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动天立马打断道:“我去学学怎么打马吊牌。”
话音未落,楚子虚瞬刻捏住毛动天的下巴,亲上嘴唇,止住了毛动天的话。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反而像一只饿兽扑食,是凶猛的侵略,是粗野的攻击,是疯狂的深入。
“嗯,硕鼠,你耳环刮到我脸了。”毛动天用尽全力推开楚子虚,喘着气说道。
楚子虚摘掉耳环,并递给毛动天。
毛动天正端详着耳环,突然一只大手扣住毛动天的后脑勺,又将唇瓣覆到毛动天的唇上,舌尖撬开牙关,往里探索。
滚烫的魔气一点一点喂进毛动天的嘴里。
毛动天接受了楚子虚的魔气,渐感舒爽,心道:“怪不得这几日深感疲惫,原来是身体和灵魂出现的排斥反应,用魔气联合后,即可恢复康健。”
窗外的小黄鹂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直到月牙挂在树梢,叫声才停下。
楚子虚关上窗户,伺候小猫咪沐浴就寝。
待毛动天躺下后,楚子虚又戴上耳环,自己洗漱。
毛动天见状道:“你又不是女的,怎么日日戴着这个耳环,晚上睡觉也不摘,多难受。”
楚子虚眉梢微挑,笑道:“在天庭做仙君的两千年里,我没戴耳环,再次戴时,耳洞已经长死了,通开挺麻烦的,以后便不摘了。”
他换好寝衣,又补充道:“就像是上次双修,你辟谷两千年,都快长死了,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给你通开。对了,这又过了十年,用不用再通一通?”
一个枕头朝着楚子虚砸去!
“你闭嘴!我用不着。”毛动天斥道。
楚子虚接住飞来的枕头,放回床上,躺到毛动天旁边,脑子中回味着十年前那场狂热的缠绵。
而现在,楚子虚若是一翻身,就能桎梏住毛动天。
楚子虚内心天人交战,终究他还是舍不得,万分舍不得。
毛动天可不知道楚子虚脑中的波澜,他侧身躺着,摸着楚子虚的耳环问道:“这个是什么材质做的,上次我问你,你未告诉我。”
楚子虚也侧身,冲着毛动天邪魅一笑:“秘密。”
“你又瞒着我。”
楚子虚伸手,在毛动天的脸上轻轻抹下,把毛动天的双眼合上。
“刚才逗你,给你惹炸毛了,我怕说了,你又用猫爪子挠我,改日等你心情好,我再告诉你。”
毛动天闭着眼问道:“硕鼠,明日,咱们去梅竹派吗?”
楚子虚道:“当然要去。”
毛动天打了个哈欠,慵懒问道:“你想怎么调查?”
楚子虚道:“你先睡吧,明日我自有定夺。”
毛动天平躺,双手自然垂下。
这一夜,他睡得很踏实。
待他醒来,楚子虚拿出一幅画给毛动天看。
“小猫,我刚才回魔域一趟,找来上次画荒宁的画师,让他按照我的描述,画出了地宝坊的姑娘。”
毛动天看着画像,不禁赞叹道:“此画师技法精巧,魔界真乃藏龙卧虎。”
楚子虚摸了摸毛动天的头,笑道:“什么龙虎,都不如你的大老鼠。咱们拿着这幅画,去梅竹派问问,顺便打探一下,梅竹派十年前是何人失踪。”
“好,悉听尊便,大老鼠。”毛动天掀开被子,伸了一个懒腰,作势要起床。
楚子虚将毛动天按倒,又给毛动天把被子盖好,道:“小猫,你再缓缓,不着急,一会儿咱们出发。”
正午的太阳高高照,毛动天在床上偎够了,才拿出剑,准备施法御剑。
楚子虚见这架势,问道:“小猫,我以前听星云派的弟子说,你每日晨起早修,可是你明明有嗜睡症,你这两千年怎么坚持住的?”
毛动天道:“我身为首席,理应以身作则,只得被迫晨起,清晨咬牙坚持一下,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我都想不到自己能坚持两千年。”
楚子虚眼神中透出一丝心疼,他搂住毛动天的腰,把脸贴在毛动天的耳畔。
“起飞吧。”
“唰”,太阳暖暖的,略有些刺眼,楚子虚腾出一只手,遮在毛动天的额头,替他挡住光线。
一只飞剑从浮云之上落入一片梅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
楚子虚自转了一圈,疑惑开口:“入口在哪?”
毛动天环顾四周,眼见梅花未开,枯枝尚存,朝阳一边的树枝已有细小的花蕾已经悄悄爬上了枝头。
他淡淡道:“据我查过的梅竹派地址,这里就是他们的山门。但梅竹派的入口隐蔽,无法直接御剑抵达。”
楚子虚问道:“小猫,你与梅竹派打过交道,你知道接下来怎么走吗?”
毛动天摇了摇头,道:“这一片梅林是奇门阵法。”
楚子虚皱眉问道:“什么阵法?”
毛动天闭眼冥想,指向一个方向,说道:“走这里,这是生死梅花迷阵。”
他一边带路,一边说:“这个阵法中的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东南西北中,遵循五行相生相克。中央属土,土生金,西方属金。根据日照的位置能判断出,那边是南,所以这边是西,我们走这边。”
“难道一直往西走?”楚子虚问道。
毛动天道:“不是,你看,我们虽然在往西走,但是花蕾的生长趋势发生了变化,这个迷阵是经过法术改过。”
言罢,毛动天停住了脚步,又道:“现在我们处于一个新的方位,以这里为起点,金生水,我们该往北走。”
林间,光线变得柔和而温暖,透过稀疏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
“水生木,往东走。”
……
楚子虚和毛动天并肩游走于梅林之中,整整把五行各走了一圈,路上阳光越来越强烈,温度也越来越暖和,最后抵达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竹干挺拔,整齐排列,翠绿的竹叶轻轻摇曳,毫无秋日的萧条景色。
竹林深处,依稀能看见两个人影在对弈。
一魔一鬼向着竹林深处的对弈人走去。
一位青衣道士放下棋子,见到两位来客,其中一位长了一张俊美柔和的笑脸,便站起来拱手道:“动天道人,许久未见,智谋不减当年,竟能破了阵法,走进竹林。”
毛动天不知如何作答,心想:“若是说雕虫小技,反而损了梅竹派的脸面,毕竟这个阵法是他们设置的;若是说很难找入口,谦虚一番,又贬低了自己,会让梅竹派看不起。”
犹豫的瞬间。
楚子虚清了清嗓子,说道:“此阵发极为高明,若我一人涉入,定困在梅林之中,但是合我二人之策,进入竹林也不在话下。”
毛动天心中暗喜:“大老鼠真机灵,这么回复,既不得罪人,又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青衣道士站起,投了一个眼神给楚子虚,问道:“这位是?”
毛动天介绍:“这位是。。。”
楚子虚鞠躬拱手,接道:“在下,道号子虚,是动天的道侣。”
青衣道士也拱手:“在下,道号梅心。”
楚子虚一听,心想:这个人叫没心,梅竹派是不是还有叫没肺、没手、没脚、没脑子?
对弈的另一位也起身,拱手道:“在下,道号梅雪。”
这都是什么阴间名字?又没心,又没血,可怎么活。
梅心带着十分疑惑的语气,问道:“动天道人,我虽久居山林,但也听说道友在十年前永眠的消息,贫道悲痛万分。可是今日?”
“我乃亡魂,暂存于此肉身之中,目前是鬼修。”毛动天简单解释道,至于楚子虚怎么给他重塑肉身的事,对于外人,无可奉告。
梅雪一脸诧异,惊道:“世间竟有此法,与重生无异,我等久居山林,真是故落寡闻。”
毛动天道:“道友不必谦虚,梅竹派的符箓之术,堪称世间一绝。”
一提起符箓,楚子虚猛然想到一件事,登时问道:“二位道友,贫道正巧见过一张符箓,不解其意,不知道友可否相告?”
梅心从怀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说道:“请道友在此画出。”
楚子虚伸出一指,代替毛笔,用灵力在符纸上细画。
这张符箓,符形复杂,中间是一个“锁”字图案。
“锁魂符!”梅雪脱口而出。
“锁魂符??”楚子虚小声重复了一遍。
梅心讲道:“锁魂符极为阴邪,无论任何生灵,在死后头七回魂日,使用此符,可将魂魄锁住。”
闻言,毛动天大惊失色,笑容减淡。
楚子虚睁大了桃花眼,目光闪亮,激动问道:“若是此人被锁魂后,会不会导致魂魄缺失而无法投胎。”
梅心拿着锁魂符,轻抖了一下,又道:“若是用此符锁魂,魂魄便锁在符中,鬼差索魂都找不到,何言投胎?”
楚子虚反应过来,自己是按照毛动天的九魂考虑的,而正常人只有一魂,所以一旦被锁住,连下地府都难。
再看毛动天,他嘴唇微动,唇色煞白,一双异瞳失了神采,呆呆地望着前方。
梅雪眉头蹙起,将手中符纸撕碎,疑惑道:“此符因过于阴邪,故为本派禁符,且符形画法复杂,经多次练习尚可成形,不知子虚道友在何处见过?”
复杂吗?不复杂呀,楚子虚第一次画就成形了。
楚子虚胡诌道:“巧了,我曾误入星云派的藏书阁中,无意捡到一本书,这本书上有此符图形,只可惜那本书是残本,后面没写符箓用途。”
梅心听到‘星云派’三个字,叹了口气,眼神偷偷瞄向毛动天。
这个眼神和紫耀当时的偷瞄一样。
毛动天领会梅心的难言之隐,立刻说道:“星云派已散,前尘往事,早已与我无关。现下贫道作为鬼修,已投奔魔界。”
此话一出,梅心随即道:“若是此符在星云派藏书阁中出现过,大概是我派长老梅颖遗落。”
楚子虚一听,没影?
梅雪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将黑子白子分别装入棋罐,看样子也没心情下棋了。
毛动天也去帮梅雪收拾棋子,问道:“梅颖长老与星云派有何渊源?”
梅心垂眸,双手攥拳,一言不发。
楚子虚折了一支梅枝,上面长了一朵小小的花蕾。
“梅花被誉为‘花中君子’,是坚韧、高洁的象征,可谁知它有三季在忍辱负重,终得冬季的厚积薄发。”
说着,楚子虚将手中梅枝递给梅心。
怎料,梅心接过梅枝,却将梅枝中间折断,似在撒气般,怒道:“梅颖是个败类,实乃本门奇耻大辱。”
小猫:“我师父锁我魂作甚?”
老鼠:“本尊何时再次双修?”
以下是一段新鲜的八卦:
我高中时,有个帅哥转校生,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我每次偷看他时,总发现他一直盯着校草。
有一次,我写作业到很晚才回家。
在路上,我瞧见校草对着新转来的帅哥说:“我现在追你还排得上号吗?”
大家去看《毒舌竹马还暗恋我》一起分析他们是不是有内情。(书号:9161817)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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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耳上环痕非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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