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上了车,师傅问了声:“还有没有人没有上车?”
众人起哄一样回答:没有了。duanzixiaohua
师傅随即发动车子,往潇山山下,向着德西开去。
车基本上下到山脚时,其实是山腰,只是相对平坦了一些。车其实一直都是在起伏连绵的山中穿行的。忽然看见路边有一段像是“古长城”一样的建筑,很是惊奇。
坐在我旁边的那位面善的大爷开口说话了。“一看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娃儿不晓得这些事情,其实年纪大点儿的也未必清楚。这儿就是‘登相营’,是旧社会屯兵驻守之地。西龟县在旧时叫西龟郡,又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设有‘登相营’‘北相营’‘安保营’‘梅子营’四个‘营’,还有‘大营盘’‘小营盘’两个‘盘’。你们是不知道哦。”
他边说边望我,也望了望其他的乘客,但是感觉主要是说给我听的。虽然我觉得他讲话时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成分,但是并不影响我的好奇心。我也望着他,频频向他点头致意,表示我在认真地听。
他继续滔滔不绝,娓娓道来:“那时的西龟繁荣的很。西龟城,因古城墙修建好后,从东山上望下来,往西看就像一只巨大的乌龟,所以就取了个西龟。关于这个城墙为什么要修成这个样子,还有个传说。说是当时的官老爷接到朝庭的修城任务后,对怎么修实在是头痛。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挑灯研究地图,不知不觉中趴在案桌上睡着了。忽然一阵风吹来,惊醒了官老爷,但是官老爷迷瞪着眼睛,恍惚间看见案桌上的地图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爬来了一只金色的乌龟。他好生惊奇,但是又敢惊扰,便假装睡觉,继续偷偷观察。只见那金龟正沿着地图边爬边拉尿。官老爷甚是诧异,却更不敢惊扰,只能继续趴着。见那金龟爬完一圈,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官老爷赶紧起来一看,金龟居然画好了“修城图”。天一亮,官老爷带上众衙役对照着金龟所画之图,沿城依图下线,居然很好地解决了城防、排水等问题,而且风水也极佳,之后就顺利完成了修城重任。”讲完这段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
我急忙问:“后来怎么样了呢?你再摆一哈嘛。”
见我这样说。他又继续讲到:“再后来,龙中坝那个坝子上都种上了鸦片烟。开花季节那鸦片烟花姹紫嫣红,随风摇曳,甚是好看。可以说是人世间最美的花儿了。只是在这美艳的花色之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后来啊,**来了,解放了京山,解放了西龟,鸦片烟害人甚烈,自然被禁种了。然后就都改种成油菜了。西龟城的老城墙也毁坏殆尽了,只有城南街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高坎还留有一小段城墙根儿,证明它存在过。一切都淹没在岁月的风尘里了。”
突然班车来了个急刹车。众人毫无防备地往前一冲。有的人甚至一头撞上了前排座凳的后面,“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脾气不好的乘客便攒劲儿地责骂师傅。
师傅有些不快地说:“吼啥子吼,前面一个货车估计是刹车出问题了,飞叉叉地就冲起下来了。我如果不猛踩这个急刹。这会我们大家都被撞掉在这‘深水河’里了。你们就只能到阎王老爷那儿去骂了。”众人听师傅这么一说,也就不在责骂,全都闭紧了口。
车又继续开。路越来越好,车速越来越快。
经过“洛古镇”时,师傅停了哈车,让众人上厕所。
这儿的厕所是收费的,解小溲五角,解大溲一元。
车一停稳就有许多小贩围了上来,叫卖凉粉、凉面、煮鸡蛋、豆腐脑等各种小吃。我也有点饿了,要了份豆腐脑吃。那味道实在是好得很,以致于以后我每次经过此地,只要有卖的,我都要来上一份豆腐脑。
上车,开动。
停车,到站。
海昌的汽车站很大,全州一市十六县的人都会从这里集散,加上南来北往的客,熙熙攘攘,嘈嘈杂杂,好生热闹。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上班的人自然是下班了。就走出汽车站。在路边就近寻了个面馆,要了碗牛肉面,边吃边向老板打听州人事局在那儿。
老板笑着说:“你问我哪里赶车,哪里耍丫头儿,我还可以给你说个一二三,你问的这个地方我还真是给你回答不了。”其他食客听到老板的后半句话都忍不住暧昧地笑了起来。
没有问到个所以然。吃罢,付钱,离开。
沿路上坡走了百十来米就来到了海昌广场。只见一座巨大的红石头雕像矗立在马路中央。走近点一看,原来是“彝海结盟纪念雕塑”,雕刻的是刘伯承元帅和彝族头人小叶丹。这可是红军长征路上过彝区的一段佳话。
此时,路上走过来一位衣着甚是得体的人,看上去像是个机关干部。我赶紧向他打听州人事局的所在。
他说:“州人事局在上岛茶楼旁边。”
我说:“上岛茶楼在哪里?”
他问:“你不知道?”
我说:“我是第一次来。”
他说:“哦,你不是海昌人,我给你说了你也不好找。我建议你打的去,七块钱就搞定。但是他们下午上班是二点半,你三点左右去就有人了。”
我谢过这个好心人,转念一想这会儿离上班还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海昌,干脆逛一哈好了。反正只要赶在下午四点半前搭到末班车回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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