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伍龙嘴角一抽,把车开进了瓦拉多乡政府。zhongqiuzuowen
这天都黑了怎么还有车来乡政府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大家都从屋里出来看情况。恰好,电也及时送到了。屋檐下的“路灯”倒也把乡政府院坝照得明亮。
只见一个白衬衣、白色休闲裤、白皮鞋的陌生人抱着一束很大的红玫瑰,站在崭新的吉普车旁东张西望。
“喂,你干什么的?”
“我找金艳丽。”
一听找金艳丽。又看到他抱着红玫瑰。大家都在心里胡猜乱想。甚至有些人,还在悄悄地说:一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而此时此刻金艳丽和潘建国正在浓情蜜意,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你是谁?你找金艳丽做什么?”
“我是田伍龙,金艳丽的男朋友。”
众人心里一惊。甚是诧异。这金艳丽的男朋友不是潘建国吗?刚才吃了饭,两人又去潘建国屋里“浪漫”去了。
“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金艳丽住在哪一间屋里好吗?谢谢!”田伍龙显得“彬彬有礼”。
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他。
院坝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突然田伍龙用极其大声的喊了起来:“金艳丽!金艳丽!金艳丽!”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金艳丽赶紧和潘建国松开了。随即穿戴整齐,拢了拢头发。很温柔地对着潘建国说:“小潘,我出去看看,是谁在喊我哈。”并轻轻地吻了一下潘建国。
还沉浸在甜蜜幸福中的潘建国,温柔地点了点头,又躺了下去。
金艳丽刚一跨出门,瞬间就愣住了。院坝里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冤家——田伍龙。就算是他化成灰了,她都认得出来。
田伍龙也看见金艳丽了。飞快地跑了过去。金艳丽怕他惊着潘建国。赶紧把门一带,也往院坝里跑。
田伍龙心里一喜。以为感动她了。
两人在院坝中央相会了。
田伍龙“咚”地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吃力地高高举起那一大束红玫瑰:“小丽生日快乐!”
金艳丽冷冷地,又很小声地:“我们不是已经完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其实,看到田伍龙突然出现在这里。金艳丽的内心还是有些惊喜,有些感动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妈妈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在风雨之中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又忍不住恨意升腾。
“我来向你求婚的啊。”
“你妈妈不是嫌弃我家穷,说我纠缠她的宝贝儿子吗?说我贪图你家有钱吗?还说……”
“不要说了。你就干脆点儿。一句话,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好。”
田伍龙脸色一变,实在有些狰狞。
“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回去吧!”金艳丽彻底死心了。田伍龙还是田伍龙。一点儿也没变。满身都是不学无术的狂妄,总觉得全世界都围着他在转,离了他别人就活不下去了。
“回去?你晓不晓得老子开了多远的路!冒了多大的险!才开到你这个鸟不拉屎地鬼地方!老子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在!”
“啪!”金艳丽给了田伍龙一记大大的耳光。
“你是哪个的老子?你滚远点儿去。我看到你就恶心,看到你就呕吐。”
“恶心?呕吐?你又跟哪个上床了?又怀上哪个的野种了?”
金艳丽哪里听得田伍龙这样羞辱自己。扑上去,又抓又踢,又打又骂。田伍龙把花丢在一边,抓住她的头发,手就啪啪啪开始往她身上招呼……
乡上的人见这场面,不知道他们两人有什么恩怨,也没有上前拉架,只是站在屋檐下冷眼旁观。
金艳丽哪里是他的对手?直接被田伍龙打得鬼哭狼嚎,就连她的衣服都被粗暴地撕破了。
估计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潘建国也穿好衣服出来了。一看,金艳丽正在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冲上去就和田伍龙拳脚相加,两人直接火拼了起来。
估计是怕闹出人命吧。拉木书记从屋里跑了出来,一声大喝。“干啥子!都住手!”
见书记出面了。大家才一拥而上把三人拉劝开了。
金艳丽被打得披头散发,衣服也撕破了,内衣都露了出来。而潘建国和田伍龙两人都挂了彩,鼻青脸肿,口角流血。田伍龙已经由“白马”变“斑马”了。
潘建国:“你凭啥子打人?”
田伍龙:“关你锤子事。”
潘建国:“老子是她男朋友。”
田伍龙:“呸。你是这个烂货的男朋友?她上床的技术还好吧?叫春好听吧?告诉你,都是老子教的。你喜欢穿破鞋,搞烂货。老子就让给你搞好了。老子还不稀罕了。呸。”
潘建国挣脱束缚又冲上去和田伍龙厮打混战。
众人又冲上去,想把两人拉开。只是拳脚无眼,拉架的人也被踢打了。大家的拳头都往田伍龙身上招呼。很快,田伍龙就跑开了。
克的乡长:“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在这里撒野!”
田伍龙环顾了一圈众人:“好好好!你们人多。我走。”
边说边把玫瑰花踩得稀烂。然后走到车边,提下蛋糕,狠狠地摔在地上,飞起一脚把盒子踢出老远。然后转身面向众人,双手抱拳到:“对不起各位了。让你们见笑了。刚才下黑手的。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呸”吐了一口血沫。跳上车,开出乡政府,绝尘而去。
只留下众人一片唏嘘。
而潘建国只是冷冷地走了回去,并没有再看金艳丽一眼。
如果说潘建国前几十分钟还给她一些快乐,一些希望的话。此时,也已经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金艳丽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张秀慧和陈冬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徐英雄悄悄地把张秀慧拉起走了。其他的人也各回各屋。
空荡荡的院坝里只剩下陈冬秀和金艳丽。陈冬秀吃力地把金艳丽搀扶起来,送回她俩的屋里。她怕她想不开。一直默默地陪着她……
瓦拉多乡政府里又恢复了安静……
吐了之后,休息了一阵。大家也不再相互劝酒。好好把饭吃了。又闲聊一会儿。因为没有地方住,吕俊康和樊斯林他们就要回果申去住。
众人把他们送了出来。只见院子里黑窟窿东地。
“哦。天都黑了哈。”
“天早就黑了哦。”
“那我们就上去了哈。”
“好的。好的。欢迎下次又来哈。”
“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敢来了。”
“今天差点儿喝死在这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又没有哪个估到灌你。是你要挑战这个,挑战哪个的。”
“我们是寡不敌众。今天中了你们的‘车轮战术’。”
“不服气啊?又来嘛。”
“服气了,服气了。想不到你们这样厉害。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
和静雯:“你上去吧?”
云若月:“我先把他送回去。你等我一下。”
云若月把醉醺醺地木一搀扶着,两人跌跌撞撞地往乡政府走。
此时的乡政府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残花不见了,烂蛋糕也不见了。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给悄悄地收拾了。
云若月一手搀扶着木一,一手在他的裤兜里摸出钥匙,拧开门,把他搀扶到床上躺起。她蹲了下去,把他的鞋袜脱了,把两腿抬放到床上。又把他的衬衣解开了两粒扣子。然后把被子拉来给她盖上。
“一木,你乖乖休息。我走了哈。”
木一一把拉住她:“你不要走。陪我说说话。”
云若月安静地坐在床边,左手抓住木一的右手。右手摸了摸木一的额头。
“你的头好烫哦。我去弄点儿冷水给你洗把脸。”说完就松开了手,去倒水,拧洗脸帕给木一洗脸。
“谢谢。”
“傻瓜。”
洗完木一的脸。她又倒了些水。把自己的也脸洗了。顿时清醒了不少。回到床边握住木一的手:“你想说什么呢?”
“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要走了,他们还等起在。”
说完又要起身走。
“你不要走嘛。”
木一猛地用力一拉,居然把云若月拉倒了,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又喝了酒。木一一下就把她抱住了。两人紧紧地吻在了一起……
“今晚不要走了。”
“不行。我要走。”
“就在这里躺一晚上吧。不脱衣服。”
见云若月没说话。两人又抱着吻了一阵。吻得都快要透不过气了。突然云若月一下就推开了木一。
“怎么了?”
“门还开起的。”
“哦。那你去关上吧。”
“咔嗒”一声,云若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回到床边坐下。
“坐起不舒服。还是躺起吧。”
云若月脱了鞋袜挨着木一躺了下来。
“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歌?”
“天意。”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
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的爱藏不住
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不怕输
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
歌还没有唱完,两人又拥吻在一起了。
心跳加速,血流加快……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云若月像一只小猫,依偎在木一的怀里。
“你爱我吗?”
“爱!”
“明天怎么办?”
“明天一早我们去看日出。”
“好。”
两人相拥,甜蜜入眠。
只是,夜里突然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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