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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香。”徐潤試探性地喚道。
“恩？”幽幽的聲音。
“睡了嗎？”
呼吸聲。貞香翻過身來面對徐潤，眨著眼睛，“睡了還能應你啊？”
“我睡不著。”徐潤說得有些苦惱。
“還在害怕嗎？”
“我不知道。”無奈又抱歉的樣子，“你看起來好纍，我剛吵醒你了吧。你還是快睡吧。”
“才不呢。現在是你要我醒就醒，叫我睡就睡嗎？我也睡不著了！”
“說真的？”
“那麼問，就好像我喜歡騙你似的。”
“你今天好像好容易生氣似的。”
“那就別給我理由氣你。”
“是不是......你也不習慣呢？”
“恩？”
“床好高哦，真怕一翻身會掉下去。”
昏暗中，看著徐潤的孩子氣的樣子，把貞香給逗樂了，“那就換邊吧。你睡裡邊，就不怕翻身翻太勤會翻下去了。”
“這到不用。想著你在旁邊睡著，也不敢動了。”
“我當是熊啊，你一動就會吃了你？再說，你是睡熟了還會有顧忌的人嗎？”
“嘿，好像不是。不過啊，你是第一個......睡在我旁邊的女人。”枕起右臂，左手落到了兩人之間。
“呵，這話聽著有點彆扭呢。”
“是實話啊。”
貞香溫柔地笑笑，在黑暗裡隱隱看到，分外恬靜。她伸手點點徐潤的指背，感覺就像在虛空之中摸索著彼此的存在，對方也玩起了同樣的游戲。
“貞香。”
“恩？”
“能跟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嗎？”
“我的小時候？”
“恩。都沒聽你講過。我想知道。”徐潤像個孩子露出渴望的眼神，在黑暗中都能看到他眼睛眨動散發的光芒。
“我9歲時候就進了教坊。小時候？那就是9歲以前嘍。”貞香回想著，“隱約能想起點，可是，不是甚麼好聽的故事。而且也就6，7，8歲時候的，再小了也不記得了。你還要聽嗎？”
“恩。就想聽你說。”
“好吧......”貞香講著記憶中和父親還有寺黨的人穿州過府的日子，也沒有別的朋友可以說話，常常在寺黨錶演的時候就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巴傻傻地等著，看著周圍圍攏的人群，打量著每一張陌生的面孔，她沒想要刻意記得他們的樣子，只是想打發時間，但卻還是一不小心就記得一些人，一些特別的人，也不是那些人長得特別好看還是特別怪，就是覺得自己該知道他們在想甚麼。她說，現在想來，自己當時大概是想認得他們，和他們成為朋友吧。“那時候我還常常抬頭看著天，爹說，上面那一閃一閃的星星，藏著好多的秘密，一顆顆看起來好像很相似，但看仔細了，其實每個都不太一樣。就好像剛才我們坐在天井裡看星空時那樣。”
徐潤笑了。
“也許每一個父親都講了同樣的話吧。”
“恩？”
“每個星星的父親也那麼告訴它們的，所以，當我們看著它們猜測著背後的故事，它們也在打量著我們，想要看懂我們的秘密。”
“是嗎？你這麼想好有意思。”
“不是嗎？”
“那你說，它們現在能瞧得見我們嗎？”徐潤還在勾著貞香的指尖，像是個玩不膩的游戲。
“你瞧得見它們，它們就瞧得見你嘍。”
“那你呢？......”徐潤開始睏了，笑著，慢慢闔上眼睛。
“它們會看到，就在你身邊。”貞香幫“他”拉好被子，任“他”勾著自己的手放回被窩裡。“夜安。”貞香拉起自己的被子，靜靜地，睡了。
好吧。在天亮之前，写多少PO多少。请幻想下两只耳语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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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