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冬至喝得酩酊大醉,加上夜里可能也没有盖好被子。duanzixiaohua第二天醒来时,木一便感觉浑身无力,四肢酸痛,头晕头痛,恶心想吐,全身燥热难受。勉强爬了起来,头重脚轻,走路都几乎站立不稳,刚走了几步便出现了心慌心悸的情况。
木一心理吓惨了。心想,莫非昨日酒喝得太多了,我酒精中毒了?感觉倒了点水来喝。只是实在喝不下去,想到可能是“酒精中毒”了,又准备把上次没有喝完的高浓度葡萄糖液掰了喝。但是手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居然掰不掉安倍瓶的瓶头,干脆拿起调羹,学着闻清风的样子,敲碎了安倍瓶头。只是没有他那么娴熟的技术,瓶口碎是碎了,但是却不规则,好像还有一些玻璃渣落到了瓶内。
这样就不能直接倒到嘴里喝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将葡萄糖液倒在碗里,避免把玻璃渣倒入。这样总是喝到了葡萄糖液。如法炮制连倒了三瓶,喝了。再到点儿水将碗里残留的葡萄糖液给涮来喝了。刚把碗放好。这清鼻涕,扑簌扑簌就给落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怕是起来被冷风吹冻着了吧?”木一心想可能是冷了。又回到床上躺起。但是越躺越不对劲儿。实在受不了了。便给沈主任打了个电话。
“喂。木一有什么事情?”
“沈主任啊。昨天酒可能喝遭了。今天实在是恼火得很,醒来就觉得浑身无力,四肢酸痛,头晕头痛,恶心想吐,还忽冷忽热的。这会儿还一直流清鼻涕止都止不住。不知道是酒精中毒了还是感冒了。我去看看医生。请个假哈。”
“哦。没得关系。你去看嘛。一会儿上班了我给领导们说一声就是了。”
穿好衣服,出了门,木一经寒风一吹,居然冷得哆嗦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来到街上,实在走不起。还好有个人力三轮师傅看见了,边蹬了过来。
“走哪里?”
“去县医院。”
三轮师傅热情地和木一搭讪:“哦,去做什么啊?”
木一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去看病。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感冒了。恼火得很。”边说还边流清鼻涕,一边流还一边咳嗽。
“你这个症状害怕是感冒了。我看你的脸都有些红,可能还在发烧。我给你介绍一家私人医院,比县医院的技术好。人家服务还周到。”
木一一听,心里有些激动。“在哪里啊?”
就在去县医院的半路上。“丁氏诊所”。
“是不是就在文化路那里?”
“对。”
这三轮师傅,见木一很难受的样子。怕骑得太快,招起来的风会让他更难受。便比平时骑得稍微慢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快就将他拉到了“丁氏诊所”。
只见丁医生是一位四五十水的中年人,戴着洁白的口罩,穿着白大褂,正认真地拿着听诊器在给病人检查。见木一来了,便点头示意让他在诊所长椅上坐下等候。
这木一坐在冰冷的长椅上,越发难受。兜里的纸巾都擦完了。清鼻涕还在继续留。这丁医生也确实是厉害,他在给其他病人诊治的同时,也在观察木一。发现木一不太对劲儿,赶紧让助手给木一先测个体温。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高挑女人,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拿了一根水银温度计,用力地甩了两下,便叫木一夹到腋窝下。
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样子。白大褂女子便来看体温。木一将温度计从腋窝下取出来,递给她。她看了看,便大声地喊了起来:“老丁。这个病人正在发高烧。”
丁医生望了这边一眼,问了声:“多少度?”
“40.5度。”
丁医生一听,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了过来,看了看木一的眼睛,又捏住木一的嘴巴看了看,还摸了摸木一的额头。
“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这个病人病情有些急。我先给他检查一下。”丁医生一边给其他候诊的病人解释,一边就让木一坐了过去。冰冷的听诊器贴到了木一的胸膛上检查,血压也给测了……
一番检查之后。丁医生把木一的基本情况也登记了。
“小伙子你的这个病情是急性重感冒,需要住院输液治疗。”
“好的。丁医生,都听你的。”
“对了。吃早饭了吗?”
“吃不下。只喝一些糖水。”
“哦。”
这丁医生又是龙飞凤舞开了一大张处方药。
刚才那位白大褂女子便把木一领到了另外一间摆满了病床的房间里去。让木一躺到了病床上。然后拿来输液的药和输液管等物品。
等她熟练地把输液针扎进木一的血管里,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木一的血管逐渐传遍了全身……
躺在病床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木一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线条和裂缝。数来数去,实在无聊。木一又望着输液瓶,数从里面滴到输液管中间一个小囊袋里的滴数……
其实这些都不让木一难过。让他难过的是,后面进来的病人。
只看见陆续进来输液的病人,有小孩,有老人,也有青年人。他们都有家人朋友陪伴照顾,嘘寒问暖……而木一却孤身一人,无人陪伴。
他见不得这样温馨的画面,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闭上了眼睛,却关不上耳朵。那些问候的声音,那些关怀的声音,还有那些幸福的笑声,甚至是小孩子的哭声……绵绵不绝地钻入他的耳朵。这对他来说,是除了身体上的痛苦之外的另外一重痛苦。而这种痛苦甚至超越了病痛给身体带来的痛苦……
他甚至很想大声地喊叫,让别人不要说话不要笑……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突然有人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医生!快来!这个病人的液体输完了,都已经‘回血’了。”
这一惊喊,也把木一给惊着了。他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血液正顺着针管回到输液管里。
木一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医生护士全部赶了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声地喊叫。又是取针头,又是止血的。忙得手忙脚乱……
丁医生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大汗。
木一终于幽幽地醒了过来。
丁医生:“药也没有用错。你怎么会晕了过去呢?”
这时木一有些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哈。我有些晕血。”
“哦。”
大家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是一番操作。护士给木一重新扎了针,把液给输起。
“你千万不要再睡觉了哈。液体要输完的时候,你就大声地喊医生。如果医生没有忙得过来,你就自己把输液开关关了哈。”
护士耐心地给木一讲了“应急知识”。
这次木一不敢把眼睛闭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病房里上演一幕幕温馨的画面……
输了大量的液体,木一的手都输得冻僵了,血管也收缩了,不怎么走液体了,而且还特别刺痛。护士又给弄了个玻璃输液瓶,加了些热水在里面,做成简易的“热水袋”放在木一输液的手背旁边。这让木一好受了许多。
只是,液输多了,膀胱就胀得受不了。自然要上厕所。只是护士是女人,人家不方便送木一去厕所。只能帮木一提着输液瓶,帮他拉开拉链,让他进厕所里去解溲,把门虚掩着。等他解完了。将那玩意儿放到了裤子里。出了厕所。护士又帮他把拉链拉上,送回病床继续输液。
关键是在护士给他拉拉链的刺激下,那玩意儿不争气地昂起了头,还又久久不能软下去。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尴尬得不行。
好在护士也没说他什么,一切都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不过木一的内心还是很感激这位高挑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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