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这么被拖出来了?我还有好多想问呢,看来澹台云的心情真的不好。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禁城,霍仲仙复活了?不会吧,谁复活的?纵观全三界,有逆转生死之能的,不超过两位,但母亲也不可能会干那种事。
毒杀?尸体?嘶,已死之人如何下毒?蹊跷啊。澹台云说人心险恶,说的又是谁?不会是渊吧。我去找了渊,仔细盘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去找那些巫贤,尸体又怎么会开口呢。
罢了,反正渊的窝点已经被捣毁了,这几天也能过个太平日子了,嗯…太平吗?一点都不!
…
“还有两日,不急,乖乖,把这个红色的绣球花带上,嗯…把这两个扎起来,好啦!终于穿好了,转过来给我看看,嗯,真漂亮。”东皇剑荧摸着我的脸颊,对元荒笑笑,“还是帝儿看着体面。”
“别不情不愿的,一辈子一次的事情,开心一些。”元荒板着脸说。
我挤出一丝笑,笑得太难看了,东皇剑荧叫我别笑了。
“好啦,事情都和你说明白了,再把流程报一遍,记住没?”东皇剑荧温柔地说。
什么流程?我在脑海里反复思索,在一阵嗯嗯啊啊的犹豫与胡编乱造中,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嗯,额,第一个是…入洞房?”
“唉!”东皇剑荧叹着气,气的脸发白,“来人啊,端一杯茶给我,哎呦,已经六遍了,气的我心疼!”东皇剑荧大口喝下茶水,喝完捏捏我的脸颊,“真是的,真不叫我省心。”
北辰宫已经修缮完毕,快到住进去的时候了,红色的棚子分外惹眼,各色的织锦,大红的“福”字,喜庆无比。
大婚一事,黎元殿早已昭告天下,前来贺喜者数不胜数,北辰宫门庭若市,光是送的珠宝首饰一类,多到塞了一屋子。
但问题是,新娘是谁?我曾经用虚空神力探查三界,看那个富贵豪门看着喜庆,又哪一家和元荒往来密切,但事实是,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家里都过节似的张灯结彩,比北辰宫还热闹,面见元荒贺喜的没有成百也有上千,根本无法判别。
“帝儿,你在想什么?”东皇剑荧又给我捋顺白发“嘶,这头发太白,不太好。到时候收一收。哎呦,帝儿你实在高壮,妈妈都累坏了。”东皇剑荧坐在凳子上歇息,脸色红肿。
元荒道:“既已成家,以后便矜持些,沉稳一些,有大局观,胸怀坦荡,上可治天下之民,下可安微小之家…你成家了,为父心中便踏实无比…那位太子妃,是为父与皇后一起挑选的,是名门望族,矜持有度,知书达礼,聪慧可爱,以后好好和她过日子。”
“成家能给帝儿带来什么?带来像你们二位之间寡淡压抑的感情么?”
元荒瞪了我一眼,皱着眉头,示意我闭嘴,可我已经生气了,一点都不想停下,“帝儿对那个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没有一丝兴趣,我不喜欢柔弱无力,只会顺从的女人。心已不合,何来美满?还不如不成婚。”
“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呵!”我太清楚了,元荒早就放弃我了,他只不过是希望我娶妻生子,把黎元殿的未来寄托在他的孙子上而已!“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把他养在七境城。”
“七境城么?堂堂神之子,居于卑贱乡野之城?”
“请您收回您的话!只有七境城的沃野,才能释放那个孩子的天性!”
“他在哪里,不是你说的算的。”元荒厉声道。
气氛变得严肃起来,按着剑的手满是汗水,似乎下一秒,剑刃便会拥抱鲜血。
“二位别吵了,哀家…”东皇剑荧七窍流血,皮肤发白,肌肉灼热,“哀家身体不适…咳咳!”东皇剑荧指着手帕上的血,“传御医!”
“中毒了,”元荒捶碎了椅子的扶手,“岂有此理,此人胆大包天都侮辱到皇族上了!传唤大理寺,三日内找不到刺客,大小官宦全部发配充军!”
“母亲,”我趴在东皇剑荧枕边,抚摸母亲的手,“孩儿无能,解不了此毒。”
东皇剑荧握紧我的手,温热的暖流自指尖流入我的身体,暖暖的,“都说福祸相抵…咳咳咳!”我快速擦去母亲嘴角的血,叫来下人给母亲喂药,东皇剑荧这才重新开口,“倘若能换你和她的下半生,皇族香火延续,哀家死也足矣!”
“别这么说,母亲。”
“太子殿下”,御医道,“皇后吩咐了,让您回去休息,皇后要静养。”
“这常乐宫吵闹如此,叫她如何静养!”于是,我将母亲移居到七境城,七境城安静,是养病的好去处,最重要的是安全。
…
“明天就是成婚之日了,”我捧着叶瑶,假假地笑着,“以后我就是成功人士了。”
“恭喜。”叶瑶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嗯?你是不是开心傻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这么明显吗?你看上去也不开心呢。”
她咕噜噜地发出野兽的低吼,“以后你找了妃子,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就像对待你不喜欢看的小说那样,直接扔掉。然后我就…我就…睡大街?别呀。”
“我怎么会把你丢掉呢。”我吻了吻叶瑶的额头,“天下的女人太多了,但像你这么可爱的狐狸,全世界可是独一无二的。”
“是吗?嘿嘿。”叶瑶仰面躺着,狐狸爪子轻挠我,示意我摸她软软又多毛的肚子。
“所以你…你会取那个女人吗?”
“不会。”我坚定的说。
“是吗?难道你准备单身一辈子?”叶瑶怀疑道。
“不,我会找她的,那个我发誓要白头偕老的她…不,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一直等下去,等她化形。”
“嗯?是谁啊?化形?也是一只小妖怪吗?”叶瑶趴在我的胸口,狐狸尾巴堆在我的肚子上,软软的。
“是的,就在这里。”
叶瑶沉默了,过了许久,他舔舔我的下巴,傲娇地说,“臭男人,别以为动一动嘴皮子我就会跟你,哼。”
“哈哈哈,”我笑道,“傻瓜,我不是已经等了你两千年了吗?”
叶瑶放下傲娇,眯着眼睛,鼻子里发出温热的鼻子,“哼,臭男人,别以为我会听你的花言巧语。”
“是吗?”我掏出叶瑶最爱吃的鱼丸,“哎呀呀…”
“元帝你最好!”叶瑶舔舔红唇,蹦哒着吃夜宵去了,一转头看到我起了,问道,“大晚上不睡觉,明天你大婚可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只是趁着夜色偷来磨刀石,又杀人取血,找个僻静的角落磨剑,灭魔剑锋锐无比,血色浸润,杀气腾腾,“大婚?不,我这辈子只与一人成亲,只有她,只有她!倘若明天的局面无法收拾,那么,便以此剑抒我苦情,天下为敌…嗯,药效应该到了。”
叶瑶睡了,我在她的鱼丸里加了料,等她醒来,明天怕是过去了,我将叶瑶带到七境城,将灭魔剑藏好,准备了充足,安全的水和食物,还有烈酒。
“我忍耐太久了…我已退无可退!”
“或许,是该让神威的波涛,涤荡三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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