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首次约会恰如初见

人逢喜事精神爽,没错儿,这些天呢,咱哥们儿心情非常的爽朗哦。虽然日子是平淡了点儿,可过日子的滋味儿,恰恰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啦。

今天早上,照旧送了老婆孩子,照旧到店里,当着自己的小老板,混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饭,又去看看冬月和恒恒。原本以为就这么相安无事也好,两边不得罪,奥迪车嘛,我打算过几天开出去溜溜,就权当是借朋友的车兜兜风的,完全不开,估计也不太好吧。至于钱嘛,还是先不动为好,万一不行了,我还给你还不成。要是先就给花了,真有事儿了的时候,我哪儿再去弄这钱啊。呵呵,咱哥们,也不是那种有着无线膨胀的**的人,每天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也就知足了哦。

在病房里陪恒恒看故事书时,冬月突然对我说:“龙哥,晚上没啥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晚上我都比较闲,偶尔陪哥们儿喝点小酒,其他的我也没啥嗜好。”我随口答道。

“我在巴黎香订了个位子,晚上我请你吃饭,这么长时间,多亏有你陪恒恒,恒恒才恢复得这么顺利。”冬月看着窗外说。

“吃饭啊,算了吧,又不是啥外人。”我说。

“该不会是怕嫂子吧?”冬月依旧望着窗外。

“哪儿的话啊,不就吃个饭吗?”我说。

冬月突然转身看着我,说:“那你当陪我吃一次饭,不行吗?”我看着冬月,发现她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神色,说不清是请求呢,还是命令?说不出是期盼呢,还是哀伤?总之,那种眼神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她,我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晚上七点准时到了巴黎香11楼。在迎宾的带领下,我来到临江的巨大玻璃墙边,2号桌就紧靠着玻璃墙。

没想到,冬月早早地就到了,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夜色下的汉江江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悠闲地欣赏着这美丽的汉江夜色。

看着冬月静得像一汪潭水,我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在附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在那里,欣赏着美丽文静的冬月。

看得出,冬月今晚仔细地打扮了一番,平日里冬月穿得就像个大嫂,一点点也看不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甚至连时尚点的少妇都比她打扮了光鲜。可今晚,冬月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细软的仔裙儿,肩头陪一月白色的坎肩儿,她那天生优美无比的线条,既得到了展现,又避免的袒露无遗。脖子上挂着一条洗洗的银色项梁,钻石小坠光亮却又不显摆,这种柔和的妆扮,很是合我的胃口。

冬月的头发也是我喜欢的那种妹妹头,只是在传统的妹妹头上,又稍稍着上了淡淡的黄色,给她那满头的黑发以恰当的点缀,在传统中加入了一点现代,嗯,哥们儿我喜欢。

或许是我一直这么盯着看她,她已经感觉的到了,回头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我,冬月微微一笑,那种笑,绝不是杨玉环的“回眸一笑百媚生”那种,也不是林黛玉呡着小嘴儿嫣然一笑那种。冬月的笑,显得那么的纯美,那么的干净。

我也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一下今晚我特意穿的西装,像一个绅士一样,慢步走到冬月身边。

“坐!”冬月指着面前的高背椅子说。

我挪开椅子,坐下。“你今晚真漂亮。”

“你也会讨好女人啊。”

“发自肺腑的,绝无半点掺水。”

“想吃什么?”

“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冬月一招手,一个男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了。

“照旧!”冬月说。

“好的,您请稍等!”服务员说完离开了。

“照旧,你经常到这儿吃吗?”

“以前常来。”

“一个人?”

“两个人。”

“就跟那胡汉啊?”

“……”冬月扭头看着江面,没有做声。

沉默了一会儿,冬月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我,说:“看书吗?”

“我不爱看书。”我摆摆手。

“真不看?”

我不好意思太拒绝,就随手拿过来,打算随便翻翻。

“诗歌啊,我看不懂。”我一边翻一边说。

“读诗是无所谓懂不懂的。”冬月双手托着下颌说。

我关上书,把书放在桌子上,无意中看见了封面上书的作者,还真吓我一大跳。“梁冬月?这书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怎么?不像?”冬月反问道。

“还真是你写的啊?你会写诗啊!”我万分意外地说。

“想不到吧,一个缝裤子的女人也会写诗?”冬月歪着脑袋看着我。

“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女啊!”我赞叹着。

“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我才十七岁。”冬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看着江面的夜色,眼神中那种哀怨十分明显。

“后来咋不写了呢?”

“因为我父亲,也因为……”冬月语言又止。

“十七岁就出版了诗集,要是继续写下去,你现在肯定是大诗人了啊。”

“诗集是我父亲找人出版的。”冬月的眼神里有闪烁着一种异样的神色,就像她的诗歌一样,我看不懂。

这时候,两个服务员端着两个大托盘走到了桌子前,然后一样一样地往桌子上摆放着吃的喝的。

有红酒,上面都是洋文,我不认得,看样子也没有喝过。有沙拉,看那上面的沙拉酱,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从那色泽都可以看得出。有牛排,估计是六成熟的,这个我知道,跟老婆谈恋爱时,我们也时常出去浪漫。还有一个烛台,一个服务员点上了一支老粗老粗的红蜡烛。

上好了吃的喝的后,两个服务员礼貌地请我们用餐,然后慢慢地走开了。

可冬月却还没有开始吃,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看着冬月,说:“可以吃了吗?”

冬月扭头看了一眼,一个手里拿着小提琴的男士走过来了,向我们一鞠躬。冬月点了点头,那位男士把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就开始拉了。

音乐我也不懂,但听那旋律,我终于知道了,他拉的是《梁祝》。

“请!”我正认真听音乐时,冬月端起酒杯说。

“哦,”我也端起了酒杯,“请!”

于是我们开始慢慢吃,慢慢喝。看着冬月的动作很是熟练,可看着冬月的眼神,她似乎不是在我吃饭,而是在跟回忆吃饭,她的眼睛,常常是看着江面的夜色;她的思绪,似乎也都是飘向了远方。

《梁祝》,这支曲子,说它哀伤吧,好像又带着点浪漫,说它浪漫吧,总又脱不掉那种哀伤。这恰好就像现在的冬月,从诗集到《梁祝》,我真的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冬月,人生若只如初见是近来比较时髦的一句话,没想到,此时此刻,我似乎身临其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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