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溪曲无踪

“寒濯……够了真的够了,停下好不好?”柳叙白原本才睡饱的精神,现在又变得萎靡了起来,沈凛真是会挑时间折腾自己。“再这样下去,他们会等急了,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然……”

“不然?听琅環君的意思也没有尽兴?”沈凛见缝插针的胡乱解读起柳叙白的话中含义。

“是!是没尽兴,你就不能换个正常时间是吗?明知道我一会还要见人,唉,我现在怎么见人嘛……”柳叙白看着自己身上淤红的吻痕与齿印,不由的叹了口气。

“行,有琅環君这句话,我就不愁没借口。”沈凛达到了目的,自然也不会再无理取闹,所以答应的极其痛快。

此刻的桌面上已经狼藉一片,柳叙白写好归要已经被揉搓的不像样,墨水翻扣在地,文件也铺落的到处都是,还说要写好归档给白玉京看,现在都得从头来过了,柳叙白看着就头疼,他不顾身上的乏困与疼痛,开始收拾了起来。

“我来我来,琅環君去更衣吧!”这时候的沈凛又恢复了乖巧的模样,十分懂事的抢过柳叙白手中的活儿开始忙碌。

柳叙白倒是也不与他客气,直接撒手不管,把刚刚拢好的纸页抛在桌面上,反正都是沈凛弄的,就让他自己打理吧!他快速将自己滑落在腰间的衣服穿好,然后坐在镜子开始愁叹。

虽然自己说了不让沈凛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但脖子到锁骨处的斑驳实在显眼的让人无法移目,即便柳叙白想方设法用头发去遮掩,但终会有几处露出来,这里不是魔宗,让人看到了终归不好。

“都是你!”柳叙白略有生气的拍了拍桌子,这一下发力很大,直接震倒了放在桌面上的茶盏,让桌面上的纸张变成了浆糊,“我……我这要怎么办???”

“好办的很。”沈凛从柳叙白的柜子里取出一条长长的发带,然后在他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随后又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扣。“这不就看不出来了。”

柳叙白低身在镜子中望了望,也行吧,总归比之前要好,他站起身在沈凛的后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先去大殿,你,好好将这里收拾干净才许出来,听到没有?”

“是是是,琅環君快去吧!”沈凛吃痛但是又不敢反驳,毕竟在柳叙白面前,他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敢强势一些,其他方面,都是柳叙白说了算。

尽管这不是与沈凛第一次折腾,但柳叙白还是觉得身上发酸的紧,沈凛方才搂的太过用力,几近将他的腰身勒断,他尽可能的放满步伐调整着仪态,希望通过这短暂的路来缓解身上的困乏。

当柳叙白走到大殿的时候,只有陆竹笙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着经过,一见柳叙白过来,他就立刻怀揣着疑问走过来,想要问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宜,因为白玉京和风知还的状态实在他太可疑了,他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风知还和白玉京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快上几步赶在陆竹笙前面和柳叙白搭起了话,有意无意的将陆竹笙隔离到了最后方。

“神君,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这里了,你看还需要我做什么?”

“兄长,玲珑匣的事情我也探查过了,要不要听我说说看?”

怎么突然都这么积极?柳叙白也有些纳闷,但是还是平静的回应道:“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知还你且在未央庭等消息吧,若有需要,我会和你讲的。”

“玉京,你说说吧,玲珑匣的事情。”

白玉京在离开未央庭后,按照之前沈凛的描述,将玲珑匣的样子画了一副图,好让下面的人传阅,除了未央庭内有人见过,再对此物有印象的便是云梦庭的门下。

细问之下,白玉京才得到了一个准信,那便是叶溪曲曾经拿取过此物,只不过这东西十分不起眼,所以旁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只有其中一个门人,因为帮叶溪曲打扫过桌面,才对此物有些印象。

“那现在呢?还在云梦庭吗?”柳叙白马上追问道,白玉京摇摇头“不清楚,那个门人后期被调去做其他事,叶溪曲也不再让人进她的房间,所以在不在,还暂时未知。”

叶溪曲果然和东主有些瓜葛,这样重要的器物能经过她手,这足以说明,叶溪曲也应该受了蛊惑。

叶冰清对叶溪曲的判词实在是精准,她这个胞妹实在有些分不清主次,只是柳叙白想不通,东主会用什么样的条件与她达成共识?能坐到天尊的位置,受尽世人敬仰,锦衣玉食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云梦庭。”柳叙白刚想起身离去,就想起了沈凛的叮嘱,这会要是自己乱跑,等会被他抓住肯定又少不了惩罚,若是在稍微挂点彩,沈凛不得把整个云梦庭都掀翻过来。“算了,我还是等寒濯一起吧。”

“不错,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沈凛动作很快,就在柳叙白离开没多久,便已经将房间内恢复如初,他走到柳叙白身边,宠溺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值得嘉奖,继续保持。”

这甜腻的气氛让白玉京不禁眯起了眼睛,虽说早知道他们两个如胶似漆,但也不至于这么大敞开吧?这在神庭还是很少见到的场景,一旁的陆竹笙倒还保持着一贯的神态,但嘴角却不由的抽动着,显然也是看不惯沈凛的大大咧咧。

最难保持平静的就是风知还了,刚才的气好不容易才按下去,但一看到沈凛,他就的肺管子就快要被气炸,“这是在神域,不是你的魔宗,你不知廉耻,神君还要面子呢?丢人败兴的还不够吗?”

“啧,我不过是亲了一下,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骂的这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才会这般指责。”沈凛故意抛出了刚才的与风知还对视的话头,他料定风知还不敢接。

“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了吧?说与我听听?”

“你!”风知还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柳叙白还在,他不能像沈凛一样信口开河,脸上羞愤交加,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沈凛一眼。

“怎么样,刚才看到的好看吗?若是喜欢,下次让你看个够。”沈凛在回敬了一个白眼后,在与风知还侧身之际,轻声耳语道,但看风知还的脸色渐黑,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于是牵着柳叙白向外走去。

“走吧!琅環君,我陪你去云梦庭。”

柳叙白渐渐习惯了两人的拌嘴,所以也没有从中调停,反正劝了这次还有下次,干脆让他们吵个痛快算了,这也算是生活意趣。

一路上柳叙白都心事重重,他还在琢磨叶溪曲的动机,东主的事情若是翻到明面上来,不要说自己,就算是加上都云谏、白玉京和夜观澜,也保不下她。

这罪责,可比自己当初犯的要重的多,恐怕就算是剔除神骨,都不一定能平息众怒,那些神官可不是好对付的,光是背后牵扯的实力就足以将她钉上死刑架。

这一点,叶溪曲就算再蠢,也不会算不到这后果,究竟是什么样的筹码,可以让她这么不顾一切帮东主做事?

但正当他思索之时,迎面便看到一个女子步履匆忙,向着未央庭的方向疾行,慌慌张张的模样看着十分可疑,许是太过着急,在与柳叙白擦身的时候,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被这突来的阻力冲的一趔趄,在看清眼前之人后立马鞠躬道歉,能在神庭中随意游走的,肯定都身份不凡,先道歉准是没错。

“姑娘这是遇上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乱?”沈凛也没有责备对方的冒失,因为他看的出,这个女子确有急事,所以一边帮柳叙白揉着撞痛的肩膀一边细声问道。

“画影?”柳叙白恍然间记起了这张脸,她曾是叶冰清身边的近侍,所以总会陪着叶冰清身边帮她打理外务,一来二去,也和柳叙白他们熟络了起来,经常替叶冰清向未央庭传口信。

画影突然被人叫出了名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望着柳叙白和沈凛,大脑内飞速思考着,不一会儿,她的眼神便亮了起来,“蓝澈神君?你是蓝澈神君?”

“是我。”柳叙白轻轻点了点头,但画影的激动远超他的想象,她冲上前,一把将柳叙白的手握住,然后双目凝泪的跪倒在地,“神君,还好你回来了,出事了。”

蓝澈这个名字在画影心里,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一见到他,就如同找到了最稳当的靠山,画影所有的情绪便都释放了出来。

柳叙白虽然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关切的将她扶起,然后轻声道:“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

“我家神君,失踪了……”画影说完,眼泪就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可想而知,她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是有多焦急。

失踪?这个词着实不应该出现在神庭之内,叶溪曲居然失踪了?

“你别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柳叙白安抚着画影的情绪,天尊失踪可不是小事,若是她自己不告而别也就罢了,但若是被人劫持,这神庭的安保岂不如同儿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画影抽噎着开始了自己的叙述,昨日叶溪曲回来怒气未止,说是碰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与她起了争执,所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时不时还会从房里传来摔砸东西的声响,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连准备好的晚膳也没有吃。

没有吩咐,画影也不敢贸然进入,只得在房间外守着,到了早膳时分,她才壮着胆子去敲叶溪曲的房门,几声扣门之后,里面并没有回应,画影以为是叶溪曲贪睡所以悄声进房,想查看一下她的状态是否良好。

但是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桌架摆设都被摔在了地上,而叶溪曲的床铺却整整齐齐,并没有被翻弄过的痕迹。

门窗紧闭,百叶帘也未有合起,画影连忙唤着叶溪曲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

但是她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叶溪曲,出来询问周围值守的甲兵,也称云梦庭并无外人出入,叶溪曲也不曾离开。

她唤来众人,将整个云梦庭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查到一星半点的叶溪曲的去向,所以暂时只能判定是失踪。

她原本想去长乐庭找都云谏,但是都云谏今日面客,这种事情不能在公众场合下说,但是这情况有耽搁不得,夜观澜不在,所以她只能去华音庭寻白玉京,但白玉京一早就去了未央庭,所以她便马不停蹄向这里赶,想要将叶溪曲失踪的事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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