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萧景琛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尹姑娘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大梁之人?”
此时尹知月窝在萧景凌怀里感受着爱情的甜蜜,回话的自然是萧景凌。
萧景凌道:“她娘逃跑后居无定所,担心独自抚养不了女儿,恰好遇到一猎户,就随那猎户在山中隐居下来。因此对民间风俗习惯,俱不熟悉。”
这也解释了为何尹知月谈吐天真,且毫无阶级观念之分。若是平常人,在得知萧景凌皇子身份后,就能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萧景琛也是皇室中人,但她听闻萧景琛自称“本王”,竟然也没表现出丝毫的惊惧。萧景凌这一番解释,暂且合情合理。
之后尹知月便出去了。
萧景琛和晏南丘两人来七皇子府探望的目的,除了看望萧景凌之外,也是问他可记得当日刺杀案的细节。
当前据他们所查到的信息,便是太仆寺少卿范修早年在地方为官时曾是一桩灭门惨案的主判,因为证据不足嫌疑人被当场释放。
而那家唯一侥幸存活的报案人赵某因为恰巧回了娘家便避免了那一场祸事。
报案人是死者妻子赵秦氏,当时已怀有两个月身孕。在与嫌疑人争执过程中误以为主判收了嫌疑人好处,这才有了之后含辛茹苦十余年将孩子养大,并隐姓埋名令其进京行刺一事。
后来大理寺查过卷宗,发现十多年前的案件因为记录不规范早就语焉不详,因此范修究竟有没有收人好处一事,也无从得知。
但从范修这十来年的履历来看,确实为人清正廉明,不曾有过违纪行为,且建设有功,因此才在任地方官几年后擢升为“太仆寺少卿”。
这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加快了皇上想要如吏部般整顿各部档案的想法。
赵秦氏之冤已经重新派人去当地调查取证了,但京中行刺一事证据确凿,相关嫌疑人也已押入刑部打牢,如今找萧景凌问话也只是走个过场。
萧景凌自然是知道结果的,梦中的他虽然没想过多关注此事,但当时被刺的是晏南丘,他也着实为她担心了几天,因此也有派人去查探过凶手。最后得出的结论跟萧景琛大差不离,甚至他那边的要更详尽许多。
萧景琛、晏南丘问完话,又说了“保重身体”之类的话,便一道离开了。而萧景凌被子底下紧握的双手,这才松开。
“远昼,唤尹知月过来。”他有气无力地道。
尹知月来的时候便见萧景凌胸口血汪汪的一片,不禁吓了一跳。
她习惯性地如往常般解开他的衣服,但又不知怎的,手缩了回去。
萧景凌不耐烦地看着她,道:“再不止血爷就要挂了,磨磨蹭蹭的在想什么?”
尹知月看他一眼,似嗔非嗔地道:“在想你。”
萧景凌一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聪明地没在这时候捅破,而是耐着性子等她忙完,然后眼一闭大爷似的说了句“我要睡了”。
就真的闭眼休息去了。
尹知月看着他这行径,还以为他在害羞,偷偷笑了会儿便蹦跳着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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