝王虽跑了,还留了个余赘——随代王随侑。经几个人商议,李剑玉大大咧咧扶持他做了当朝皇上。
举行登基大典之日,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无一人未到。新帝登基,后面还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谁会不死找死?当随侑稳稳当当坐在龙椅上,百官皆贺新帝。少年面上没有什么血色,在冷宫一直下垂的腰,即使这时,也挺不直。才十几岁,又是生活在深宫,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手打着细细的颤,汗涔涔的。李剑玉立在下面,内心嗤笑面上自装镇定的璇玑,要是这样,尝起来怎样。
李安歌扯扯李俊慕衣角:“哥,你看爸多威风,我也要!”
李俊慕轻笑,这人乃为堂叔所生之子,他父亲被自己的乾元抛弃,沦为整族的饭后谈资。后来,堂叔受不了细碎的讥讽,寻死,抛他一个两岁的儿子于世上,父亲想要一个璇玑心切,头脑一热,拍案过继他。“胡闹,不当,听哥话,你已经很威风了。”
李安歌有些沮丧,喃喃:“我只是开个玩笑,干嘛这么凶。”
现场有些嘈杂,奈何他耳尖,附到李安歌耳边:“不高兴?待会宴会可以喝点。”
自从他染风寒,李俊慕一直管着,不让他喝,身为酒蒙子,那是玉石俱焚的打击。他难掩喜色,十几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李岑碕冷眼看父亲的目光,人到中年,本性难移,还是一样好色。早就看穿父亲计谋,相处这么久,对他熟悉到撅个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礼成,百官退去候宴,场上剩下新帝和李剑玉。随侑缓缓起身,腿一软,险些跌下台。还好李剑玉眼疾手快扶住他,“皇上身体抱恙?”
“没......有。”
“那臣送皇上赴宴?”
“不必劳烦李将军。”
他快步逃离李剑玉视线,生存艰难,未来渺茫,小命不保,眼一闭一睁,都是一个“死”字。不能死,提偶者是不会轻易让木偶失去光彩,正如他和李剑玉,寻死,收场不好。
江的南边传来一个颇让人骇的消息——随帝被亲信杀害。随侑深知大势已去,下诏退位,诏书还未完成,纸就成碎渣。“皇上当腻了,这么想退位?”李剑玉身着薄衣,衣襟大开,惹他一阵面红。“不是,我.....”目光闪躲,言辞闪烁。
魏怀信躬身:“不可误时机,现在把他做掉。”清脆声音传入,不由微微愣神。反应过来后,李俊慕摆摆手:“唉呀,知道了知道了。”
他识趣退下,都城天空一片灰蒙,重重叹口气。跟在李俊慕身边多年,不仅不被赏识,还要受尽冷眼。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李岑碕那边广招贤才,不如,自己去碰碰运气?一只胳膊揽上肩头,“喝酒去不?”张正阳神出鬼没,吓他一跳。
“行,现在去。”
两人肩搭肩,一起来到酒馆,寻个僻静位子坐下。“堂倌,来壶好酒,一盘下酒菜。”“好嘞,客官稍等。”堂倌高声报菜单,手巾一抹脸上的汗,往肩上一搭,转眼消失。
“张兄发月钱了?如此豪横。”
“没有,凭他发的那点钱,狗都不当。这是我的存银,今儿喝个尽兴。”
酒很快端上来,热气散酒香。“端的是好酒!”张正阳面露醉意,魏怀信举杯,闷声下肚。在这府中,也只有他能和自己玩到一块去,身世同为孤儿,志趣投一气。
“张兄打算去李岑碕那么?”
“魏兄,说实话,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你想去就去吧,张某鼎力支持。”
夜风吹拂,糊涂的脑袋清醒不少,魏怀信注意到远处,看不真切。风拂来丝醉人的香气,本能靠这走来。
“这不是李俊慕的谋士么,怎么一个人出来?”李俊慕府上严规,谋士外出不得单人。
“估计是不受重用,跑出来也管不着。”李岑碕低声,与他擦肩而过。衣袖扯住,他惊愕回望,酒气扑鼻而来。身边的侍卫迅速反应,拔出佩剑大喝:“放肆,你要对将军作甚?”他盯着眼前醉走不成直线的地纪,菊香盈袖,竟一时失神。
“在下找将军有事。”
“何事?”
他不语,放开紧攥衣袖。
“随我回府谈谈。”
人点头,紧随李岑碕身后,身旁的侍卫神情紧张,眼神未从魏怀信身上挪走。
本章出场人物:魏怀信(地纪),张正阳(地纪),随侑(璇玑)
本文略不同于以往ABO设定,地纪是有信息素的,即信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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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较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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