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澜没想到,自己会和顾沉舟住进同一间房。
一切始于校医院那场“意外”。医生评估后严肃地告诉他:“你的发情期周期紊乱,抑制剂代谢异常,建议短期内避免独居,需有稳定Alpha信息素环境辅助调节。”
许星澜愣住:“意思是……我要和Alpha同住?”
“不一定是同居,”医生推了推眼镜,“但至少每周要有三次以上信息素接触,否则下次发作可能会引发神经性晕厥。”
他走出诊室,手里攥着诊断书,心情复杂。林砚立刻自告奋勇:“住我那儿?我房间空着。”
话音未落,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住我那儿。”
两人回头,顾沉舟站在走廊尽头,身姿挺拔,眼神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你的信息素太弱,”顾沉舟看向林砚,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钉,“无法提供有效安抚。而我,是全校信息素稳定性最强的Alpha。”
许星澜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说“不用了”,可顾沉舟已经接过他的病历本,对医生点头:“从今天起,他归我负责。”
——于是,当晚,许星澜就拖着行李,住进了顾沉舟的双人宿舍。
“你睡床,我睡沙发。”顾沉舟将备用被褥铺好,动作利落,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安排。
许星澜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房间不大,却很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清冷、沉静,却莫名让他心安。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终于问出口。
顾沉舟背对着他整理衣柜,闻言顿了顿,声音低沉:“因为你是许星澜。”
这答案太模糊,却又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许星澜心底的某道门。
当晚,许星澜的发情期再次提前爆发。
他本以为抑制剂能撑住,可半夜突然惊醒,浑身滚烫,呼吸急促,晚香玉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像一场无声的求救。
他蜷缩在床角,冷汗浸透睡衣,意识开始模糊。他想叫人,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床边多了一个人影。
顾沉舟不知何时醒来,跪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另一手将他轻轻揽入怀中。
“别怕,”他低语,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在。”
下一秒,雪松味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包裹。那不是简单的压制,而是一种深度的交融——顾沉舟的信息素像一只温柔的手,缓缓抚过他的神经末梢,压下灼热,安抚躁动。
许星澜颤抖着靠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安抚。不是药物,不是机械的压制,而是……灵魂般的共鸣。
“放松,”顾沉舟低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让我帮你。”
他的手臂收紧,将许星澜完全纳入自己的气息领域。两人信息素交织,晚香玉的甜与雪松的冷在空气中缠绕,形成一种近乎神圣的和谐。许星澜感觉自己的意识被轻轻托起,像漂浮在月光下的海面,不再挣扎,不再恐惧。
他听见顾沉舟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的,从三年前那场发情期开始,就一直是。”
许星澜睁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
那些“恰好”的药剂,那些“偶然”的出现,那些压抑的沉默与突然的占有,都不是错觉。
是爱。
他抬手,轻轻环住顾沉舟的腰,声音微弱却坚定:“……那这次,别再松手了。”
顾沉舟呼吸一滞,随即低头,吻了吻他的发心。
窗外,月光洒落,照亮两人相拥的身影。
信息素仍在交融,想一场永不落幕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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