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仙女的狗

像赖皮狗一样缠上来,拿个狗鼻子不停地在那里闻闻闻,银沙现在只恨刚刚被阉掉的怎么不是这个温二?

脸又痛,但是那股奇异的香味还在引诱他,温二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

朦胧间,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清丽致极的脸蛋:“好美……”

是仙女吧?自己做梦了?春梦?

这么一想正值青春年华的温安渝就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莫名想要亲近美女的意思,甚至还将脸贴得更近了一些。

仙女真的好香,香得他神魂颠倒,忘乎所已。

“你是狗吗?!”

银沙推都推不开,温安渝两条手臂就跟铁筑的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是狗,是仙女的狗……嘿嘿……”死皮赖脸的温安渝才不管仙女在骂什么,说什么应什么。

银沙费了半天劲儿都没有扒拉开,反而越缠越紧,甚至自己腰上的这块衣裙还被温二的口水给濡湿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登徒子是真的喝多了,而且情香的药效也快消失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虽说这登徒子做不了什么,但是他该死的手还是顺着她的衣袖往里面摸,把她袖袋里盅蛇都惊到了都还不知道。

这会儿翠绿的小蛇已经盘到了这不知死活的温二脖颈上。

真想弄死他。

银沙冷漠地看着小蛇将温二的脖子缠出一道红痕,缠得他都快喘不上气后才伸出手将蛇取了回来。

只可惜现在还不能杀他。

该死的人这么多,但是现在她却一个都不能杀。

银沙现在狂燥得根本压不住心里的火。

目光落在紧闭着双眼的温二脸上,银沙露出一抹冷笑……

马车终于到了侯府门前,门房过来帮忙。银沙这才连推带拖地将紧紧缠着她的温安渝交到门房手里。

但是温安渝根本不想松手,还使劲儿拉着银沙:“仙女,我们一起再喝一杯。”

银沙毫不留情地在他的麻筋上狠狠一捏,吃痛后温安渝松开手,她立马将人塞进了门房怀里:“辛苦了。”

门房两人接手后,立马轻车熟路地将人扶进了进去。

温安渝还不死心回头使劲地喊:“仙女,我们再来喝啊!”

皮笑肉不笑的给门房递了个眼色后,银沙就离开了,醉鬼真的让人讨厌,谁爱侍候谁侍候吧。

温安渝被下人们扶进房里后就丢到了床上,他院子里没有什么仆人,只有一个老嬷嬷,还是以前他娘的陪嫁嬷嬷,年纪大了,体力不好,勉强起来给他擦了把脸,脱了衣服塞进被子里就去睡觉了。

温安渝醉得浑身发软,意识却尚存一线清明,知道自己终于挨到了家。他胡乱地在床上翻了两下就一头栽进锦被里,带着七分酒意三分渴念,沉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一缕幽香若有似无地缠上来,像是谁的手轻轻抚过他的眉骨。

他在浓得化不开的雾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直到雾气深处出现出了一道朦胧身影。

再走近两步才看清,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木钗松松挽着发,背影清瘦得惹人怜爱。

温安渝刚要开口唤她,那人却似心有灵犀般转了过来——一张清丽脸庞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漠,而是漾着春水般的柔媚,就连眼角眉梢也尽是懵懂又撩人的风情。

怎么会是她?

未及细想,温安渝已经感觉到这具温软身子似蛇一般缠了上来。

道袍半褪,挂在臂弯,露出小片细腻得晃眼的肩头。

湖水蓝的小衣被一根极细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单薄的面料就这样裹着诱人的躯体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胸膛。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香的软玉。

温安渝还来不及细想,女人藤蔓似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二公子……”

她吐气如兰,朱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您身上好暖。”

温安渝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小腹,醉意混着**烧得他喉头发干。

“银沙?”他不自觉声音有些哑,手掌不受控地抚上她腰间,这道袍太薄了,怀里的娇躯烫得他手都在抖。

“你怎会……在我梦里?”

“二公子不想见我?”

她轻笑,呵出的热气滑进他的耳朵中,直直地往他心里钻。

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顺着衣襟缓缓下滑,激得他不由得一阵战栗。

温安渝呼吸骤然急促。

不对,自己不是在梦里吗?虽然这场梦好似是春梦。

但既是梦境,何须拘束?

他索性放任自己沉溺,撅着个嘴刚要凑上去,结果还没有一亲芳泽,眼前的红粉佳人突然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漂亮脸蛋上的娇嫩皮肉如蜡般融化,一块块往下掉,不过眨眼的功夫刚刚魅魔一般的美人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具烂骷髅。

阴森可怕的头颅咔哒咔哒地转过来,黑洞洞的眼眶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裸露在外面还挂着血丝的牙齿一开一合,好似在说话。

温安渝害怕地想躲,但是那些掉下来的血肉似有意识一样追赶他。

一块又一块的血肉似可怕的蠕虫一般在地上爬着,有一块甚至还爬到了他的手背上。

血淋淋地淌了他一手的血。

温安渝被吓得连连尖叫,满头大汗的他从噩梦中醒来。

再看窗外,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皮。温安渝擦了擦满头的汗,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怎么会跟他在梦里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温安渝悄悄摸去了门客们住的舍房,结果发现门关得好好的。

毕竟这会儿还这么早,不是每一个人都似他一样被噩梦吓醒,银沙估计还在睡。

蹲在角落里自己呆了一会儿,温安渝的脑子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发觉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实在太像登徒子了,若是将自己梦的事情告诉银沙,也不知道那道姑会做出什么反应?

怒骂自己一顿?还是高傲地翻一个白眼?

不知道怎么的,温安渝感觉自己又兴奋起来了。

怕被人看到又不敢真的等到银沙起床看到他,温安渝最终还是讪讪地离开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见她,又羞于见她。

虽然春梦最后变成了噩梦,但是自己的**是清晰的。

少年人的**是坦率又诚实的,但是这事对于对方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银沙并不知道她的门外曾经来过一位“色迷心窃”的少年郎,昨天晚上她回来前去找了一趟铁玄心。

“今晚真的是太险了,若不是那位公子出手相助,我还想着要不要把隔壁包房给点了,让你有机会逃走。”铁玄心心有戚戚焉地说道。

“只是……还是牵连了无辜的人。”银沙叹了一口摇,垂着头坐到铁玄心身边。

铁玄心也叹了一口气:“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你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了吧?”

“一群没有底线的人。他们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看着都是人模狗样,其实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一回想到今晚在包厢里自己差点被强迫上演“活春宫”,银沙就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这世上好人对上坏人,好人总是会吃亏的。”

铁玄心今天其实一直守在门外等着接应,若不是阿兰若出手,那她也要想办法救银沙出来。

在她的视角看,今晚的事情里可以探究的细节太多了,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银沙。

银沙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严子书今日这么急着要对我出手,想必是安定候注意到了我,他这才想着赶紧除掉我。

今天的事情也不全是坏事,算是一个好的信号,安定候并没有忘记我。但是光记得还不够,我需要在安定候的心里留下印子,要让他深刻地明白,我比严子书、比海镜都有用。”

铁玄心听她郑重的语气忍不住侧目:“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客,别说要给安定候心里留下印子,就是想要见他一面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确实。一个门客距离主人太远了,所以我得找一个连接我和安定候之间的桥梁。”

“你的意思是……”铁玄心思索片刻皱眉问:“温安渝?”

“没错。”银沙点点头。

“但是……听说安定候根本不喜欢他,能有用吗?”铁玄心刚刚一直跟着银沙,自然也看到那醉得跟烂泥一样的酒鬼,对此深表怀疑。

这些京都的世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什么父子亲情都得排在权势后头。

安定候的大儿子早就已经入朝为官,这个二儿子整日招猫溜狗地混日子。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在侯府里

“等我找个机会去试试他。”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个温安渝不似表现得那么酒囊饭袋。

等第二日银沙起床后想要去寻温二的时候才知道这位公子哥竟然一大早就去听霜楼喝酒去了。

“少爷有时候会去喝晨酒。”

听着仆役这话,银沙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家伙就差把自己泡在酒里了。

昨天才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一早起来又去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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