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琴瑟和鸣

柳叙白素日不爱饮酒,但这一次他却欣然应下,毕竟同饮合卺酒是礼数上的一环,意为同心一体,他怎么可能拒绝?

施子懿倒是准备的齐全,合卺酒的盛物早已摆放在了桌边的托盘内,柳叙白特意检查了一番,之前之所以会着了道,是因为施子懿将药擦抹在了酒杯之上,而酒壶内的酒水并没有问题,“那这杯,我与寒濯共饮。”

红线牵连着两瓣卺酒,柳叙白与沈凛各执一瓢,双手捧托,仰头喝尽,沈凛将喝空的卺瓢合上,用红线紧紧的将其拴在一起,并打了一个同心结,连卺以锁,永结同心。

“礼成了。”沈凛笑道,他将手放在柳叙白的腰间,然后俯在他耳边说道:“琅環可知,饮完合卺酒,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吗?”

“啊?”柳叙白抬头看了沈凛一眼,见他脸上又浮现出那明知故问的笑意,柳叙白有些难为情,将脸转开,他虽然听闻过不少,但是轮到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要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说要嫁我的吗?既然是嫁我,这圆房的环节少不了吧?”沈凛扳回柳叙白别过去的脸,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

“现在?在……在这里?”柳叙白的面颊已经红的发烫,沈凛每到这种时候,就忍不住想要难为一下他,尤其此间的柳叙白年纪较小,这种事最多也就是听过,不谙世事的他怎么斗的过自己?

沈凛用指节挑起柳叙白的下巴,嘴唇凑到离他的唇不到一毫的距离,轻笑着说道:“反正这里不也是间婚房吗?何乐而不为?”

柳叙白眼神闪烁,他有点不知道要怎样应对沈凛的热情,只能象征性的向后拉开了一点距离,“施子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还是别了吧,以后再说好不好?”

“回来了又如何?琅環还怕他看到不成?”沈凛将想要躲开的柳叙白又重新拽了回来,“刚才在我房里你不情不愿的只配合我做了一半的戏,现在我可得假戏真做了。”

柳叙白见沈凛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圆房,只能无奈道:“行吧,那你能不能……”

他话未讲完便被沈凛的动作打断,沈凛直接将他抱起扔在了一旁铺有红色锦缎缝制的喜被之上,然后压着他的双手问道:“琅環要说什么?”

“能不能……轻一点?”柳叙白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通下来,定不会让他好过到哪里去,所以只能向沈凛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沈凛清楚面前的柳叙白心智浅,自然无意诓骗欺瞒他,便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你放松些,我慢点,尽量不让你疼。”

得到了沈凛的确认,柳叙白的心依旧有些发憷,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心中害怕担忧但却也夹杂着一丝期待与兴奋。

沈凛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衣带,柳叙白不自觉的将眼睛闭了起来,看他紧张的样子,沈凛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上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这么害怕,还答应我圆房?”

“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的。”柳叙白依旧紧闭着双眼,脸颊娇红,他的脑内一片混乱,任由着沈凛将他的衣衫解开。

沈凛这次出奇的没有着急,他的行为更像是在以身传教,柳叙白薄衣缭落半显半隐,相对于寸丝不挂,他更偏爱这种朦胧的意境,所以每次都刻意将柳叙白的衣服留下一部分。

“放松。”沈凛亲吻着柳叙白的颌线,温柔的令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放在以前,自己恨是不能直接将柳叙白吃的一干二净,如今面对人事未懂的他,自己实在无法不顾及。

柳叙白听话的照做,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柔软下来,这对沈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从开始时的焦躁火爆,到现在的乖顺温和,他还真有些好奇,柳叙白究竟还有多少种性子是他不知道的。

指间缠络着的发丝随着柳叙白头颅的转动迁移,沈凛吻的轻慢绵长,柳叙白脑内所有的幻念都在放大,即便他闭紧双眼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无法将那些思绪全部驱逐出去。

长吻之下,柳叙白的呼吸也开始被激动的情绪调动,频乱的心跳像是在向沈凛传递着应许启下的信号,沈凛也感受到了他的躁动,显然现在的气氛刚好,“那,我开始了。”

轻柔的试探还是惊扰了柳叙白一直努力想要稳定的心,唇齿间的撩拨不由的让他发出轻颤,指骨叠覆,缓适有度,沈凛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睁开眼,看看我。”

柳叙白双睫扑扇,目帘微启,沈凛那妖异的姿容尽收眼底,这般凝视之下,柳叙白心间的杂念也彻底腾空,逐步接纳着沈凛的用心。

“寒濯。”柳叙白双唇微启,似是下定了决心,“可……可以了。”

“好。”沈凛的回应是柳叙白脑内最后的残留的声音,接下来的每一刻,他的颅内都再也无法被任何思绪侵入,空白的宛如一张绢纸,填写不了一字半句。

眼前的烛火忽明忽暗,正如他现在已无法自控的呼吸,他张开了嘴,声音却堵塞在喉间无法发出,极致的情缠正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意志。

良辰恰时,欢情恨晚。

尽管已打下前况的准备,柳叙白的眼底还是逐渐红了起来,他咬着自己的指节,想要将所有的声响都没止在此。

沈凛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略有心疼,他伸手环住柳叙白的腰,将他的身子翻转了过去,然后又将自己的手递送到他口边。

“痛的话,咬我,别咬自己。”

没了视线的注视,柳叙白的眼泪顷刻落下,沈凛感受到手背上丝丝凉意,便附身吻向他的颈窝,顺带在他耳边说道:“要不,先算了?”

这对沈凛来说,还是头一次,他从不会这般轻易罢手,但他也不想柳叙白肩负这样的痛苦,毕竟此情此景,像极了自己在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要。”柳叙白倔强的回答,语气中还有几分不服输的意味,“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停就停?我可以的。”他略带生气的咬向沈凛的指背,以示心中的不满。

“好好好,依你依你,我这就好好给琅環赔礼,将这没给的全都补上。”沈凛自是开心柳叙白的反馈,毕竟这个时候真停下他也不好过,横竖都得有这一遭,干脆就将这过程走完。

沈凛没再犹豫,而是尽数将自己的温情施展开去,柳叙白虽然很不适应这种节律,但他也慢慢的调整了过来,尽管眼睫间依旧湿润,泪花如星碎般坠落,但逐渐的他也体尝到了其中的欢愉。

柳叙白声若蚊呐的泣声夹杂着轻吟,催化着沈凛的肆意,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可以呈纳沈凛的这番盛情。

缠绵悱恻帐中暖,良宵久梦不愿醒。

红烛心火无风自动,蜡泪砌增直至熄灭,柳叙白依偎在沈凛怀中闭目休憩,沈凛将一旁的喜被掀起盖在他的身上,这地下阴湿,虽然柳叙白不会生病,但他还是会担心他受凉生寒。

柳叙白似有睡意沈凛便也没有打扰,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完全可以让柳叙白睡到自然醒,但当他准备将因汗水贴粘的发丝从柳叙白脸上捋下时,却发觉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昙花花型的印记。

他抬手准备点抚那印记时,柳叙白却睁开了眼,看着沈凛的动作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怎么了?”沈凛不知道柳叙白在回避什么,于是追问道:“你额间这花印是何时生出的?以前从未见过。”

“以前自不可能有。”柳叙白喃喃低语道,“这是……”他犹疑着,好像这花印的来源有些难以启齿。

“该不是破身后才会显现的吧?”沈凛嬉笑着说道,他也只是猜测,毕竟长生子百毒不侵百病不入,所以断不可能是这些原因,而且这中间唯一的变故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沈凛的分析准确无误,柳叙白被道破秘密后,将脸埋入了被子,沈凛见状便知自己说的没错,于是凑过去道:“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既知道了就别再问我了。”柳叙白不堪其扰,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想要避开沈凛步步紧逼的发问。

“琅環在害羞什么,这花印好看的很。”沈凛一把将柳叙白从被子中捞了出来,咬了咬他的耳垂,玩笑道:“没想到长生子居然还有这么特殊的验贞方式。”

“你住嘴,我不想听。”柳叙白窘迫至极,他并不想沈凛一直揪着这个问下去,但沈凛却不依不饶道:“不知多久才会消除下去,琅環,你这印记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

“你问够了没?”柳叙白的脸颊映上一层淡粉色,显然是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沈凛也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说道:“若是永久的最好,这便说明,琅環已名花有主,旁人不能再觊觎半分,不是吗?”

沈凛的话让柳叙白的窘意消散了一些,他转过身看着沈凛叹息道:“是永久的,一旦花印显现,就说明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长生一族已经绝脉,这个花印的来历也鲜为人知。”

“原来如此,琅環不必担心,既不知来源自不会有人过问,权当是个妆点。”沈凛抚了抚他的发丝,“若是有人问起,那便告诉他,你已下嫁于我,是我沈凛的人。”

有糖所以提前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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