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初八、十八、二十八,通常都是好日子。duanzixiaohua这不,木一的好兄弟雨娃儿终于修成正果了,把和自己一起在福建打工的重庆美女带回了上塘村,准备办喜酒了。“正酒”的日子就定在腊月二十八。腊月二十七便是“帮忙”的日子。
腊月二十七的天,木一带着金百合便去了雨娃儿家“帮忙”。因为正式的酒席是腊月二十八,所以吃了晚饭木一便把金百合送回了金家大路,然后又返回了雨娃儿家。他和雨娃儿还有很多话要说。因为,等雨娃儿结了婚,雨娃儿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两人便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由洒脱了。
当木一把金百合送到家,又返回雨娃儿家之后,两人便抱了一件啤酒到楼上去喝。因为他俩是结拜兄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这啤酒一喝,雨娃儿便把家里的安排一一给木一讲了。
虽然雨娃儿和吕丽在福建时早就住在一起了。但是,在这里还是要办了“九大碗”才算是进了甄家的门,做了甄家的媳妇儿。
因为新娘的娘家是重庆的,离新郎家实在是太远了,再加上新娘的父母其实是不同意新娘远嫁的。所以新娘的娘家人并没有人来西龟送亲。
按照老习俗,新娘家的酒席应该是在腊月二十七举行,然后新郎率迎亲队伍前往新娘家迎娶新娘,把新娘和送亲队伍及嫁妆接到新郎家。然后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新郎家便举行酒席款待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新娘家的送亲队伍也在吃了新郎家的酒席之后,派出一位女性长辈和新郎的母亲,也就是新娘的老婆婆“交待一番”。便回去了。然后待到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新娘和新郎便要早早地回娘家,这就是传统结婚风俗里的“回门”。“回门”又讲究一个“早去早回”和“去九来九,富贵长久”。最是忌讳的就是“去十来十,槽头无食”。
因为新娘是重庆人,又没有娘家人送亲。在这样一个人生的重大事情上,不免有些太冷清了。为了让婚礼显得不是太冷清,也为了堵塞邻里间的某些特别喜欢嚼舌根,说道东家长西家短的人的口舌。雨娃儿的父母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因为无论是雨娃儿父亲这边甄家是一个大家族,雨娃的母亲蒋家那边也是一个大家族。面子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雨娃儿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上还有两个哥哥,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六兄弟姊妹都已经成家立业。大哥家的孩子最多,有七个子女,而且又都全部成家立业了。二哥家也有五个子女,也都成家立业了。因为雨娃儿父亲读了大学,所以成家就迟了,导致后面的两个妹妹,还有弟弟也都成家迟了。因为雨娃儿的父亲参加了工作,又赶上了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所以雨娃儿家就只有他和弟弟两个孩子了。雨娃儿的大姑家、小姑家、幺叔家都上一儿一女。雨娃儿的母亲家也是六姊妹,有五个姐妹,一个弟弟。然后大家也都成家立业有了小孩了。
这甄、蒋两家都是大家族。雨娃儿家未出三服的直系亲属已经算是多的了,再加上未出五服的亲戚、姻亲、干亲、同事故旧好友邻里等等。那人就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雨娃儿的大伯二伯大姑小姑幺叔,加上大姨三姨四姨五姨幺舅,还有他们的爱人,一大家人便商量出了大概的婚礼程序。即:腊月二十七的天一早,新娘便在雨娃儿的堂姐堂妹些的陪伴下前往县城“盘新娘头”。由雨娃儿的堂兄弟姐妹些组织成“迎亲队伍”,表兄弟姐妹些组成“送亲队伍”,在送亲队伍里再安插两位稍微年长一些表姨娘。这样组织起来,就可以让大家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情。
至于“提马灯”“打火把”这些也在快进入村口,也就是在大塘中学哪里开始。一来哪里没有什么人,二来雨娃儿的大姑家就住在大塘中学里,找来的“婚车”些也都方便停在中学里。新娘坐的“花车”,自然要是轿车。从县城接到新娘后到中学和大家会合,然后便浩浩荡荡热热闹闹地开往村里,开到新郎家门口。
“回门”就好办了。腊月二十九的天,早早地雨娃儿和新娘吕丽两人便去县城逛街。置办一些“年货”,耍到下午两三点钟便可以回来了。回来之后按照老的规矩,新娘一个月之内是不可以到别人家去串门的。其实也等不到一个月,过了大年,雨娃儿和吕丽便要回福建去打工了。原本厂里是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假的,但是雨娃儿既舍得吃苦,又聪明好学,不仅成为了厂里的老员工,还成为了厂里的技术骨干,所以厂里并不想把这个人才流失了。不仅给他封了大红包作为结婚的贺礼,还给他报销来回的机票,更重要的是给了他20天的婚假。
这大冷的天啤酒虽然抱了一件上去,两人虽然也是准备不醉不休,但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一人喝了一瓶便再也喝不下去了,胃都给冰痛了。好在大嫂吕丽也是女中豪杰,再加上重庆妹子的火爆豪爽性格,直接给两人煮了一盆啤酒上来,还拿了些瓜子花生炸鱼上来下酒。
“木一,我给你说雨娃儿坏得很。”
“是不是啊?大嫂,雨娃儿哪里坏了?这么些年来,我都只知道雨娃儿是好人,他不坏啊!”
“哼。你是不知道。他坏得很。我给你说哈,他要打屁的时候,就把我骗到被窝里,然后用被子捂住,不让出来透气,然后直接把臭屁打在里面,可把我熏死了。”
“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不要听她的,她还是坏得很。”
“我哪里坏了啊?今天当着你兄弟,你说说,让他给评评理。”
“你不坏?那次我喝醉了,你把鞋油放到我的漱口杯里,害得我把鞋油当牙膏挤到牙刷上刷牙。你还不坏?”
木一实在是被这“两口子”笑死了……
时间差不多凌晨了。“你俩慢慢聊,把你们的那些馊话烂话慢慢说完,老娘不陪你们了,先去睡觉了,明天一早去县城化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妆。”
吕丽下楼去休息了。木一和雨娃儿其实早就喝醉了,翻去覆来说的都是曾经在一起读书的那些破事儿,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也没说个什么名堂,酒力发作,眼皮太重,也沉沉睡去。
一早起了吃了点早饭,雨娃儿的堂哥便开着面包车把雨娃儿和吕丽送去县城租“花车”和“化新娘妆”“盘新娘头”。木一也搭了顺风车,到金家大路便下了车,他不用跟去县城。他是来接金百合去雨娃儿家帮忙的。
金百合和木一两人从小路慢慢悠悠地走到雨娃儿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忙需要帮的。耍了一阵,时间差不多了,便随着队伍到在中学那里去等候。
一切都和老一辈计划的一模一样。整个婚礼进行得很是顺利。
等酒席散去,客人些陆续离开。木一也和雨娃儿他们道别了。今天他喝了太多太多的酒。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为雨娃儿终于成家了高兴。也许羡慕雨娃儿家有那么多亲戚出谋划策。也许是为自己还没有能力建立自己的家而忧虑……
金百合扶着像是醉狗一样的木一,跌跌撞撞地往公路上走。因为她知道木一并不想回瓦塘去,也不方便带他去自己家,所以只能是把他往公路上带,那样的话就可以有机会拦下一辆车把木一送回57号去。
都说“酒醉心明白”。这句话果然不假。木一虽然喝得酩酊大醉,但是还是晓得顾忌面子。所以,在金百合的搀扶下,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公路走去。
两人边走,金百合自然就有些埋怨木一。“明明自己酒量就不好。喝不得,就少喝一点儿。偏偏要喝成这个鬼样子。”
其实她这是关心木一心疼木一。但是,酒醉了的木一,那里听得进去这句话呢。便口齿不清地回她。“是的。我就是这个鬼样子。哪个样子好看,你去找哪个嘛。”
人的意志是不能战胜酒精的。虽然刚才木一还是酒醉心明白的,但是随着酒精在身体里发挥它的威力,木一的神经已经被完全麻醉了。他实在是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了公路上。
金百合看着公路上车来车往,实在是担心得要死。她怕那个师傅一不留神就把车从木一身上碾压过去……
金百合的力气,实在不足于把烂醉如泥的木一扶起来。她已经急得哭了起来。“木一,我求求你了,你快起来吧!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我怎么交待啊?”
此时此刻,还真别说,不知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还是木一这一路走来太压抑太憋屈了,想到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父母对自己的态度,想到太多太多的遗憾……他竟然不想活了。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去找个好人家吧。就让那个不长眼的师傅把我碾死算了。一了百了。”
金百合一边哭,一边说:“你要死,没有人拦得住你。但是你不要害我,也不要害人家师傅。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等你酒醒了再说。”
金百合实在没有办法,便去摸木一的手机。
“金百合。你干嘛。”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拿你的电话给你父亲打电话,给你的好兄弟雨娃儿打电话,给你的大哥闻清风打电话,让他们来把你接回去……”
“你不要打。”
“你这个样子。我不打,万一你死在这里,我怎么说得清楚?”
“你不要打。你要是打了,我就马上死在这里。”这木一耍起无赖来,那也是够很的。只见他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往马路上撞。也许是酒精麻醉的原因吧,头都撞破了,他也没有感觉到痛。这可把金百合吓坏了。她那里还敢打电话哦,赶紧把手机装到衣兜里,一屁股坐到了马路上,两手死死地把木一的头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摁住。
估计是这个姿势卡住了木一的气管,木一的身体竟然本能地一个翻滚,趴到马路上呕吐了起来。一时间那种难闻的气味儿,引得金百合也想呕吐。但是她又担心木一的安危,便一边轻拍木一的背,一边拿出纸巾帮木一擦拭脸上沾附的污物。
终于有辆好心的面包车停了下来。师傅帮着金百合把木一拉到57号去。房东陈叔叔也赶紧帮忙,这才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木一弄到了他的床上。
这一夜金百合实在是太累了。木一这个无赖,吐了几次,才算是安静地睡着了。而金百合却一直处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状态,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木一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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