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镇粗暴地拽着李仁善走向包间,一路上遭遇的尽是戏谑和调笑的目光。李仁善奋力挣扎,怎么也挣不脱,哭道:“韩镇,混蛋,放开我!”
“不是你先来找我的么?小美人儿,”韩镇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拖着李仁善往前走,见李仁善挣扎不停,直接将他扛了起来,问道:“你在反抗些什么?看你之前那伤心的样子,不是挺喜欢我的么?”
“呜呜呜呜,韩镇是混蛋!”李仁善边哭边骂道。
一脚踢开包间的房门,韩镇将李仁善扔在了沙发上,直接压了上去,堵上了李仁善的嘴。
感受着这个如同第一次相遇时那般粗暴的吻,李仁善泪如雨下,依然没有放弃挣扎。
韩镇烦躁地松开唇,掐着李仁善的脖子吼道:“怎么了,不喜欢被我吻吗?那那个姓柳的,就可以了?!他是你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仁善掰着韩镇的手哭着骂道:“不关你的事!”
韩镇扯开了李仁善的衬衣,正准备咬上那白皙的肩颈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韩镇,你去哪了……”推开门的具金俊愣在了门口,脸色铁青。
韩镇的手松了松,他抬眼看向具金俊,忽然摆出了邀请的姿势,露出了一个变态般的笑:“金俊,来,一起来玩啊!”
具金俊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讶,李仁善同样如此。
“愣着做什么?”韩镇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狂妄地说道:“两个人我又不是搞不定,放心,亏待不了你们……”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忍无可忍的李仁善推开韩镇,冲出了包间。
韩镇抚摸着发烫的脸颊,呵呵一笑。
具金俊瞥了一眼悲痛跑开的李仁善,冷眼看向韩镇:“韩镇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韩镇笑着走到了具金俊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痞气十足地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具二公子?”
具金俊偏过了脸,眼睛红红的,“你以前荤腥不近,就算我脱光了衣服,你都不屑于看我一眼……”说完,他看向韩镇,却发现韩镇根本没听他的话,眼睛望向了李仁善逃走的方向。
“韩镇哥!”具金俊握住了韩镇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然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凑了上去,委委屈屈地说道:“韩镇哥,你就要了我吧……”
韩镇推开了具金俊,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喜欢三人行。”说罢,走出了包间,来到大厅。
见李仁善跑出了大厅,韩镇并未追上去,而是端起了侍从托盘上的葡萄酒,拦住了正焦急寻找李仁善的柳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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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好像是在瓢泼大雨下冲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告诉了司机家里的地址。
湿漉漉的衣服让他浑身难受、脑袋发晕,比之更胜的是心如刀绞的疼痛。
他摇摇晃晃地推开了家门,看到了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两个聒噪无比的人。
他耳中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什么,偶尔能听清时,只能捕捉到“钱”这个字。
一向温软的李仁善突然就发了狂,抄起一旁的瓶瓶罐罐就朝两人砸了过去,吼道:“滚!!都给我滚!!我给你们钱!你们给我滚出去!”他颤抖着手拿出了手机,给两人转走了所有的余额,然后追着两人拳打脚踢。
两人嘴里骂着疯子落荒而逃。
关上门,李仁善瘫坐在地上,然后慢慢躺倒在地上,双眼无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仁善麻木地爬了起来,走进浴室脱光了衣服,打开花洒淋了一个多小时冰凉的水。
回到卧室,他打开了窗子,吹着冰冷的夜风,思索着要不要从这八楼的窗口跳下去。
站了许久,李仁善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仁善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头晕眼花的他没站稳,眼看着要跌倒之时,被一跃而入的人影抱进了怀里。
“仁善,对不起…”韩镇紧紧地抱住了李仁善,话语里全是愧意。
李仁善怔怔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空洞的眼里滚落眼泪,平静又嘶哑地说道:“你是谁啊?干嘛来找我,滚啊。”
“仁善,对不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韩镇轻柔地抚摸着李仁善的后脑,蹭着他的脸颊,说道:“我需要以失忆的状态混进西川上层,查到上次绑架你的组织背后的保护伞,所以我没法在那么多双眼睛面前承认我认识你。对不起,仁善,是我错了,我原本打算提前告诉你的,可是出了变故,”韩镇缓缓说出了遇袭的事,“我怕他们能查到你,所以没能回去。对不起仁善,原谅我好不好?”
李仁善状态非常不好,晕晕乎乎的他脑子有些混乱,只理解了韩镇话里的一部分,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捧起韩镇的脸问道:“你受伤了?严重吗?真的失忆了吗?不记得我了吗?”
“我受伤了但是不严重,现在都好了,我没有失忆,失忆都是伪装给别人看的,我没有忘记你,仁善。”韩镇心疼地解释着。
李仁善垂了下眼眸,神色平静了许多。可突然他又睁大了眼睛,难过又生气地问道:“具金俊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们睡过了吗?”
“没有!仁善!我没有碰过他!”韩镇连忙解释:“他的确对我有意思,但我只是利用他……”
韩镇话还没说完,李仁善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他搂着韩镇的肩,吻着他的唇,吻得十分主动又十分热烈。
他脱下了身上单薄的睡衣,钻进了韩镇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怀里的温暖。
韩镇被热情似火的李仁善扑倒在地上,他诧异地看着脸颊发烫、眼神迷离的李仁善,喉结滚动,握住了他纤薄的腰身......
许久之后。
韩镇将挂在他身上的李仁善抱上了床,轻吻着他的额头,感觉格外的烫。
“仁善,你发烧了,家里有药没?”韩镇焦急地问道。
李仁善迷迷糊糊地摇头,缠着韩镇不肯松手。
“那我去给你买一点。”韩镇想拉开李仁善的手。
李仁善吓得抱紧了韩镇,可怜兮兮地哭道:“不要,你不要走,你走了后,又会假装不认识我,又会变成混蛋,呜呜呜……”
韩镇心都要化了,搂着李仁善亲了又亲,说道:“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呢?我好喜欢你啊仁善。可是身体要紧,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
“别走!”李仁善抓住了韩镇,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直到鲜血溢出,他扑上去,将手指伸进了韩镇口中,搅动着他的唇舌,亲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道:“别走,别走嘛。”
韩镇完全僵住,理智在口中甜甜的血腥味、耳边的柔软湿滑和滚烫的接触下彻底溃散。他将李仁善压回了床上,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占有,直至天明……
看着完全昏睡过去的李仁善,韩镇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冒着暴露的风险,替李仁善买回了药,喂他吃下后,又在他床边坐了很久,直至退烧后,才悄悄离开。
离开之前,他拿出一张便签纸,写道:仁善,我爱你,相信我,等我。
写完之后,他将纸条塞进了李仁善掌心之中。
李仁善醒来时,感觉到了浑身由里至外的疼痛,除了疼痛外,还浑身虚软无力,连起床都没有力气。
身体虽然难受,心情却格外舒畅。回想起昨日心情坐山车般的经历,和自己在迷糊状态下的主动勾引,李仁善觉得十分羞愧,心里骂着自己真是个下半身动物,睡一觉就能睡掉所有的烦恼了…
感觉到了手中的异物感,他艰难地抬起了手,看到了掌心中的便签纸。打开纸条,那熟悉的字体和那一行简单的表白让李仁善感动得热泪盈眶。
翻来覆去许久后,李仁善起了床,将便签纸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每天都会携带的钱包之内。
请了个病假,在床上躺到了中午的李仁善正准备点个外卖时,才发现手机里的余额已经清零。想到昨晚抑郁时冲动地把钱都转给了李在贤和李仁俊的举动,李仁善一声哀嚎追悔莫及。
艰难地起了床,戴着口罩艰难地来到画焰工作室蹭了个工作餐后,李仁善便趴回了工位上。
过了一会儿,柳承焰走了过来,摸了下李仁善的额头,惊讶道:“仁善!你还烧着呢!请了假为什么不在家休息?”
李仁善烦躁又无力地打开了柳承焰的手,嘟哝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仁善!”柳承焰握住了李仁善的手,不理会其他人惊讶的目光,直接将李仁善抱了起来,担心地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两人离开后,办公室内议论纷纷。
“我早就说了,社长和李仁善之间有问题,你们还不信,这下看到了吧!”
“我也早就看出来了!李仁善哪里是来上班的啊?简直是来享福的嘛!虽说他水平的确不错,现在知名度也挺高。可其他老师也没他这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天只需要工作两三个小时的待遇啊!”
“原来社长真的喜欢男人,呜呜呜,我没机会了!”
“以后对李仁善可得要客气点了!他可是社长夫人!”
......
几天后,身体康复回到画焰工作室的李仁善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地位在几天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平时对他十分冷淡的同事们,态度都和善了许多。
柳承焰更加的殷勤,嘘寒问暖之外,还时不时的将李仁善叫到办公室,单独指点他的画作。
李仁善受益匪浅,心里非常的感激。他不知道怎么回报柳承焰,心里很惭愧,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绝柳承焰的刻意接近。
“仁善,”柳承焰神秘兮兮地来到了李仁善身前,将身后的一束火红的玫瑰花拿了出来,笑道:“仁善生日快乐!”
周围出现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唉,你怎么知道?”李仁善有些慌张,“可我,不怎么过生日……”
“那以后,我每年都给你过。”柳承焰俯下身去,将玫瑰花塞到了李仁善手中。
周围出现了欢呼声,有人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李仁善感觉到非常尴尬,很想把手里的花扔回去,可又因为周围的氛围和内心的亏欠下不去手。
突然,办公区的大门被重重推开,身穿高调奢品西服、一脸玩世不恭、浑身寒意的韩镇出现在门口,他那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柳承焰和李仁善身上,嘲讽道:“呵!上周跟柳社长聊的项目一直没进展,原来是因为社长在谈情说爱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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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开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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