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钥指尖朱砂红印闪烁,数百张雷符被甩向对方,想要炸破白蝶珀的护甲。
白蝶珀发间的珍珠突然迸裂,化作金色的护盾,与符篆相撞的刹那,擂台上的结界都被炸的闪烁。
擂台之上,金色符篆与银色法器交织成光网。
赛场中心,两人衣袂翻飞如蝶。时钥手腕轻抖,各种顺发法器将白蝶珀团团围住;白蝶珀甩出冰魄针抵挡,把地面炸的尘土飞扬。
二人的符箓、法器深不见底,似乎还要纠缠许久,白蝶珀身上的装饰一一炸开形成层层护盾,时钥的衣服也是一阵阵金光闪烁,显然也是高阶法衣。
“这哪里是斗法?分明是在烧灵石”厚土峰的师兄感叹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咂舌。
他身旁的师妹指着空中炸开的七彩光晕,“时师妹用的是顶级符篆,白师姐的发饰更是玄冰铁所铸,真是财大气粗。”
法宝对轰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众人数着二人拿出的法器发出阵阵惊呼,这个是无尘系列的浮尘,那个是壹系列的暴雨梨花……不是说这些大师不接二阶法器锻造吗?
计算着将白蝶珀的护盾耗光,时钥又甩出漫天符篆,炸裂的硝烟尚未散尽之时,时钥足尖点地如离弦之箭,鎏金长剑裹挟着破空锐响直取白蝶珀心口。
白蝶珀却早有准备,晶莹剔透的冰晶护盾如莲花绽放,将致命的剑锋稳稳挡在三寸之外。
寒意顺着剑身疯长,宛如活物般攀上时钥的手腕。时钥瞳孔骤缩,试图回撤长剑,却只觉刺骨冰意瞬间冻结经脉。
眨眼间,剔透的冰棱已爬满时钥的脖颈,将整个人凝固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时钥被冻结在空中。
白蝶珀莲步轻移,指尖凝出冰晶匕首抵在时钥咽喉,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太心急了。"
她周身萦绕的寒气愈发凛冽,冰晶护盾折射着冷冽光芒,“自小在昆仑山修行,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急于近身的剑修。”匕首轻轻划过冰面,激起细碎冰花,“这招'寒渊囚龙',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制的。”
医仙峰的人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厚土峰的师兄望着被冻结的时钥,忍不住摇头:“还是年轻啊……”
结界外,看到时钥落入下风,时君言担心的砸着结界,却动弹不了结界分毫,苍白的指节扣住透明的结界,溅起点点金色涟漪,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
而屏障内,被冰棱禁锢的时钥突然轻笑,她的笑靥在冰晶中晕染开来,宛如三月初绽的山樱,花瓣般的梨涡盛满惑人的甜意,就连白蝶珀也被笑得恍神。
白蝶珀下意识摇头驱散念头,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瞬间感觉头晕目眩,作为医仙峰的弟子,她立刻察觉舌根泛起的铁锈味,这是中毒的症状。
白蝶珀手指如飞封住周身大穴,吞下泛着龙脑香的解毒丹,她盯着时钥缓缓剥落冰晶的身影厉声质问道:"毒是什么时候下的?!"
"从比试开始。"时钥蓄力震碎冰棱,鎏金剑上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这次她在丹田放的是迷醉草,从比赛开始就激发了,下毒的手段太隐秘,再加上符箓轰炸掩盖味道,所以白蝶珀才没有发现。
万年的迷醉草用在一场小小的比试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骂她暴殄天物,不过用了那么多符箓和法器也差不多。
观战席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厚土峰的师兄猛地拍腿:“白师妹完了,身为医仙峰的弟子,居然被外人下毒成功了。”
“大姐头威武。”楚雄学着医仙峰的人欢呼着。
时钥没有怜惜的想法,提着剑又刺了上去,白蝶珀行动迟缓,艰难的躲避,时钥不紧不慢步步紧逼,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白蝶珀。
肩膀又被刺了,白蝶珀用憎恨的眼神瞪着时钥,时钥却越看越喜欢,不是喜欢下药吗?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接受不了了。
前世时钥每天忍着钻心的疼练剑,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问题,只能自虐般的更加努力,在青萝的提醒下才知道白蝶珀喜欢下药。
白蝶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清醒,指缝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上,她用力的站直身体,不甘心输给一个新入门的昆仑弟子,从出生起,她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时钥剑尖指向那张漂亮的脸,她忽然想起师尊的叮嘱,嘴上不以为然,但她其实还是很相信王老头的判断的。
她眯起眼睛,寒光一闪——与其慢慢折磨,倒不如快点结束,抵御兽潮而死算是她为白蝶珀设好的结局。
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时钥居然划破了白蝶珀的脸。
王老头摇着头叹息着,“完了,完了。”不知道是感叹时钥心狠,还是害怕医仙峰来找自己的麻烦。
白蝶珀青衣上都染了血,连脸上都破了相,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破碎的咳嗽,晃悠悠的连站都站不稳了,迷醉草的香气越发浓郁,白蝶珀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却仍然不肯认输。
“白美人,真狼狈啊。”时钥感叹着,然后一掌轰过去准备把白蝶珀打下擂台。
白蝶珀本该摇摇欲坠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擂台上却突然炸开刺目金光,时钥的掌风被搅碎,浓郁的灵气漩涡以白蝶珀为中心疯狂席卷,她破碎的衣衫无风自动,狰狞的伤口瞬间痊愈。
"这……这是金丹天劫?!"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时钥瞳孔微缩,看着那道本该落败的身影悬浮于半空,周身环绕的灵气竟凝成实质的金鳞虚影,一道道雷劫劈在白蝶珀身上。她怎会想到,自己的复仇竟意外成就了仇敌的突破。
看着白蝶珀晋升成功,时钥眼中杀意翻涌,又是这样,让人嫉妒的天赋——在战斗中突破,渡雷劫也如喝水般简单。
白蝶珀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意,金丹的威压铺天盖地压向时钥,时钥脚下的青砖被震出蛛网状裂痕。
“主人。”看到时钥的被压的骨骼作响,时君言担心的喊着,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白蝶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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